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晏礼曲娴的女频言情小说《祁晏礼曲娴的小说再提起已是连名带姓》,由网络作家“幸运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杀人凶手这几个字,祁晏礼瞬间黑了脸。“曲娴!你闹够了没有?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非要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是不是平时我太宠着你了,才宠得你这样无法无天。”曲娴笑了,眼泪却争先恐后的往下涌。“宠得我无法无天?祁少爷,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啊。”“这三年,你是怎么对我,怎么对我妈的,圈子里谁人不知,又谁人不晓,如果你的宠爱是一次又一次的捉弄,那这种宠爱,我担待不起!”祁晏礼似乎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一时间被她的不对劲震住了,怔在原地不知说什么。这时,乔蓁蓁一脸嘲讽地走到曲娴身边。“曲娴,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我就去给你妈妈道歉吧。”随后她还凑在曲娴耳边,小声地说:“毕竟你妈妈昨天可是给我们贡献了一出名场面,你不知道,你妈妈一次又一次被人按在...
《祁晏礼曲娴的小说再提起已是连名带姓》精彩片段
听到杀人凶手这几个字,祁晏礼瞬间黑了脸。
“曲娴!你闹够了没有?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非要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是不是平时我太宠着你了,才宠得你这样无法无天。”
曲娴笑了,眼泪却争先恐后的往下涌。
“宠得我无法无天?祁少爷,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啊。”
“这三年,你是怎么对我,怎么对我妈的,圈子里谁人不知,又谁人不晓,如果你的宠爱是一次又一次的捉弄,那这种宠爱,我担待不起!”
祁晏礼似乎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一时间被她的不对劲震住了,怔在原地不知说什么。
这时,乔蓁蓁一脸嘲讽地走到曲娴身边。
“曲娴,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我就去给你妈妈道歉吧。”
随后她还凑在曲娴耳边,小声地说:
“毕竟你妈妈昨天可是给我们贡献了一出名场面,你不知道,你妈妈一次又一次被人按在水里扑腾的样子,像条狗一样,哈哈哈,可好玩了!”
她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曲娴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她死死抓住乔蓁蓁的衣领,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巨大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都瞬间清醒过来。
乔蓁蓁捂着脸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周围的人更是炸翻了天。
“蓁蓁都说了要去道歉,曲娴居然还敢打人,我看她真是认不清自己身份,无法无天了。”
“晏礼,蓁蓁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次你可不能再维护曲娴了啊。”
“是啊,我看曲娴就是欠管教。”
祁晏礼站在不远处,冷冷的凝视着这一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走了过来,看着曲娴轻轻笑了一声,可那笑,却冷得刺骨。
下一秒,他便猛的一脚,将曲娴踹倒在地。
“谁让你碰她的?”
“曲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其他人见状,连忙冲上来将曲娴按在地上。
曲娴屈辱地脸贴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能抬着脸,眼睁睁看着祁晏礼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眸中冰冷无情。
“你和你妈,不过是我家里的一条狗,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别说摘荷花,就算我让她爬着学狗叫,她也得马上叫出声来,明白了吗!”
曲娴疼得蜷缩成一团,捂着腹部,嘴唇被咬出了血沫。
她无力地躺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浑身一片冰凉。
心也跟着凉了个彻底,如坠冰窖。
这就是她爱的人。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爱了十年,甚至最后让妈妈搭上了一条命的男人啊。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她非要闯进去,如今撞得头皮血流,才终于清醒,彻底清醒。
她疼得撕心裂肺,却突然大笑出声,无神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一字一句道:
“祁晏礼,我们分手吧。”
“从今往后,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说完分手,曲娴丝毫不在乎祁晏礼是什么反应。
她拖着疼痛的身体,艰难的爬起来,
而后一步一步走进房间,收拾出一个行李箱后,便十分坚定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祁哥,不是……曲娴她真要分手啊?”
有人一脸不敢置信,不相信分手的话竟然是从曲娴这个京圈著名舔狗嘴里说出来的。
“分手多好啊!晏礼就自由了,终于摆脱了这佣人的女儿了。”
“晏礼,这下没了曲娴缠着,你和蓁蓁的订婚宴打算什么时候办?”
“对啊对啊,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众人调笑起哄着,乔蓁蓁终于止住泪水,害羞地望着祁晏礼。
“那自然都是听晏礼的。”
祁晏礼望着曲娴离开的方向,随意地点了点头,嘴里说着快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有些不是滋味。
随后的几天里,祁晏礼再也没有看到曲娴的身影。
以前总追在身后跑的人突然不见了,他开始变得有些不适应。
乃至于和朋友们聚会,也总是提不起兴致。
往日里觉得有意思的游戏,玩了一会儿就有些乏味了。
他埋着头喝了不少酒,坐在高位漫不经心的看着众人的喧嚣。
祁晏礼醉醺醺地回到家,抿了一口佣人递上的醒酒汤。
汤水刚送进嘴里的一瞬间,他就觉得味道不对,立刻吐了出来。
他砰的一声,重重地将碗放在桌子上。
“醒酒汤重做!味道不对!”
佣人们换了好几个人,做了好几碗醒酒汤,可祁晏礼尝了,总是觉得味道不对。
祁晏礼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醉意朦胧,一时间喊出了曲娴的名字。
“曲娴,曲娴……你去给我做醒酒汤……我要喝你做的……”
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一时间怒气上头,祁晏礼摇摇晃晃地冲进了曲娴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被单整齐,甚至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是已经几天没有人住了。
这时,祁晏礼才稍稍清醒一点。
曲娴提了分手,已经走了。
为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头不疼,祁晏礼只能皱着眉头,喝下难以下嘴的醒酒汤。
他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心里默想着,不出三天,曲娴一定会回头来求他的。
曲娴也是聪明了,竟然学会欲擒故纵这一招了。
不过是玩了一场游戏而已,至于那么生气吗?
可能是乔蓁蓁玩的过火了,曲娴吃醋了。
想到这里,祁晏礼皱了皱眉,起身连夜给助理打电话。
“给我准备几件女孩子喜欢的礼物。”
他想着,只要曲娴肯低头认错,他勉强可以原谅这次她的小脾气。
然后自己再随便送点儿礼物哄一哄,就能再次回到从前。
然而,让祁晏礼没想到的是,一连好几天,曲娴居然都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祁总,这是您的午餐。”
看着李特助送上来的精致餐食,祁晏礼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以前祁晏礼在公司忙碌时,到了饭点也常常忘记吃饭。
每每这个时候,曲娴都会精心准备饭菜,按时送来,提醒他吃饭。
祁晏礼随意尝了两口饭菜,就将其放在一边,继续忙工作了。
一直忙到傍晚,他又喝了一杯冰美式。
空荡荡的胃部开始唱反调。
房间里属于妈妈的东西少得可怜。
曲娴抱着妈妈不多的遗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缓缓从别墅里离开。
曾经那样一个鲜活温柔的人,如今只剩下简单的几件衣服和几张照片。
“曲娴!曲娴!”
祁晏礼叫了她好几声,她都完全没有听见。
他看着曲娴的背影,压抑着怒气,沉声道:
“曲娴,你耍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从这里离开,以后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在祁晏礼看来,曲娴心底最害怕的事情,恐怕就是离开他。
他以为,他用这个来要挟曲娴,足以让她停下脚步。
至少她也会有一点点迟疑。
可祁晏礼没想到,曲娴自始至终都没有停顿一下。
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曲娴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祁晏礼心中划过一丝丝慌乱。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竟然不想让曲娴离开。
祁晏礼根本无法想象,若是曲娴永远离开了他,他的生活会变得怎样。
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曲娴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他人生的一部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曲娴会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们几个,给我拦住曲娴,无论用什么方法!”
几个佣人得了命令,立马追上去堵住曲娴的路。
祁晏礼走到曲娴身旁,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想要拿走她手上的东西。
“曲娴,在这里住着不好吗?你非要走?”
这些衣服十分廉价,都是土气又过时的款式,若不是为了拦住曲娴,祁晏礼根本不可能碰这些。
可曲娴却死死抱住这几件衣服不放,生怕祁晏礼抢走,努力往怀里藏。
然而,她越是想要藏,越是激发了祁晏礼的逆反心理。
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抢曲娴手里抱着的衣服。
混乱挣扎之间,脆弱的衣服没能抗住,撕破了。
刺耳的布料裂开的声音响起,曲娴眼里最后一寸光也灭了。
她跌坐在地上,抱着手里衣服的碎片,无神地喃喃道:
“没了……什么都没了……”
是她不好,连妈妈最后的东西都保护不好。
曲娴万念俱灰,见她这个样子,祁晏礼有些不忍,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唇。
“你到底在闹什么!就几件破衣服而已,你想要,我让人买几千套回来送给你妈妈,这总行了吧?”
不过是几件破旧的衣服而已,祁晏礼不明白为什么曲娴那么在意。
然而,无论祁晏礼说什么,曲娴都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往外走。
祁晏礼也有些恼了,曲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接受他的好意,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他倒要看看,曲娴究竟什么时候会回头来找他!
几天后,祁晏礼都没有等到曲娴。
他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祁晏礼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决定去找曲娴。
曲娴不是想要他们给她妈妈道歉吗?
祁晏礼不顾众人的反抗,强行带着乔蓁蓁和朋友去跟曲娴和曲母道歉。
他想着,只要道歉了,曲娴总能满意了吧?这下总能回来了吧?
祁晏礼强行带着众人去到曲娴家。
他们敲了好久的门,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这时,祁晏礼忽然有些恐慌。
“把门踹开!”
他对保镖说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心脏乱跳着。
门一打开,房子全都空了,几乎看不见有人住过的痕迹。
曲娴……走了?!
“祁哥,你看这曲娴人都不见了,道歉也没有必要了吧?”
“对啊,本来也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要我们道歉?”
“祁哥,你这些天到底怎么了?为了一个佣人的女儿,莫不是失心疯了?”
“住嘴!”
祁晏礼的眼神冷得可怕,几乎能将人冻死,众人也被他这个眼神吓到了,瞬间闭嘴。
他立马给管家打电话。
“张伯,把电话给曲姨,我要问问她曲娴到底去哪儿了!”
管家沉默一会儿,却迟迟没有说话。
祁晏礼语气愈发暴躁,“你在墨迹什么,我让你把电话给曲姨!”
那头,管家沉沉叹了一口气,终于支支吾吾着开口:
“少爷,曲姨接不了电话了,她……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啊……”
曲母在湖里泡了整整一夜,脸色早已发白,她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手里还攥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妈妈!”
曲娴扑在妈妈身上,看着妈妈灰白的脸色,和僵硬的身体,心头凉了个彻底。
“妈妈,你醒醒,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小娴啊!”
曲娴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她不相信曲母已经没了,固执地一遍又一遍给曲母做心肺复苏,还要打120。
“妈妈,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再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
“妈妈,你是不是很冷?我抱抱你就不冷了。”
眼见曲娴几乎要疯了,管家连忙让人拉住她。
“小娴!你冷静下来,曲姐已经没了,就让她安息吧。”
曲娴松开曲母,嘴里一直喃喃着不可能。
她不相信妈妈会这么轻易地死在湖里,她妈妈会游泳,水也没有多深,怎么会死呢?
“张伯,我求求你了,让我看看监控吧,我想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没的,求求你了!”
曲娴一字一句悲痛至极,管家心软了,让人调出监控来。
祁家到处都有监控,湖边自然也有。
看完监控,曲娴双目无神,如遭雷击。
乔蓁蓁下午的时候,看见湖心的荷花刚刚开放,十分漂亮,便提议要玩一个游戏。
她就让曲母下湖摘荷花,大家来猜一猜曲母究竟能摘多少。
众人纷纷附和说这个好玩,有人猜十朵,有人猜二十多朵……
甚至一群人还纷纷下了赌注,掏出支票填数字,谁要是猜出最准确的数字,桌上的支票就都归那个人!
曲母年纪大了,虽然会游泳,但身体不行了,有风湿,现在还是初夏,不能下水。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祁晏礼面前。
“少爷,湖水太凉了,我身体不好,不能下水,这……能不能不玩?”
祁晏礼蹙了蹙眉,“你不是想让我陪你女儿过一次生日吗?只要你下去,我就陪她。”
曲母站在湖边,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跳入湖中。
荷花只有湖心那一片才有,曲母只能来回游泳,才能摘了荷花送上岸。
就在曲母体力不支,身体冷得瑟瑟发抖,实在受不了,想要上岸时,有人连忙伸手按住了她。
“老东西,你可别想现在就上岸,老子猜的数还没到呢。”
见祁晏礼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他的话,曲母没办法,只能继续来回游。
渐渐地,众人看着看着觉得没意思,就一窝蜂地离开了。
一群人刚离开后不久,湖里的曲母突然脚抽筋,刚缓解过来不久,游了几下,却又被水草绊住了。
她在水里拼命求救,扑腾了好一会儿,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听见。
“救命……救命……救我……”
曲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曲母逐渐没了力气,最后缓缓沉下去。
看完整条监控,她绝望至极。
那是她的妈妈啊!这些人竟然能拿人命当做游戏!
曲娴甚至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她今天离开,都是他们游戏的一环?
她失魂落魄地抱着曲母的尸体,双眼通红,眼泪不知道流了多久,早就已经哭干了。
“报仇!我要报仇!我要将这群畜牲都送进去!”
曲娴扑在地上,挣扎着要将地上的骨灰都捧起放在外套里带走。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还是抵不过保镖两只强劲有力的大手。
她什么都没有抓住。
地上堆着骨灰的外套,被清洁工嫌弃地扔进带来的垃圾桶里,连带着骨灰一起,混入垃圾里。
清洁工将地上的骨灰清扫干净,地都被拖得锃亮。
地面空荡荡的,甚至还散发着消毒水味。
曲娴眼里的光彻底灭了。
她无神地望着远方。
妈妈永远离开她了,她唯一的念想也没了。
曲娴不明白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绝望至极,彻底晕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么死在梦里。
祁晏礼心里有那么一瞬的不忍。
曲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光亮全无,只剩下了死寂。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他刚才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可不过是一罐面粉而已,至于那么伤心吗?
祁晏礼让人买来好几种不同的面粉,还找了许多相似的盒子。
曲娴睁开眼睛,一个相似的盒子映入眼帘。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刚才的事情不过是她的一场噩梦。
她惊喜万分,连忙将面前的那个盒子抱入怀中。
轻飘飘的重量,她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面前的不远处还摆着好几个类似的盒子。
“曲娴,不过就是一些面粉而已,撒了就撒了。”
说到一半,祁晏礼像是注意到了自己语气有些强硬,努力压下嗓音,温柔道:
“这里有很多面粉,如果没有喜欢的,我再让人去买。”
祁晏礼说到做到,房里堆放着不同颜色种类的面粉。
曲娴看着那些面粉,又抬眸看着眼前人,只觉得可笑至极。
无论面前的面粉和盒子有多么相似,曲娴始终无动于衷。
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祁晏礼心里有些烦躁,唇角微微往下,心情十分不妙。
“曲娴,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不下也得下!任性耍脾气也是有限度的!”
“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那你妈妈在祁家的工作就别想要了,我会让人把她和她的东西一起丢出去!”
“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就马上跟我回祁家!”
闻言,曲娴扯出一个讽刺的表情。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知道妈妈去世的消息。
可见他平时是有多么不关注她妈妈。
只是听到祁晏礼说,他家里还有没带走的妈妈的遗物,曲娴熄灭的眼睛又重新亮起。
她不管不顾地回了祁晏礼的别墅,将暴躁的祁晏礼扔在脑后。
曲娴在这栋别墅里住了近十年,可她的心里却生不出一点归属感。
这里不是她的家。
曲娴回到妈妈原来的房间里,这里干净整洁,显然暂时还没有别人住进来。
“晏礼,她想杀我……她想杀我……曲娴她疯了……”
乔蓁蓁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紧紧抱着祁晏礼,“晏礼,我不过是摔了一些破面粉而已,她……她就想杀我,晏礼,曲娴太过分了,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祁晏礼低头看见乔蓁蓁肿的高高的脸颊,已经青紫一片的脖颈,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不过是为了一些面粉而已,曲娴这次的确太过分了!
难道她是看出他这阵子为了她茶饭不思,才故意恃宠而骄?
他的表情瞬间狠厉,给了保镖一个眼神,而后冷冷看向曲娴。
“她不是舍不得那些面粉吗?那就让她把那些面粉通通吃个干净!”
祁晏礼的话语落下,曲娴如遭雷击。
她拼命摇着头,“不……不要……”
她努力抓起地上的骨灰,往外套里放,想要带着所剩不多的骨灰离开。
可下一秒,曲娴的手落空了,保镖的铁臂死死钳制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随后另一个保镖抓起一捧骨灰,直接要往曲娴嘴里塞。
曲娴死死闭着嘴,偏着头,拼命躲开。
“不吃……我不吃……”
那是妈妈。
那是她的妈妈啊!
保镖见曲娴不肯吃下骨灰,就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捏着她的下颌,往她嘴里塞骨灰。
一捧。
两捧。
三捧。
……
曲娴强行控制住自己不吞咽,却还是被大量粉末呛得疯狂咳嗽。
曲娴整张脸都沾着灰白的骨灰。
她从一开始歇斯底里的反抗,到中途的哭喊求饶,最后万念俱灰,眼神里一片死寂。
无论保镖们继续做什么,她都没有丝毫反抗的欲望。
祁晏礼看见曲娴的这个眼神,一时间被惊到了。
“够了!”
他叫停保镖塞骨灰的动作,眼神里划过一丝不自然。
“让她下跪向蓁蓁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了这话,乔蓁蓁一时间还想说什么,看见祁晏礼冷厉的表情,也渐渐歇了心思。
保镖们押着曲娴,在乔蓁蓁面前跪下。
曲娴低垂着脑袋,就像一只落水的狗。
乔蓁蓁见此情形勉强满意。
“怎么?道歉都不会吗?”
保镖们推了她一把,见曲娴始终失魂落魄一言不发,保镖们就押着她磕了个头,就当做是道歉了。
道歉完了,保镖们随意将她扔在地上,像一团破布。
曲娴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胃里翻涌着一股浓浓的恶心。
那是她妈妈的骨灰啊!
胃里灼烧着曲娴的灵魂,让她四肢百骸都生生泛着疼。
她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指扣着嗓子眼,想要把吞下去的骨灰都呕出来。
可不管怎么扣,都仅仅只是吐出来了一点点。
祁晏礼眼里有些不适,移开了视线。
“把她带下去,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随后他就叫来了清洁工打扫一片狼藉的地面。
“不!不准动!是我的……都是我的……”
为了和家里赌气,
京圈太子爷和她这个佣人的女儿谈了三年恋爱。
三年里,他总爱拿她玩各种各样的游戏。
故意让她在游乐园门口等一天一夜,故意让她排几个小时的队给他送蛋糕,故意在暗处看她为找他急得团团转。
因为爱他,她都选择了原谅。
直到后来,他拿她妈妈的命,来玩游戏。
那晚,她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彻底发了疯。
……
“京北游乐园,我在门口等你。”
曲娴看到手机上祁晏礼的消息,心里划过一丝甜蜜。
是要约会吗?
曲娴努力压下怦怦跳的心脏,在衣柜里挑挑拣拣,选了一件粉色的裙子换上,打扮好出门。
她不想让祁晏礼真的等她,于是特意花钱打车去了京北游乐园。
曲娴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左看右看,却始终没有看到祁晏礼的身影。
现在是初夏,太阳逐渐爬升,进入游乐园的人越来越多,可是人群之中没有祁晏礼。
祁晏礼身形修长,容貌出众,曲娴不可能看漏。
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直到太阳逐渐落山了,祁晏礼的电话才接通。
“你打这么多电话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
曲娴小心翼翼地说:“不是说好要来游乐园玩吗?我在游乐园等了你一天……怎么没有看到你?”
祁晏礼语气很淡,“哦,中途改变了计划,你现在去城南的徐记买个蛋糕送到夜色来吧。”
曲娴刚要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徐记很有名,在城南,排队都要排好几个小时。
而夜色是京市出名的会所,在城北。
从徐记再到夜色,几乎是横跨半座城。
她没有多想,饥肠辘辘地赶去徐记排队。
好在曲娴来的及时,排了整整三个小时,终于赶在人家下班前,买走了最后一个蛋糕。
等她风尘仆仆地赶到会所时,已经接近凌晨了。
包厢门刚打开,曲娴刚踏入,便被拦在门口的东西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
手上捧着的蛋糕全部糊在了脸上。
瞬间,包厢内哄笑一片。
“晏礼,都说你这个女朋友对你百依百顺,如今果真名不虚传啊!成,今天算我输了,愿赌服输!”
说着,有人轻笑一声,将口袋里的车钥匙扔在桌子上。
“曲娴,你能不能别那么倒贴啊!本以为你在游乐园等一天就算了,不会去买蛋糕的,居然还上赶着送过来了,真是没出息!”
“害得老子输了一辆迈巴赫,真是晦气。”
红发青年不情不愿地扔出手里攥着的车钥匙。
紧接着,一群人或笑或不忿的纷纷扔出手中的钥匙。
曲娴勉强睁开眼睛,香甜的蛋糕糊在脸上,几乎闷得透不过气来。
哪怕再傻,她也明白了,原来今天的一切,都只是祁晏礼戏弄她而玩的一场游戏。
哪怕这样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她却仍苦笑着,唇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远处,祁晏礼将乔蓁蓁搂在怀里,坐在高位。
乔蓁蓁笑吟吟地说:“一个佣人的女儿,就是上不得台面。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你说是吧,晏礼。”
祁晏礼低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她怎么能和你比?”
曲娴看见这一幕,心脏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
曲母在祁家做佣人,带着年幼的曲娴住在祁家。
十五岁的曲娴,在见到祁晏礼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这个肆意张扬的少年。
可两人身份差距过大,她虽然暗恋他,却从来不敢宣之于口,只敢将这份心意偷偷藏在心里。
直到祁晏礼被家里逼着相亲时,为了反抗父母,他故意和她表白。
哪怕知道他对她无意,和她在一起只是和家里赌气,她仍然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恋爱三年,她不遗余力的对他好,满心想着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好,喜欢上她。
直到他后来误打误撞的见到了那个相亲对象,乔蓁蓁。
许是因为门当户对的背景,相亲并不如他想象般无聊,他们各方面竟都十分契合。
从那之后,虽然她是他明面上的女朋友,可他每天陪着的,却是乔蓁蓁。
他带着她出入各大场合,毫不忌讳的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她,甚至无数次揽着她戏弄着自己。
曲娴的心像是泡在了酸水里,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太喜欢祁晏礼了,只要他不说分手,她可以做到百依百顺。
这一次也是一样。
曲娴艰难地站起来,想要去拉祁晏礼的手,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晏礼,酒喝多了不好,回去吧,我妈妈给你熬了汤。”
话音刚落,瞬间又是一阵嘲讽。
“什么家啊!你不过是一个佣人的女儿,晏礼要你做女朋友不过是随便玩玩,你别上纲上线的!”
“你妈妈也就是一个佣人,不会还真把自己当丈母娘了吧?”
随即,祁晏礼同样眉头紧蹙,冷笑着一把甩开曲娴的手,
“别扫兴,我还没玩够,别管我。”
曲娴只能一个人回到家。
她洗完澡,正准备随便吃点东西饱腹,却发现妈妈放在锅里熬好的鸡汤早已凉透了,
曲娴看得眼眶发热,忍不住要找妈妈谈谈。
她想告诉妈妈,以后还是把祁晏礼当做少爷,别把他当成她的男朋友了。
祁晏礼心里的人是乔蓁蓁,她曲娴不过是一个“意外”。
曲娴可以忍受祁晏礼给的委屈,可她却不想妈妈也跟着受祁晏礼的委屈。
曲母的房间里没有人。
她以为妈妈是外出采办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她在房间坐了一夜,直到天亮,妈妈始终没有出现。
这时,她心里才隐隐有些不对劲。
曲娴努力压下心里静的慌乱,在别墅里到处询问其他佣人。
佣人们都摇摇头,说没见到,不知道。
她匆匆忙忙地在别墅里跑着,想找到妈妈。
就在这时,她一个不小心,差点撞到管家。
“小娴,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管家稳住她的身子,好心发问。
曲娴几乎是急出了哭腔。
“张伯,您见到我妈妈了吗?她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听到这句话,管家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走!去湖边!”
他连忙带着焦急的曲娴去找曲母。
昨天下午的时候,祁少带着一群朋友在湖边游玩,似乎还玩了一个游戏。
他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出了事!
即便是夜晚,祁家湖边依旧亮着几盏灯,在月色下,能清楚地看到,湖面上浮着一具尸体。
管家心头一惊,暗道不好,立刻叫人来打捞。
尸体打捞上岸时,曲娴猛地发现,那人正是曲母无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