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罗风的现代都市小说《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 番外》,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身边的符问丰是个大才子,更是北国人人敬仰的大儒,他也嘲讽地看着这眼前的大乾国众人。大乾帝简直是心如死灰。眼看坐在高堂,看着自己手下全是弱兵无强将,在他的痛心之下,这些国子监的人,一个个把头埋得像鹌鹑一样,根本就不敢抬头。他们哪里敢面对皇帝的期待呢。“好,时间快到了,胜负已分,请大乾帝下令,将数十万牛马粮食以及贡品都交给我们带回去北国吧!”大乾帝心头悲凉。年年的征战,百姓赋税增加已经是食不果腹!这么多的粮食,整个大乾国也就收成了这么一点。牛马还有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北国的话,那等于就直接断了他的国之根本啊。到时候如果自己不拒绝的话,北国的人一定会再次侵犯,到时候他们百万大军来到他们大乾国也抵挡不住啊,想了那么久。大乾帝终究是发现再也无法...
《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 番外》精彩片段
她身边的符问丰是个大才子,更是北国人人敬仰的大儒,他也嘲讽地看着这眼前的大乾国众人。
大乾帝简直是心如死灰。
眼看坐在高堂,看着自己手下全是弱兵无强将,在他的痛心之下,这些国子监的人,一个个把头埋得像鹌鹑一样,根本就不敢抬头。他们哪里敢面对皇帝的期待呢。
“好,时间快到了,胜负已分,请大乾帝下令,将数十万牛马粮食以及贡品都交给我们带回去北国吧!”
大乾帝心头悲凉。
年年的征战,百姓赋税增加已经是食不果腹!
这么多的粮食,整个大乾国也就收成了这么一点。牛马还有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北国的话,那等于就直接断了他的国之根本啊。
到时候如果自己不拒绝的话,北国的人一定会再次侵犯,到时候他们百万大军来到他们大乾国也抵挡不住啊,想了那么久。
大乾帝终究是发现再也无法坚持了,拿起自己的玉玺想要在上面盖章下令!
看到他如此屈服,北国的公主笑的差点要合不拢嘴了,这也太简单了,北国以前打不败这些以武立国的粗人,现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直接让他们哀鸿遍野跪下求饶,真的是太没有挑战性了。
“陛下,臣子愿意一试。”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行绝从位置上站了出来,一脸从容地看向大乾帝。
“行绝,你......”大乾帝看着陈行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知道陈行绝一直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虽然他最近好像有些改变,但是让他去迎战北国使者,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陛下放心,行绝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放肆!陈行绝,你赶紧给我坐下。”
“这里是你能捣乱的地方吗?”
罗梦芸想了想,还是呵斥了他!
陈行绝瞥了她一眼,明明是他们设计好将自己带进宫来,怎么?临时又反悔了吗?
王妃也不满地看了女儿一眼,明明都这样了,她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陈行绝,这里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
“赶紧给我退下,别在这里捣乱,否则我饶不了你。”罗梦芸继续呵斥道。
她后悔了,一想到陈行绝可能会被陛下再次训斥发落,到时候,他又能不能撑得住?
或许,她该拦着母亲的!
在她看来,这个废物完全是来搞破坏的,要是惹怒了北国公主丢了大乾国的面子,大乾可就要遭殃了。
她可不想和家人一起成为亡国奴。
陈行绝一脸平静,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呵斥声一样,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可以的。”
“你?”
“就凭你?”
北国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脸不屑。
在她看来,这个年轻人除了长得好看点之外,一无是处。
大乾没人了吗?竟然派出一个小白脸来应战应战。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怎么出丑。
“本公主那就开始和你对对子,你要是接不下来,我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北国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陈行绝一脸淡然,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缓缓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上联,“一日早中晚,千年儒释道”,就是这个对子让他们都难住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脱口而出:“三才天地人,两朝天子梦!”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
要知道“三才”指的是天地人,而“两朝天子梦”则暗指大乾经历了两代明君,正是大乾的写照。
这不仅完美地对上了上联,还巧妙地嵌入大乾的背景,展现出大乾的威严和荣耀。
众人看向陈行绝的目光瞬间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鄙夷和不屑,而是震惊和敬畏。
就连大乾帝也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似乎要重新认识他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罗梦芸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废物怎么可能对出如此完美的下联?
她突然感到一阵慌乱,似乎有什么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北国公主的脸色也变了,她看着陈行绝,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她没想到大乾竟然还有如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于是又抛出了一个更为刁钻的上联:“紫气东来,三关晓月浮金阙!”
此联一出,满朝文武再次陷入沉思,沉思,这个上联不仅难度极高,而且气势恢宏,想要对出下联,绝非易事。
然而,陈行绝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看了看北国公主,然后缓缓吟道:“红霞西映,九陌春风落玉壶!”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紫气东来与红霞西映相对,三关晓月与九陌春风相对,而金阙和玉壶又都是极为高贵的象征,完美地对上了上联。
不仅如此,陈行绝的下联还展现出一种优雅和从容,让人听了之后心旷神怡。
“好!对得好!”
“真乃绝对啊!”
“我大乾有此才子,何愁不能兴盛?”
满朝文武纷纷赞叹不已,看向陈行绝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赞赏。
大乾帝更是龙颜大悦,他哈哈大笑,看向陈行绝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许。
“陈行绝,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朕要赏你黄金千两,良田百顷!”
陈行绝淡然一笑,恭敬地行礼谢恩。
然而,北国公主却脸色铁青,她看着陈行绝,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难缠,不仅破坏了她的计划,还让她在大乾文武以及北国自家人面前丢了脸。
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朝堂上,慕容雪看着眼前挥斥方遒的男人,心头一怔。
他怎么可能对出如此完美的下联?
以往,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不学无术,如今,他竟然将这一面表现出来?
他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之前从不显现?
若是,若是他早就如此,自己或许就不会对他不假辞色了!
慕容雪的神色,罗风都看在眼里,他之前落水,慕容雪根本就不来看他,只是送了些药材过来,如今见她全副心神被陈行绝吸引,心头气的呕血!
。.
罗梦芸有些担忧:“母亲,万一他真的输了,要送去北国。”
“哼,风儿都成这样了,若不是你去的及时,那母亲是不是又要永远失去了风儿?行绝已经变了,他变得心狠手辣,不再爱护我们这些家人,如果不把他的性格给硬掰过来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放心就是了,如果陛下要训斥他处置他的话,我们到时候再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陛下还会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不会多加苛责。”
罗梦芸想了想,也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再阻止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第三日的时候,罗梦芸就来喊陈行绝进宫。
“不去!”
“这是爹爹的命令,你必须得去,不然的话就是抗旨,你能得到爹爹的赏识,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居然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学会忤逆他,你真是不知好歹,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行绝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这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不过北国使臣?那倒是值得一看。
每年他们都会来,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大乾国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或者弱点,然后就是一场文斗,说是文斗,其实就是想要羞辱一下大乾国的文人,显示他们的强大。
这些年大乾国一直节节败退,年年都赔偿不少东西出去。
他倒是想看看这些毫无底线的家人还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罗梦芸就带着陈行绝一起进宫赴宴去了。
宫里已经摆下了宴席,各大官员都已经到齐了,看到老王爷的两个孙子孙女,带着陈行绝一起进来,纷纷打招呼。
“哎哟,这不是行绝公子吗?怎么今日也跟着来了?我记得前几天你还在御马监给我们洗马儿吧。”
“就是啊,行绝公子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呵呵,行绝公子现在来,这宴会怎么就多了一股马粪的臭味啊?哎呀,真的是倒尽了胃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陈行绝只是淡漠的转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竟然是一点神情都没有分给他们。
就连曾经在京中和他相好的狐朋狗友,如今都没能得到他一个脸色。
“这小子不就是当了7年的马奴吗?怎么现在到清高起来了?”
“你放心,我收到消息,今天他必定要出丑的,你省得沾了他身上的晦气!”
“什么意思啊?”
“大乾年年必输的文斗,他们王府将这位置不上不下,尴尬至极的少爷带来,不就是想替陛下分忧,保住他们王府的荣华富贵吗?”
“这又是什么时候说法?赶紧细细道来。”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王爷为陛下打江山的时候,伤了根本,一直都没有治好,陛下感念老王爷功高劳苦,但是又怕老王爷功高震主,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削弱老王爷手中的权利。”
“不然你以为陈行绝不过是弄死一匹马就要被发落到御马监七年?不就是陛下见不得王府势大!”
“老王爷也是聪明人,知道急流勇退,所以这些年也一直闭门不出,不争不抢,就连他儿子靖南王也得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
“可是这次不同了,北国使团来势汹汹,而且这次带队的是北国有名的文采斐然的皇子,更是带着他们国家的几个大儒一起过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大乾国难堪,然后狮子大开口。”
一句话让靖南王妃心如刀割。
她拉过陈行绝的手,看到他身后的慕容家士兵,想到之前梦芸去御马监找行绝的时候,回来面色不好,就不由地对旁边的女儿沉了脸色。
“行绝,你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这坏脾气,你自己也知道,母妃已经训斥她,这次你回来,母亲一定好好对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你依旧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少爷。”
她表情形成语气真挚,看起来确实是想念这个儿子的,但是陈行绝却感觉到很不自在,把手收了回去。
一旁的罗梦芸看不下去了,愤恨道:“罗行绝,你什么意思?娘亲担心你这些年从未间断过,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别给脸不要脸!谁想认你这个弟弟啊?我靖南王府可没你这样狼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识好歹!”
陈行绝淡漠地看她一眼,随即低头。
可是听在靖南王妃耳中,却字字诛心。
这是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她怒斥罗梦芸:“够了!行绝回来,你这么说他做什么?”
罗梦芸是真的看不惯陈行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怒声道:“母亲,你瞧瞧,人家不稀罕回来呢,那要死不会的鬼样子,一脸晦气,别冲着老太君了!”
“还有你,陈行绝,你不会把我的话当成玩笑话吧,先前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你要是在摆出这副鬼样子,你就赶紧滚回去你的御马监。王府根本就不欠你什么的!”
不欠?确实是不欠,那他陈行绝又何必对她们卑躬屈膝?
见陈行绝态度依旧冷漠,靖南王妃也不舒服,她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七年了,行绝不习惯,天冷不舒服才会这样,你别老发脾气吓着他!”
一旁罗风忍不住了,他红着眼开口:“母亲,姐姐你们别生气,都怪我。”
“哥哥,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这七年是我占了你的位置,母亲、父亲还有靖南王府的一切都该是你的!”
这话说得真诚。
可是......
陈行绝扫了他一眼。
这罗风,倒是和七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还是一样的爱装。
绿茶发言,看着是愧疚,可是字字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显摆他是真少爷的身份!
陈行绝面色依旧平静:“罗少爷说错了,您是靖南王府的真少爷,我只是一个奴才下人,不敢高攀。”
他话语疏离冷漠。
罗风表情一僵。
一旁的罗梦芸看不下去了。
这个陈行绝太嚣张了!
竟然敢这么对风儿!
她直接一脚就踹过去:“陈行绝,你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风儿说话,若不是你,风儿早就成为王爷的嫡子享尽荣华富贵了,就是你占了风儿的位置,害他十几年流落在外,你凭什么给他脸色看?!”
罗梦芸这用了狠戾的一脚,可是却被陈行绝轻轻松松躲开了。
她踹了个空,差点摔倒。
陈行绝抓住她的脚腕,语气冰冷像是带着霜:“罗大小姐,对我这样的奴才动手,只会脏了您的手。”
罗梦芸脸色一白。
“好了,一回来就闹什么?行绝,不要管你姐姐,我让下人底泥去好好梳洗,你祖父等着你很久了,一会随母亲去拜见他老人家。你也别担心,以前如何,现在也一样照旧!”
陈行绝神色疏离,只是微微拱手行礼,就跟着下人走了。
他深深的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照旧了。
果然,下人小厮带他去的不过是一个偏院的小院子,不是他之前居住的启正院。
那儿冬暖夏凉,是王府最好的院子。
花团锦簇的春日,荷香满满的夏日,秋冬的霜菊,都是王妃精心为他布置挑选,只可惜了,罗风一回来,就借口养病需要好院子,直接夺走了启正院。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又虚幻,只可惜如今都不属于他了,一想到当初的自己不肯接受现实,甚至非常的不甘心想要大闹王府,陈行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是真龙,他是赝品,怎么能够霸占属于正主的东西呢?
“绝少爷,我叫松墨,是大小姐派我来的,以后就是奴才伺候您了。”
松墨机灵可爱,从小就在罗梦芸的院子里的,他最是熟悉。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松墨,以前你最爱和我的波斯猫玩!”
“少爷。可惜那波斯猫不见了。”
陈行绝叹口气,罗风一回来,属于他的东西越来越少。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无能为力。
如今不一样了。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罗梦芸让松墨来伺候自己。
想起之前罗梦芸三番四次的误会自己想要对罗风下手,估计只是让一个眼线来盯住自己,免得自己对罗风出手陷害之类的吧。这些人从自己进家门的时候就是防着自己。
冬日的小院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霉味儿到处乱窜。
陈行绝也不在意。
因为屋内生了上好银丝炭,面子上他们倒是做得很足。
“少爷,奴才伺候您沐浴,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
“行了,我不用你伺候,你出去吧!”
松墨还想说什么,却在对上陈行绝的目光时候咽了咽口水,对方那个眼神实在太过淡漠,甚至有一些无端令人心慌的难受。
他只好一一将东西摆好,“好,少爷,奴才在外头候着,你好了就喊我吧。”
陈行绝洗去了异味,将那单薄的衣衫重新穿上。
他带着松墨到了老王爷的柏松堂。
可是还没进门就被罗梦芸呵斥住:“你这是怎么回事?衣裳呢?”
她瞪了一眼松墨,松墨摇摇头,不敢说话。
于是她又朝陈行绝发难:“你倒是好意思穿着这一身破烂过来,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同情你,怪罪我没有伺候好你是吗?”
陈行绝还没说什么,她就不容反驳地将他一扯。
没想到陈行绝差点摔跤。
“你很委屈是吗?我告诉你,祖母身子不好,祖父更是不能受惊,今天你若是让他们大悲大喜,出问题的话我要你的命!”
“松墨,带他到偏殿换衣服!”
“我不换!”
陈行绝冷漠道。
罗梦芸见状,就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阿芸,你做什么呢?”
王妃此时带着下人也赶了过来,没想到见到这一幕。
罗梦芸气急败坏:“母亲,你看这家伙一回来就要给别人找晦气,我们送了十套衣裳给他随意挑选,什么东西都有,他却依旧要穿这个旧衣服去拜见祖父他们,这是要打我们的脸,气死他们老人家!”
王妃这才看到陈行绝的衣服还是那套御马监的。
“够了!”
但是她也曾经表现出不喜欢陈行绝总是黏着自己,他依旧是一如既往。
陈行绝又爱缠着她,每次出街都要给她带回来无数的小玩意讨她欢心。
但凡只要自己对某样礼物多看几眼,笑一笑,他就好像得到了全天下似得那般开心。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年不见,二人见面竟然是如此局面。
他竟然是如同闷葫芦似得,多说一个字都要死的样子。
慕容雪叹口气,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面色也恢复那冷漠高洁:“我此番刚好和你同一方向,你不如和我共乘一骑!”
她示意陈行绝上身后马车。
陈行绝微微后退一步,还没说话,慕容雪却不容拒绝道:“男人能屈能伸不是什么坏事。你不顾惜自身,也要想想疼爱你的老太君!”
那语气是何其的高高在上。
只怕陈行绝再不识趣,她就要发怒了。
陈行绝想到自己在王府十三年来,老太君对自己的宠爱。
想到离开御马监,或许和老太君病重有关,若不是她想要见自己,只怕靖南王府的人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如果自己这番模样回去,被老太君见着了,只怕真的会让她提前驾鹤归西。
他自嘲一声,或许是他想多了也不可知。
眼看慕容雪越来越不耐,他干脆也没有惩罚自己。
“奴才叩谢将军相护。”
他拖着僵硬青紫的双腿,慢慢地走到了那马车前面。
感受到身边曾经的少年,竟然如此高大,慕容雪心头发堵。
七年前,他尚且和自己一样高,如今他虽然瘦削,可是身高竟然比她高出两个头。
陈行绝亦是觉得她变化很大。
当年的慕容雪尚且稚嫩,如今却大乾征战四方、屡立战功战无不胜,是北皇最锋利的剑,指哪儿打哪儿。
只是经过便能感受她浑身的气息凛冽,如同寒风,再也撩拨不动陈行绝那颗心了。
虽然他七年前是如何的喜欢这样高傲纯洁的女子,她又是如何的看不上自己,也不曾对他的讨好追求有任何的表示。
但是,他依旧像个小太阳,从来都不会熄灭自己的火焰,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让她爱上自己!
可是等到罗风回府,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慕容雪不是不会笑,也不是清高自洁,她是不喜欢陈行绝。
他那时候明白了,感情的事不可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即使他拥有那样的身份,也比不上天生就是令人瞩目的主角罗风。
他有着所有人的宠爱,只要他一出现,无数人都会喜欢上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
七年前,他就看明白了,在慕容雪守着罗风,用最厌恶狠厉的眼神盯着他,警告他不许伤害罗风之时,他的心便死了。
本来,他是想要分辩,让慕容雪相信自己,可是她和那一家子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都知道是罗风害死了殿下的汗血宝马。
他们却全部围起来,指责他,逼迫他、道德绑架他去做罗风的替罪羊。
其实罗梦芸讲得没错。
他无缘无故白白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这七年不过是还回去给他们而已。
可是世上的东西若是这么容易分得清,那就好了。
他是人,不是物件,他没错!
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认为是他错了呢?
为何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他是委屈。
可是他不会再祈求他们的任何亲情。
马背上的马鞍好冷。
等进了马车,里面却温暖如春。
靠在慕容雪的身边,他的身体却紧绷着,即使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冷香,陈行绝依旧难受不已。
只因那马车内的狐狸大袄正是罗风喜欢的。
慕容雪可不喜欢这些浮华残忍的物件。
可是经不住罗风喜欢啊。
他也还记得,当初,罗风相认之后,王妃就找到自己,让真正的少爷和慕容小姐成婚,自己既然不是真少爷,这婚约自然那也不作数。
当时陈行绝怎么会答应。
可是王妃一家施压,陈行绝只能低头。
难道说,七年了,他们还没办喜事?
陈行绝却释然了。
就算他们没成婚,他也不会在意了,于是面色更加淡漠。
很快马车停在了靖南王府前。
他甩开了马夫过来搀扶的手,自己下了马车。
“行绝!”
一道柔美的声线传来,陈行绝抬眸。
那是他喊了十三年的母亲,靖南王妃。
王妃见着他,顿时热泪盈眶,她快步走来,身后的罗梦芸以及罗风急忙跟上。
王妃激动地摸着陈行绝的袖子,看到他薄薄的衣衫,顿时就想替他暖暖。
可是还没靠近,陈行绝就跪地行礼:“奴才陈行绝拜见靖南王妃!”
靖南王妃呆楞住了。
没想到梦芸回来和自己说的是真的。
陈行绝知道,罗家人和慕容雪都下意识喊他之前的名字,罗行绝。
可是他清楚,当年他被塞入御马监的时候,就有无数奚落他的人告诉他,他已经不再是罗行绝,甚至就连陛下过问此事,王爷和王妃都否认他的身份,更是说他姓陈,和罗家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他改回陈姓,早就七年了。
靖南王妃怎么会不清楚?
她握住陈行绝的手,将他带起来。
眼里包含热泪和愧疚之色:“好孩子,你受苦了,穿得这样单薄,冬日里怎么扛得住?”
她摸着陈行绝的臂弯,心中难受。
太瘦了,身体碰一下就跟冰块似得。
没想到她精心养育了十几年的尊贵儿子,竟然成了这副鬼样了!
她连忙拉着他进去:“进去:“走,母亲给你做了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一旁被忽略的罗风却温和说道:“母亲只心疼行绝哥哥,儿子这些日子在外奔波,也冻得不行呢,母亲也不心疼心疼儿子。”
罗风还是一副温柔如玉的模样,看起来更有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七年不见,他比之前也长高了,此时看着陈行绝眼神有些愧疚。
只是在陈行绝眼里,就多了几分虚伪。
王妃笑骂道:“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呢,赶紧的,你哥哥今日回来,便是好事,倒是你日日在跟前调皮捣蛋,母妃看你头疼!”
看着这娘两个嬉笑怒骂都是亲昵。
他依旧是那副漠然疏离的模样:“靖南王妃是罗风少爷的母亲,奴才不敢逾越。”
符问丰嘲讽地笑道。
陈行绝却说道:“我只是觉得每一趟都让你们来先发制人,觉得我们落于下风,这一点非常的不好。不如这次让我来先说,以什么主题作诗!”
随即,符问丰冷笑:“你尽管出题。我这个北国第一才子若是认输,那就脑袋切下来给你当凳子骑。”
“洗耳恭听便是!”
“很好,你是个干脆人。”陈行绝又笑了笑,忽然直抒胸腔之意。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千年史策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
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当陈行绝出口就念出这首诗之后,北国的人全部都集体陷入了缄默。
而大乾国的朝廷之人,纷纷面色一变!
又是一首出其不意的绝世诗作!
赢雅歌震惊的瞪大的眼睛。似乎不认识眼前之人了,美目中全是惊恐。
“怎么会。.”
符问丰更是长大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又是开口又显得自己有些着急,要是不开口又显得自己似乎根本就比不过,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赢雅歌见他那窝囊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符问丰,你怎么还在这样苦思?赶紧的作诗啊,我们都等着你打败对方!”
符问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我不会啊!”符问丰一想到自己才疏学浅,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呢?你是大乾国的第一才子,怎么会没有才学呢?”
赢雅歌责怪道。
符问丰顿时慌了:“公主殿下,这陈行绝之才,似乎不在天地之下。我纵有千般学问,万种才学,恐怕也难以胜过他!”
“那怎么办?输了就输了,可是输得也不能太难看!”赢雅歌不甘心道。
可是符问丰已经被打击了心气。
这时候还有北国的人在施压,他根本就做不出来。
赢雅歌气得胸脯都在起伏,陈行绝算是观赏了一番美景。
这是北国的大事。
事关北国的尊严啊。
大家都知道北国文盛武强,这都是公认的。
如果今天在大乾这样以武为尊的国家失败了,又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他们真的是没脸见人的。
大乾帝看着下面的符问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所谓的北国第一才子,他是耳朵都听起茧了呢。
听说他从小就三岁成诗,七岁直接就打遍一城无敌手。
后来更是越来越厉害,没有想到他今天马失前蹄,要在大乾国断送他一辈子打下来的名声了,甚至还是败给他最看不上的陈行绝,大乾帝心中真的是得意非常心中畅快极了。
慕容雪看着陈行绝,似乎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男人。
她一贯有些清冷,高洁的脸现在都出现了裂痕。
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才华。
北国第一才子竟然也兵败如山倒。
她是知道的,就连国子监祭酒以及翰林院院长都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藏拙?
“来人,我们给符公子看看,这香已经快要燃烧完毕,如果你在此香燃烧完都还做不出相应的诗词,那就是你们北国输了,这是你们定的规矩。”
“我。你。这。.”
符问丰遭受所有人的目光,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甚至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动物压住了脊背,让他的背都佝偻了起来。
作诗谁都会,但是想要超过陈行绝的诗,那就真的是太难了。
而且时间这么短。
陈行绝自然也意识到这时间很短,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产生一个临界点,当他着急的时候,越是急越就做不出来诗词。
于是他继续加码:“所谓的第一才子也不过如此,如果你实在做不出来就不要为难自己的吗?”
就算对方做得出来,自己也有办法超过他的诗词,总不会输给对方就是了。
符问丰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恼羞成怒。
“哼,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我不可能打败不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哼,上不得台面的一个奴才,你们大乾也不过是如此没用的地方,整个朝廷除了一个奴才竟然连皇子都是废物!”
他这一骂,让大乾国皇帝终于按捺不住了。
“放肆!”
他一掌拍在轮椅上,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上回荡。
“你竟敢羞辱朕,羞辱朕的皇子,理应当诛。”
大臣们也是怒目而视。
“符问丰,你藐视天子,嚣张跋扈,羞辱当朝皇子,理应赐死!”
“藐视天子即是藐视大乾,你们狼子野心不死,真当朕是死的吗?”
“来人!”
一声令下,无数羽林军匆匆跑了进来。
看到披甲上阵的羽林军,符问丰终于害怕了,知道自己死刑,可能真的是保不住狗命了。
毕竟北国公主羞辱对方,那是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自己算什么?
一个普普通通的才子又没官身,居然来到别人的国家,对着别人的皇帝和他们的皇子大肆羞辱,别人不斩自己的头那才怪了。
如果这次他赢了还好,偏偏他是输了,就连北国的公主都救不了他。
这事儿你放哪个小国去,都没人同情他的。
毕竟如今北国和大乾并没有彻底交恶,再者,北国也不会为了一个才子和大乾立马撕破脸。
这事儿,难搞!
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之后。
符问丰急忙跪地朝公主救自己。
赢雅歌对这个蠢货真的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毕竟是自己的人,现在形势还终究不能让大乾国皇帝杀了自己的人。
于是她急忙求情:“陛下,符问丰口无遮拦是因为受刺激了,他其实是非常尊敬陛下和皇子的,之前这么说也是一时失礼,绝对不敢藐视大乾。”
大乾国无数官员,都目光死死凝视着公主赢雅歌。
就好像对方要再说错一个字的话,就能直接将她给杀了。
以赢雅歌对这帮粗人的理解,他们真的敢这么做,颜色更加煞白的了。
陈行绝见好就收:“陛下,符公子估计是被臣子刺激到一时无状,还请陛下不要责怪他,两国修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