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温南音江辞舟的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冬后温度骤降,温南音不过咳了几声,第二天一醒来,房间里便燃着昂贵的银丝碳。温南音有些感动,“你何必为我这样破费。”越泽说:“为你取暖,怎么能说是破费。”“娘,越叔叔,你们快看!”安月笑着推开门,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温南音抬头望去,竟落了初雪,而院子里已经堆起三个小小的雪人。温南音认出来,中间的是她,两边的是安月和越泽。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冬天,江照夜不好好学功课被她斥责了几句,便赌气要绝食。温南音没办法,只好堆了个雪人哄江照夜开心,结果因此寒气入体,病了整整一个月。那时候江照夜抱着她哭,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可后来呢?她笑了笑,朝安月伸手,“快进来,别冻着了。”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可皇宫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从前每一个初雪降...
《温南音江辞舟的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入冬后温度骤降,温南音不过咳了几声,第二天一醒来,房间里便燃着昂贵的银丝碳。
温南音有些感动,“你何必为我这样破费。”
越泽说:“为你取暖,怎么能说是破费。”
“娘,越叔叔,你们快看!”
安月笑着推开门,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
温南音抬头望去,竟落了初雪,而院子里已经堆起三个小小的雪人。
温南音认出来,中间的是她,两边的是安月和越泽。
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冬天,江照夜不好好学功课被她斥责了几句,便赌气要绝食。
温南音没办法,只好堆了个雪人哄江照夜开心,结果因此寒气入体,病了整整一个月。
那时候江照夜抱着她哭,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
可后来呢?
她笑了笑,朝安月伸手,“快进来,别冻着了。”
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
可皇宫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
从前每一个初雪降临的日子,江照夜和江辞舟都是跟温南音一起度过的。
他们一起踏雪寻梅,一起围炉煮茶。
但现在,父子俩只能坐在凤仪宫里,看着温南音从前用过的东西睹物思人。
“父皇......”
江照夜又红了眼睛,自从温南音“死”后,他经常一个人躲起来擦眼泪,眼睛总是肿起来的。
“儿臣想母后了。”
“如果我们那时候多陪陪母后,母后是不是就不会......”
江辞舟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自从温南音离开后,他整个人憔悴消瘦了很多,眼下总挂着浓浓一团乌青,胡茬冒出来了也没心情打理。
“皇上,小夜,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
楚清秋走进来,她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再过四月就要生产了。
可江辞舟和江照夜始终对她格外冷漠。
自从那日她和太后一起给江辞舟下药过后,江辞舟就厌烦她到了极点,若不是太后执意保下皇嗣,只怕她早就没命了。
父子俩都没有理楚清秋,她端着茶站了很久,门口从前侍奉温南音的宫女轻嗤了一声,楚清秋便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指甲嵌进血肉里,几乎藏不住眼里的怨恨。
温南音活着时,江辞舟和江照夜陪她还陪得不够多吗?
现在就算死了,这父子俩还心心念念着她不忘!
江照夜写太傅布置的文章时,写着写着就写成了温南音的名字,密密麻麻整页,都是想母后了。
江辞舟在养心殿里挂满了温南音的画像,甚至还在桌案旁挂着她许多件故衣。
楚清秋每次进去,就觉得无数双温南音的眼睛紧盯着她,毛骨悚然。
正想着,江照夜看了她一眼,倏地拍案而起。
“你这个坏女人怎么能戴我母后的凤钗,你别弄脏了她的东西!”
“还有东珠,这都是我母后的,你不许碰!”
楚清秋吓得摔碎了杯盏,惶恐地看向江辞舟,“这都是皇上之前答应赏给我的......”
说着,她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可江辞舟已经不会再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而心软。
“摘下来。”
他冷冷开口。
楚清秋拼命摇头,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丢脸。
于是江辞舟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拔下凤钗,她的头发顿时凌乱散开。
又拽下东珠耳环,楚清秋疼得尖叫一声,耳尖直流血。
她捂着耳朵跌坐在地上,泪流不止,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野猫。
江辞舟牵起江照夜往外走,下了旨意。
“从今以后,不许楚清秋踏进凤仪宫半步。”
两人一离开,楚清秋就止住了眼泪。
她愤愤抬头,却发现这些宫女正捂着嘴嘲笑她。
玉柳甚至直接拿来扫把打她,“你这晦气的东西,别扰了我们皇后娘娘的清静!”
楚清秋咬紧了牙,一步一步回到贵妃宫里。
她拿起藏在枕头下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的布娃娃,反复扎进去一根根银针。
她要诅咒温南音不得超生!
今日是温南音的生辰宴,玉柳一大早就替她梳妆打扮。
江辞舟一见到她,眼里就浮现浓浓的惊艳。
“音音,你与朕成婚八年,哪怕生育了小夜,也还是鲜妍如初。”
说着,江辞舟搂住温南音的杨柳细腰,垂头含住她朱红柔软的双唇,甚至伸手往她衣裙里探。
温南音顿时被恶心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猛地推后一步,“皇上,待会还要赴宴呢。”
江辞舟有些失望,“音音已经很久没给侍寝过了。”
温南音顿时觉得江辞舟像是一头被欲念控制的禽兽。
她强忍着不适,“往后时间还多,皇上不必急于一时。”
江辞舟一想也对,反正温南音永远都会是他的皇后,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行夫妻之事。
他轻抚温南音的发髻,柔声道:“朕先去同皇弟们喝几杯,你早些过来。”
江辞舟一走,温南音就捂着肚子作呕。
这个曾经让她倾注了所有感情的男人,现在只会让她感到虚伪厌烦。
温南音一到宴堂,各位王爷便齐齐向她祝贺。
“微臣祝皇后娘娘福寿绵长,岁岁欢颜!”
“微臣祝皇后娘娘与皇上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
说完这些奉承话,王爷们又开始讨好江辞舟,他们知道江辞舟爱听什么。
“皇兄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咱们京城第一美人,大家瞧瞧,这么多年了,皇后娘娘可是朱颜未改啊。”
“太子殿下也是文武双全,皇兄有妻如此,有子如此,真是叫皇弟们好生羡慕!”
江辞舟被哄得很开心,待温南音落座到他身边,他举杯道:“音音,这些年你为了朕,为了小夜,辛苦了。”
温南音客气道:“都是臣妾应做的。”
江照夜也端着一杯酒,“儿臣希望母后岁岁平安,年年欢喜!”
“好了好了,皇兄,快给皇嫂看看你给她准备的宝贝吧,皇嫂一定会喜欢的!”
江辞舟笑着拍了拍手,宫人便献上一对流光溢彩的东珠耳环。
“音音,朕派人在九千颗东珠里挑出了这最完美的两颗,只有完美无瑕的东西才配得上你。”
温南音的笑意未达眼底,“皇上费了这样大的心思,臣妾很感动。”
觥筹交错间,教坊司的官人们表演起了歌舞。
江辞舟早已听过无数仙乐,寻常的表演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可第二批官人进殿时,他却倏地睁大了眼。
温南音有所预料地看过去,被簇拥在中间身穿绯红舞裙的人,果然是楚清秋。
舞裙布料轻薄,露出她雪白的腰肢和半截小腿,她赤脚踩在地上,脚趾甲涂上了蔻丹,衬得她一双玉足越发白嫩。
一瞬之间,在场的每个男人都盯着她,呼吸沉重。
有些王妃当场翻了个白眼,唾弃道:“狐媚子,一副自轻自贱的勾栏做派。”
温南音一直观察者江辞舟的表情。
见到楚清秋的第一刻,他是愤怒的,可那点微不足道的怒意很快就被浪潮般的欲念所吞噬。
江辞舟滚了滚喉结,楚清秋朝温南音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意,在奏乐声里翩翩起舞。
楚清秋很是明目张胆,竟然几步来到江辞舟面前,朝他一甩水袖,落下香风阵阵。
江辞舟下意识就攥住她的水袖,恨不得立刻把人按进怀里,一亲芳泽。
但想到温南音就坐在旁边,江辞舟只好松了手。
见状,有位王爷很有眼力见地开口了,“皇嫂别误会,西域舞就是这种风格,皇兄对皇嫂绝无二心的!”
温南音笑了笑,“本宫自然相信皇上,可皇上如果真的喜欢教坊司的这位官人,把她纳进后宫也无妨。”
越泽谋划已久,顺利地成为新帝,再次立温南音为皇后。
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太后不仅谋害越泽母族,还和江辞舟一起假传圣旨,擅自改了先帝的遗诏。
一时间,太后和江辞舟受万人唾弃。
越泽顾念着儿时一星半点的手足情谊,加上江辞舟已经完全没有称帝的心思了,所以他还是留了江辞舟一条性命。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温南音会难过。
他忙着稳定动荡的朝堂,江辞舟和江照夜就忙着讨好温南音。
父子俩去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搬来一盆盆鲜花摆满凤仪宫,手上被花刺扎出无数条血痕。
但温南音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安月教她读书写字。
温南音喜欢珍珠首饰,父子俩就串了一条条手串项链,但温南音转头就赏给下人了。
父子俩又去膳房学着烧了满满一桌温南音爱吃的菜,可温南音看到后直接倒掉喂狗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没有办法,只能故技重施地跪在凤仪宫前。
温南音以前那样关心他们,生怕冻着伤着。
现在怎么就完全无动于衷了呢?
他们从黎明跪到黄昏,温南音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忽然,温南音笑了笑。
两人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音音,你原谅我们了吗?”
“母后,儿臣真的不会再认其他女人当娘了!”
下一瞬,一片衣角掠过两人。
安月立刻放下书,扑进越泽怀里,“爹爹终于来了!”
越泽张开的双臂一顿,“其实我想抱你娘亲的。”
他又抱住了温南音,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没有想我?”
安月哎呀一声,捂住眼睛。
“当着阿月的面亲亲,爹爹羞不羞!”
江辞舟和江照夜看着这一幕,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不久前,他们和温南音也是这样相处的。
可她的夫君,她的孩子,都已经换成别人了。
江辞舟顿时觉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和江照夜就这样跪在台阶前,听着他们闲谈用膳,其乐融融。
他们就像是阴沟里的两只老鼠,贪婪地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但他们本可以拥有幸福的,是他们自己亲手毁掉了那份幸福。
直到夜深了,宫女来赶人。
“陛下和娘娘要休息了,你们快点离开。”
江照夜不肯走,“我又不会打扰母后休息。”
可江辞舟一个大人,自然能听出话外之意。
他气得双眼发红,“你怎么能对你皇嫂做那种事情?”
越泽一顿,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皇嫂?难道你又犯癔症了吗?”
江辞舟当然明白,温南音已经是越泽的妻子了。
但他仍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江辞舟推开宫女,挥拳砸向越泽。
凭越泽的身手,他能轻而易举地躲开。
可他没有躲,硬生生挨了一拳。
温南音端茶的手一顿,杯盏摔碎在地上。
她快步走过来,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了。
“快坐下,我给你瞧瞧。”
温南音伸手碰了碰越泽的脸,他就倒吸一口凉气,看上去像是痛极了。
江辞舟看得目瞪口呆。
他根本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
越泽不过是在装可怜,让温南音心软罢了。
“音音,他是装的......”
“够了!”
温南音罕见地发了脾气,她上前一步,站在越泽身前。
“江辞舟,江照夜,如果不想让我对你们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消失殆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越泽肯留你性命已是网开一面,你怎还不知好歹?”
父子俩没想到温南音竟然会对他们说这种话。
无穷的苦涩蔓延开来,他们控制不住地落泪。
“母后,对不起,儿臣只是舍不得你......”
“音音,没了你,我还怎么活?”
谢将军此次是凯旋回京,在府中设了庆功宴。
但不是场简单的宴会。
谢将军和越泽已经联络好许多朝臣,打算就在这里要了江辞舟的性命。
不少鼎食之家前来赴宴,他们多数人都是想结交越泽。
传闻里,谢将军全靠越泽出谋划策,才能以奇袭取胜。
有人问越泽为什么要戴面具,他便浅笑道:“脸上有疤,丑陋不堪,实在怕吓到各位。”
“我倒是越发好奇泽兄有多大本事了,竟能娶到这样貌若天仙的美娇娘!”
即便温南音在宴席间带着面纱,但仍能隐约看出她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乍眼看去,越夫人倒有几分先皇后的影子。”
“可惜先皇后那般倾国之姿,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句,越泽脚步一顿,看向看向温南音,“人多眼杂,我还是先送你回房间吧。”
江辞舟同样受邀来到将军府。
却没想到刚到暖阁跟前,就看见一个酷似温南音的背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
“皇上?!”
江辞舟的突然到来引人注意,大家连忙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可江辞舟已经没心情客套,“刚才离开的白衣女子是谁?”
有人了然,“那女子的确有先皇后之姿,可她已嫁为人妇,是越军师的夫人了。”
“怎么可能?!”
江辞舟对温南音太熟悉,哪怕只有匆匆一瞥,他也能认定,那就是温南音。
可她怎会嫁作他人妇?
没人敢拦江辞舟,他一路追到后院里,撞见了荡秋千的安月。
“音音在哪?!”
“她怎么能躲着朕?朕与她八年夫妻情分,你让她和朕好好谈谈!”
他情绪激动,掐得安月胳膊发疼。
安月朝江辞舟下三路踢了一脚,“我才不告诉你呢!”
“我娘一看见你就不开心,我不会让你见到她的!”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童言无忌,可江辞舟还是忍不住心痛万分。
原来,温南音已经厌他至此了吗?
江辞舟缓和了语气,“阿月,朕是皇上,一定会让音音过上好日子的,朕还会封你做公主,你帮朕劝音音回来,好不好?”
江辞舟说着,红了眼睛。
全然没有注意到,暗里随行的侍卫已经接连倒下了。
将军府之宴,本就是越泽布的一个局。
只是没想到他见到温南音后竟理智全无,一点防备也没有了。
冰冷的剑刃忽然贴在江辞舟颈侧,他身形一僵。
“皇兄,好久不见。”
“七成朝臣已经站在我这边,我的虎卫也已经潜入宫中。”
“你没有胜算了。”
放在从前,哪怕江辞舟毫无胜算,起码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可自从温南音离开后,他就荒废朝政许久,所有的谋算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江辞舟脸色灰暗地转身,看向温南音。
他的颈子被划出浅浅一条血痕,“音音,朕疼......”
温南音嘴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江辞舟,我疼的时候,你关心过我吗?”
“你和楚清秋欢好的时候,有没有哪一刻会想起我,会觉得愧疚?”
“江辞舟,起誓的人是你,违背的人也是你,逼走我的人是你,现在来挽回我的也是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温南音假死前后,对江辞舟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他张了张嘴,却绝望地发现已经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江辞舟看见皇弟们都养着整个后院的女人,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陪,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可他只有一个温南音,怎么会不羡慕呢?
他早就想瞒着温南音养其他女人了。
楚清秋不过是恰好在他动摇的时候,主动迎了上去。
楚清秋比温南音大胆得多,更能挑起他的兴致。
久而久之,他便深陷其中,再难自拔了。
而江照夜,也是江辞舟害怕他会说漏嘴,才特意带上他常和楚清秋见面,在他面前说楚清秋的好话,让他隐瞒楚清秋的存在。
如果这件事没有被温南音发现,如果温南音没有离开。
他的确是想一辈子都这样的。
楚清秋老了,就再换下一个女人。
毕竟他是皇帝,只要一句话吩咐下去,便有无数国色天香的美人送上门来。
直到后来的一切发生,江辞舟才追悔莫及。
可都为时已晚了。
温南音独自回到凤仪宫,“把这些年皇上给本宫的赏赐都整理出来。”
宫女太监们有些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看着面前几十箱珍宝,温南音毫不眷恋地开了口。
“在凤仪宫伺候过本宫的,都可以随意挑五件东西走。”
奴才们又惊又喜,没想到温南音竟然这样慷慨。
直到第一个太监上前拿了首饰,旁边眼巴巴的宫人们便一窝蜂地过来争抢。
毕竟这里随便一件首饰就抵得上他们好多年的俸禄了。
江辞舟餍足后,刚进凤仪宫,就看见奴才一个个喜笑颜开,手里拿着他送给温南音的礼物跑出去!
他的心脏顿时像被剜进一柄小刀,无比慌乱地跑进内阁。
“音音,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已经被一抢而空的珠宝匣,江辞舟只觉得心在滴血。
可温南音从头到尾都脸色平静。
“臣妾体弱,奴才们这些年尽心伺候也费了不少心思,臣妾便想着多给他们些赏赐。”
“可这都是朕给你的东西!”
温南音笑着反问,“一些首饰而已,臣妾不缺,反正皇上以后还会给臣妾更多,不是吗?”
江辞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上前紧紧抱住温南音,“是,朕会给你数不清的宝贝。但是音音,你以后别再这样了,朕会害怕。”
害怕温南音也会像送出这些首饰一样,毫不留恋地丢掉他。
“皇上莫要胡思乱想。”
温南音也轻轻回抱了江辞舟,眼里却没有光彩。
......
京都高热不止,江辞舟打算去行宫避暑。
温南音递给江辞舟一本名册,“这时随行人员的单子,皇上看看还需要带上哪些人?”
江辞舟随意翻看了一下,“再带些教坊司的娘子吧,没有歌舞总觉得无趣。”
温南音懒得拆穿,点点头。
这些日子温南音一直在为假死做准备,喝了不少药,身体已经非常虚弱。
抵达行宫后,江辞舟拉着温南音来到桃花林。
桃叶繁盛,每一棵桃树上都系着红绸,每一段红绸上都写着江辞舟曾许诺的誓言。
他目光里满是怀念,“音音,八年前就是在此处,你答应了与朕共度余生。”
风拂过,颤巍巍的桃花便从枝头坠落,洒下一场花雨。
可温南音却高兴不起来。
来这里的路上,薛公公又塞给江辞舟一张纸条。
温南音知道,江辞舟很快就要去找楚清秋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同她虚情假意地演戏呢?
“皇上,今夜你能陪臣妾吗?”
温南音带着仅存的最后一分情谊,问出了这句话。
江辞舟愣了一下,没想到温南音竟突然想跟他待在一起。
可是......
江辞舟看了看温南音,她抱恙已久,一脸病容,又不施粉黛,看上去憔悴不堪。
说难听些,连楚清秋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江辞舟这次连犹豫也没有了。
“音音,江南发了水患,又兴起时疫,朕今晚要同朝臣商议如何解决这事,明天一定陪你,好不好?”
温南音忽地松了口气。
她释怀地笑起来:“好,国事要紧,皇上先去吧。”
江辞舟抱了抱温南音,立刻快步去寻楚清秋。
一推开门,楚清秋正斜倚在美人榻上,媚眼如丝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江郎可叫人家好等。”
江辞舟扑上去,急不可耐地解开楚清秋小衣上的系绳。
“作为补偿,朕一整晚都陪你。”
与此同时,温南音已回到宫殿,关紧了门。
她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假死丹,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
她等不到江辞舟陪她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明天了。
端茶水的宫女进了殿,看到温南音躺在床上,便上前替她盖上小毯子。
可宫女总觉得不对劲。
温南音脸色太苍白,连胸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宫女怕极了,抖着手探了探温南音的鼻息。
下一刻,她哭着跌坐在地,大声尖叫。
“皇后娘娘薨了!”
温南音每月都会去寒山寺祈福。
从前她所求不过两件事,一愿江辞舟和江照夜身体安康,二愿容国国泰民安。
此次病愈后,温南音才恍然惊觉,她竟然从来没有为自己祈福过一次。
温南音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祈愿自己能顺利假死离开,从今往后与父子两人再不相见。
温南音已经不想再和这对父子待在一起,她淡淡开口,“臣妾想焚香抄经,皇上和小夜可以先行回宫。”
“音音为重,朕等你一同回去。”
下一瞬,门被叩响,一道软甜的声音传来,“这位郎君,小女子头回来寒山寺,没想到迷了路,能否劳烦郎君为我指路?”
温南音循声望去,竟然是楚清秋!
江辞舟又惊又怒,但还是温声对温南音说:“音音,那你先抄经,朕在寺门前等你。”
温南音点了点头,江辞舟带着江照夜离开房间,很快,外面响起江辞舟极力压低了的声音。
“朕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音音面前!”
“一旦被人发现你与朕的关系,朕岂不是会被天下人笑话?”
毕竟,他这些年无数次向天下宣告自己有多爱温南音。
也正是因为他爱妻爱子的良君形象,百姓才格外爱戴他。
江照夜立刻帮着求情,“父皇,你不要怪楚娘娘,我们为了陪母后已经快七天没去看过她了。”
“小夜,我同你父皇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去找寺里的小和尚玩,好不好?”
江照夜跑远了,温南音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郎,我找春风楼里的花魁娘子讨了件衣裳,薄如蝉翼,你喜欢吗?”
江辞舟沉默片刻,随着一道碰撞声,他把楚清秋按在墙上,咬牙切齿说:“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可别向朕求饶!”
哪怕隔着厚厚一堵墙,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江郎,你更喜欢我还是皇后娘娘?”
江辞舟重重喘息着,“音音端庄,不比你会讨朕欢心。”
“江郎,人家站不稳了,我们去厢房里好不好?”
直到房间外再没有任何声音,温南音才回过神来,握着的笔在空中停了许久,落下一团团墨渍晕染在宣纸上。
纸脏了,温南音把它揉作一团,放到烛台上烧成灰烬。
人脏了,她也绝不会留恋。
温南音起身,见到在院子里跟小和尚斗蛐蛐的江照夜,状若随意问:“你父皇呢?”
江照夜对答如流,“父皇送完那个人就回这里等母后了,刚刚才跟国师一起去议事了。”
温南音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她知道江辞舟没有在寺门等她,她坐上马车,独自一人回了宫。
直到温南音用完晚膳,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火急火燎地赶到凤仪宫。
“音音,你怎么不等朕和小夜就自己回来了?”
看到温南音已经自己用完膳,没有像往常那样等他们,父子两人心里都有些失落。
“臣妾在寺院闲逛时听到有男女媾和的声音,实在不堪入耳,便赶紧离开了。”
江辞舟瞬间脸色一僵,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竟敢在佛门境地干那种事情,音音可看清了他们的脸?朕定要治他们的罪!”
温南音无比平静地抬眸看向江辞舟,像是审视。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江辞舟几乎以为事情败露了,温南音才笑着开口:“臣妾只是听到了些声音,并未看见是何人。说到底也是人之常情,除了臣妾大概也没旁人知道,皇上便网开一面吧。”
江辞舟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音音就是太心软了。”
江照夜机灵地想叉开这个话题,黏在温南音身上撒娇,“儿臣想吃母后做的蛋黄酥了。”
江照夜是黏在温南音身边长大的,很小的时候,他要蜷在温南音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才能睡着。
温南音一直很疼爱她唯一的儿子,江照夜年幼时贪玩跌进了御花园的湖里,救上来后昏迷了整整三天,温南音也生不如死了三天。
那时候她想,如果阎王一定要收走一条命,那她宁可代江照夜去死。
可现在,江照夜身上已经全部是楚清秋的味道了。
他是否也会像从前那样,撒娇要楚清秋哄他睡觉呢?
温南音敛眸,轻轻推开了江照夜。
“母后今日抄了经书,手指酸得厉害,小夜要是饿了就让御厨给你做些点心吧。”
她又看向江辞舟,“皇上,臣妾乏了。”
父子俩总觉得温南音有些反常,可她的确一直身体虚弱容易疲倦,只好点头离开。
江辞舟和江照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温南音。
没有繁复的宫装,没有满头珠翠首饰,连一点脂粉也没有涂抹。
可她看上去却更漂亮了,雪白肌肤透着浅浅的粉色,不似在宫里那样憔悴。
“音音,你......还活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葬入皇陵了吗?”
“皇上要治我欺君之罪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重新出现在眼前,江辞舟甚至不敢离温南音太近。
他生怕这是场梦,一不小心,梦就醒了。
“音音,自从你离开后,朕便茶饭不思,身体差了很多,听说你现在能治百病,你帮朕瞧瞧,好不好?”
江辞舟还想说点什么,可温南音那宛若看陌生人的冷漠眼神仿佛化作一柄钝刀,反复凌迟着他的心。
“我只是偶然知道几个偏方,皇上病了,还是找太医更妥当。”
江照夜跟上来,看见刚才和他打架的小女孩竟被温南音抱着,顿时嫉妒得不行。
“母后,儿臣的脸被她打肿了,特别疼,母后帮我敷药好不好?”
温南音瞥了眼江照夜脸上的血痕。
从江照夜无数次欺瞒,无数次伤害她而讨好楚清秋的那一刻起,温南音就就不认这个儿子了。
他痛与不痛,都跟她无关了。
安月突然也搂紧她的脖子,软声撒娇,“娘亲,阿月也疼。”
在江照夜满是期待的目光里,温南音满脸担忧地捧起安月的脸仔细查看。
“哪儿疼,娘给你吹吹。”
“娘再给你敷一层药,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安月笑眯眯地亲了温南音一口,“娘对我最好了!”
说完,她又朝江照夜做了个鬼脸,得意道:“看见没,她是我娘!”
江照夜只觉心如刀割,“母后,你不要儿臣了吗?”
“母后明明说过,儿臣是你最爱的人!”
“儿臣才是你唯一亲生的孩子!”
见江照夜哭得歇斯底里,温南音以为自己或多或少会有些心软,毕竟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可是,她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她淡淡道:“小夜,我们的母子情分到此为止了。”
江辞舟的眼睛红得可怕,“音音,你在因为楚清秋的事情怨恨朕,对不对?”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朕就一直在想,只要能再见到你,朕什么都愿意做。”
后院里落满了雪,江辞舟膝盖一弯,竟朝温南音跪了下去。
恍惚间,温南音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雪夜,江辞舟也是这样跪在雪地里,许诺今生唯她一人。
“音音,朕发誓,以后绝不会......”
“江辞舟。”
温南音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早就违背过誓言,我不会再信你。”
江辞舟愣愣抬头,泪水从脸颊滑落。
江照夜也跟着跪下,大哭道:“母后,你就原谅儿臣这一次好不好?儿臣以后绝不再犯,求求母后不要丢下儿臣......”
一旁的几个太监看了,忍不住动容。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思您成疾了,他总抱着你的衣裳又哭又笑,喃喃自语说上一整天,还总说能在晚上看到你,拿着筷子给空气喂吃的,太医说陛下这是癔症的前兆,只有娘娘您才能救陛下呀......”
“您走后小殿下的身体也差了很多,他总说御膳房的饭菜难吃,吵着要吃您做的蛋黄酥,病了也不听话喝药,尚衣局送去的新衣裳也不肯穿,只穿从前您给他缝的衣服,可那都短了好长一截了......”
说着,老太监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温南音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些事情,从前她给江辞舟和江照夜做了千遍万遍,他们却还是找上了楚清秋。
哪怕这个楚清秋走了,谁又知道会不会出现下一个楚清秋呢?
温南音摇摇头,“皇后已经死了,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罢,她没再理会江辞舟和江照夜。
温南音抱起安月,回到屋子里锁上了房门。
看起来,温南音是要休息了。
但她算着时间,越泽应该已经走远了,便推开房间里的暗格,沿着密道离开了。
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
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
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
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
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
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
“音音,是我。”
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
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
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
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
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
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近乎崩溃。
“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难道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们了吗?”
江辞舟头疼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都靠喝药才勉强提起精神。
“朕不知道,朕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情绪激动之下,江辞舟只觉得喉间一甜,竟呛出一口血来。
“父皇!”
江照夜惊叫出声,“儿臣马上去叫太医!”
江辞舟却拉住他,摇摇头。
“朕没事......”
“皇帝!”
太后走进来,江辞舟连忙擦掉唇畔的血。
她眉眼含怒,已经知道了楚清秋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楚清秋会傻到自己跌倒导致流产。
“太医说清秋肚子里的是个男胎,皇帝就算再讨厌清秋,也不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清秋现在很虚弱,皇帝赶紧跟哀家一块去看看她,劝她养好身子,以后还能继续孕育皇嗣。”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江辞舟还是给了太后一个面子。
可刚进房间,楚清秋就慌乱地往被窝里藏什么东西。
“藏什么?给朕拿出来!”
楚清秋的脸苍白得骇人,她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太后。
“皇帝,清秋才没了孩子,你好好跟她说话......”
“拿出来!”
楚清秋吓得一抖,江辞舟也不再顾及太后,径直上前掀开被子。
一个穿着皇后宫装,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的人偶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瞬间,满屋寂静。
宫中最忌巫毒之术,何况楚清秋诅咒的人还是江辞舟爱惨了的温南音?
这下,连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照夜气得拿起一旁的杯盏砸在楚清秋脑袋上,血流不止。
“你这个贱女人,逼走我母后不够,竟还要诅咒她!”
江辞舟却罕见地沉默了。
他拿起人偶,面无表情地把银针一根根拔下来,整整齐齐放在盘子里。
“把慎刑司的人叫来。”
楚清秋倏地睁大了眼,抱着江辞舟的胳膊求饶。
“皇上要对臣妾做什么?”
“这个人偶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
“皇上,臣妾刚流产,如果再受刑,臣妾会没命的!”
江辞舟无比厌烦地甩袖,楚清秋就这样被摔下了床,胳膊在桌角磕出一大团青紫。
慎刑司的人很快就到了。
江辞舟吩咐道:“这些针,全部扎到楚清秋身上去,一根都不能少。”
“若叫朕发现谁偷偷减刑,就莫怪朕诛你九族。”
太后叹息一声,捻着手中的佛珠离开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别过来,你们不要过......啊!!”
“求你们了,本宫求求你们......唔......”
楚清秋被一团布堵上了嘴,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被扎满针眼,极致的疼痛啃咬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披头散发地倒在满地血迹里,眼里满是怨恨。
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传出来,江辞舟递给江照夜一张手帕捂住口鼻。
“别让她死了。”
“什么时候她诚心对音音悔过,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夜里,太后又找到江辞舟。
“皇帝多少天没上朝了?”
江辞舟抱着温南音的衣服,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的皇位,是哀家花了好大心思才给你谋取来的,你不该......”
“那朕该怎样?”
“朕多少年前就说过,只想跟音音做一对平凡夫妻,是你利欲熏心,非要逼朕做皇帝!”
“朕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音音,你不要再逼朕。”
“皇帝知道朝堂上已经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来人!”
江辞舟冷冷扫了太后一眼。
面对太后,他已经一再退让了。
“把太后送回寒山寺,没朕的旨意,不许再回宫。”
温南音早在一群高僧为她诵经时,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尸体换了进去。
一月过后,她已隐姓埋名到了江南,只告诉别人她叫音音。
温南音从小就跟着祖父习医,定居下来后,她开了一家医馆,因为能治百病,镇上的百姓都叫她灵药娘子。
“娘亲!”
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跑进来,扑进温南音怀里。
“阿月今天跟着隔壁柳婆婆学了编花环,这个花环送给娘亲!”
温南音笑着摸了摸安月的脑袋,“好,那阿月给娘亲戴上。”
安月父母双亡,流落街头,与野狗争食度日。
她今年六岁,跟江照夜年龄相仿。
温南音可怜她,便把她留在回春堂里,当作亲生女儿对待。
“音音。”
另一边,青衫布衣的男子从后院里出来,“今晚炖鹅吃,好不好?”
温南音莞尔一笑,“你的手艺,做什么都好吃。”
这是越泽,温南音进山采药时遇到他受伤昏迷不醒,顺手救了回来。
越泽手上长着练剑之人独有的薄茧,第一眼见时,温南音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可他醒后没有离开,反而一直留在回春堂替温南音干些洗衣做饭的粗活,说要报答救命之恩。
温南音不善厨艺,从前在宫中只学做过几道点心给江辞舟和江照夜。
她本来还愁怎么解决安月的一日三餐,有了越泽,她省心不少。
鹅肉炖得软烂,汤汁浓郁,安月吃下一块肉,在腾腾热气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爹爹手艺真好!”
温南音一听,呛红了脸,“阿月,别乱喊!”
“可是阿月以前的爹爹和娘亲都是像你们这样相处的。”
温南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们,我们......”
越泽见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阿月,我和你娘只是朋友,她救了我,我留下来报恩。”
安月哦了一声,瘪瘪嘴,“好吧。”
买菜下厨洗碗,越泽一样事情都不让温南音做。
等他把房间收拾干净后,温南音刚哄安月睡下。
视线交汇,温南音感到无措,“阿月不懂事,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音音。”
越泽走近她,“当着阿月的面我才会那样说,其实,我不想只跟你当朋友。”
温南音愣住了,顿时心跳如擂鼓。
越泽对她的确无微不至。
哪怕是伺候了她十多年的玉柳,有时候也比不上越泽仔细体贴。
更何况越泽洗除了洗衣做饭,还会补墙涂漆、剪花修草,会种地会喂鸡鸭鹅,还能跟镇口刘婆叉着腰讲半天价。
和越泽在一起,温南音觉得无比惬意又幸福。
可是......
温南音坦白道:“我嫁过人,成婚八年,还有个六岁的儿子。”
“那又怎样?”
越泽的目光很炽热,灼得温南音心尖发烫。
“我只在意你对我的想法,不会在意你和无关之人的过往。”
说对越泽没有丝毫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温南音身份不一般,若他日暴露,她担心连累越泽。
更何况,越泽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他常在深夜与蒙面之人会见,温南音曾无意听到过几个朝臣的名字。
越泽的眉眼也有几分先帝的影子,可天下相似之人太多,如今的各位王爷又都在京城,温南音便没再细究,只以为他是某个隐藏身份的宗室子。
见温南音犹豫,越泽也没有执意问出个结果来。
他塞给温南音一个汤婆子,笑了笑,“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出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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