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在活着的时候生生被肢解的,而且在这过程中,被害人还醒了过来,这杀人凶手,简直残忍至极!
更重要的是,女尸腹中,还有三个月的死胎!
三个月......
想到这,顾南城微微一动。
三个月前他和江黎有过一次房事,如果怀孕的话,也应该有三个月了吧?
等等,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南城?南城?”
见顾南城忽然失了神,陈建国连忙喊了几声,他可是知道最近顾南城有多累, 刚回家休息没多久,现在又被叫回来,应该是很累的。
特别是听说他和江家的大小姐刚结婚没多久。
陈建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苦楚。
顾南城回过神来,对上陈建国那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旋即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线索吗?”
我在旁边清楚的看到了顾南城的神色变化,说来可笑,第一次听见丈夫担心自己,竟然是因为尸体线索。
我转头看着自己已经没有头颅的尸体,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在我胸口上,有一个小小的玫瑰样式的胎记,现在白布掀开,遮住了下体,清楚了露出了上半身。
只是,我的尸体就摆在这,而身为的我的丈夫,有过最亲密行为的人,却认不出。
或许当初他做那件事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在意过。
顾南城的话出口,陈建国沉默了一会,长叹道:“你也知道,现在内网的基因数据库并不完善,死者又没有头颅,想要辨明死者身份,只能靠贴告示和排查。”
“只是......”
说着,陈建国面露无奈。
海城是东部一个大省,每年来这里务工的人数不胜数,这也就意味着人流量很大。
以目前的侦查手段,想要排查出死者的身份,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对。”顾南城忽然皱起了眉头。
“不对?哪里不对?”陈建国一愣。
“方向不对。”顾南城眯了眯眼,他抬头看向陈建国,道:“我记得之前不是从死者手指上收集到了一个婚戒吗?”
听到这,我心里大喜,因为只要找到这婚戒的出处,顾南城就能发现购买这枚戒指人,正是他自己。
这样一来,就能得知我的身份。
可是接下来陈建国的话,却是让我浑身一僵。
只见陈建国一愣,苦笑道:“我们之前早就拿去各大店铺比对过了,他们都说没有出售过这种款式。”
“不可能!这是南城亲自为我挑的婚戒,怎么可能在店铺里查不到!”
“去查,一定能查得到的!”
顾南城还没有说话,我就开始声嘶力竭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执念,那就是一定要找出杀人凶手!
可是俩人根本听不到我说的话,甚至我连他们的衣脚都触碰不到!
顾南城皱了皱眉,继续道:“那就查光明区最近有哪些人失踪,哪些人办婚礼。”
尸体在那里找到,哪怕不能保证是第一凶杀现场,但凶手还不至于大老远的将人运到这里来杀。
很有可能,死者就是附近的人。
陈建国苦笑道:“现在只能这样了。”
没一会,俩人缓缓走出了停尸间,我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顾南城的身后。
奇怪的是,哪怕是有太阳,我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不是说鬼都怕太阳吗?
我站在阳光下,疑惑的看着天空,难道我不是鬼?
顾南城回了南山别墅,从资料室中带走了那枚戒指的照片,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去调查。
他一向是这样,对工作很认真,唯独对我,敷衍至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爱上这个男人的,只记得当初见了一面过后,就跟被下了蛊一样,日日夜夜念的都是他。
或许是因为平时我的爱意表现得太过明显,让顾南城有些心烦。
可是当时他在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在他的眼里,分明看到了一些紧张和期盼。
那是对心爱的人才会有的紧张,只是为什么结婚的时候,却又表现得对我这么敷衍。
难道爱一个人,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吗?
我坐着顾南城的车里,不知不觉的竟然昏睡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南山别墅,而是在......江家!
江家?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顾南城的身影,这就说明,我是自己到这里来的。
可是这两天我试过几次,我根本不能离开顾南城太远才是。
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江家?
“爸,妈,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我的妹妹江怜。
我这才回过神,发现现在自己竟然在自己的房间里。
当我飘出房间过后,就看到客厅沙发上,江怜从女佣手中拿出一个礼盒放在桌子上。
看到那里礼盒,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慌和心痛。
我妈妈爱抚的摸了摸江怜的脑袋,笑道:“你这傻孩子,没事给爸妈送什么礼物啊。”
江怜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最近你们因为姐姐的事睡不好,我特意找人从高僧那里求来的安神熏香。”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铜制香薰炉,在旁边的透明玻璃盒子里,还放着一些绿色粉末。
随着她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味就飘散开来。
也就是在这瞬间,我脑袋猛地转来一阵刺痛,随后目之所及的所有一切都开始扭曲起来,一股奇怪的吸力在疯狂的拉扯着我的身体。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漆黑密闭的房子里,周围还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
“干这行这么久,第一次见有人要这样的香薰。”
“嘿,管这么这么多干嘛,反正是老板提供的原材料。”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着话音落下,两道身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那两人我看不清模样,但是从身上的衣服来看,他们都不是海城人,而且说的也也不是本地话。
正当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其中一人从背后的箱子里拿出来一样东西。
而看到那个东西的刹那,我只感觉一阵寒意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