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午照例是吃食堂。肖政吃完饭后回到家,就开始锄院子里的杂草。他只穿一件工字背心和军裤,壮实的身板蹲在那跟座小山似的。冬冬也跟在爸爸身边,撅着小屁股拔草,嘿哟嘿哟喊着口号,十分卖力。安婳端着一搪瓷缸水,站在旁边跟肖政商量事,“我打算下午去拜访拜访周围的几户邻居,你觉得我提什么东西上门合适?”肖政扭头看她,神色复杂。在军校时,安婳从不参与他的人情往来,哪怕是住隔壁的邻居邀请他们两口子去吃个饭,安婳也毫不给面子,并且直接说道,她就是嫌弃别人农村出身,粗鄙肮脏,她不想打交道。部队里头大多家属也都是农村出身,她怎么又不嫌弃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跟以前不一样。”肖政黑眸盯着安婳,眼神很有穿透力。安婳一点不慌。她的性格跟原身大相径庭,但她从...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中午照例是吃食堂。
肖政吃完饭后回到家,就开始锄院子里的杂草。
他只穿一件工字背心和军裤,壮实的身板蹲在那跟座小山似的。
冬冬也跟在爸爸身边,撅着小屁股拔草,嘿哟嘿哟喊着口号,十分卖力。
安婳端着一搪瓷缸水,站在旁边跟肖政商量事,“我打算下午去拜访拜访周围的几户邻居,你觉得我提什么东西上门合适?”
肖政扭头看她,神色复杂。
在军校时,安婳从不参与他的人情往来,哪怕是住隔壁的邻居邀请他们两口子去吃个饭,安婳也毫不给面子,并且直接说道,她就是嫌弃别人农村出身,粗鄙肮脏,她不想打交道。
部队里头大多家属也都是农村出身,她怎么又不嫌弃了?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跟以前不一样。”肖政黑眸盯着安婳,眼神很有穿透力。
安婳一点不慌。
她的性格跟原身大相径庭,但她从穿越的第一天起,就没打算模仿原身行事,那样也太累了。反正现在也不能提怪力乱神,只要她自己不心虚,就没人往换了个芯子那方面去想。
这不,连肖政也只是怀疑她精神受刺激了。
安婳悠悠道来:“我是看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出身农村不是耻辱,没文化也并非是他们的错,反而,这正是他们在旧社会受压迫受剥削的证明......总之,我的世界观已经被重塑过,我不是从前的我了。”
肖政眼神震撼,“你看的什么书?这么厉害!”
安婳:“......马、恩、列、毛的书都看,你作为无产阶级的领导干部,也应该多读这些书。”
肖政心虚,他喜欢有文化的,但自己是不爱看书的。进部队前他只会写自己名字,进部队后脱了盲,却看到书就头大,也就对军事打仗方面的感兴趣些。
“那你的变化,都是读书导致的?”肖政一错不错看着安婳。
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对他态度大变吧。
“没错,我先前对你不好,是因为傲慢和偏见,觉得你比不上有文化的才子,但现在我认为,你能从大字不识一个的穷小子成长到今天的模样,说明胆气、智慧、毅力都是一流的,你是战火淬炼出来的英雄,是守护国家和人民的最可爱的人。”安婳回望着肖政的眼睛,很真诚,因为她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肖政呆住了。
赞美的话他听过不少,崇拜的眼睛也见过不少。
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他心尖颤抖。
“其实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两个人,一个是从前的‘我’,那个‘我’已经死了,一个是现在的‘我’——全新的、脱胎换骨的‘我’。”
全新的......脱胎换骨的......
肖政认真地看着安婳,熟悉的眉眼,展露的却是跟从前截然不同的神态,鲜活动人......
他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只溢出一个“嗯”字,轻缓而坚定。
从这一刻起,肖政的心里萌芽出了一种陌生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长出坚实的根茎和藤蔓,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灵魂。
安婳见他额头冒汗,将搪瓷缸喂到他嘴边,“喝点水吧。”
肖政的视线从她雪白细嫩的手指上划过,埋头,大口大口喝起来,像是渴到极致。
他的脖颈粗壮,被太阳烤得汗涔涔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起伏,汗珠子顺着脖子流下,隐没入背心底下的鼓囊囊的胸膛。
安婳水眸轻颤,她还是头一回发现,一个浑身是汗的男人散发的不是臭烘烘的味,而是荷尔蒙的味道。
要不,今天晚上让冬冬一个人睡了?
“爸爸,我也要喝,给我留点!”冬冬抿着干渴的唇,着急地看向他爸。
安婳失笑,“别抢别抢,喝完了我再去屋里给你们倒。”
等到爷俩都喝饱,锄草就更起劲了。
特别是肖政,像头上了发条的老黄牛,干个不停,一个中午就将前院后院都翻了一遍。
等肖政上班去后,安婳才想起来,他还没跟她介绍邻居们的情况。
不过不甚紧要,安婳自己琢磨了一会,也拿出了一个方案。
她去服务社买了一斤半槽子糕,分成三份装,又找出1盒从省城带来的包装精美的饼干。
她只拜访师长家,政委家,参谋长家,副政委家,这几家也正是住在她周围的几户。
首先去的是师长家,带的是饼干。
安婳叩响大门,过了一会,才从里面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
门打开,出现在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秀丽,保养得宜,一身豆绿色旗袍勾勒出柔曼身姿,肩上随意披着一条真丝披肩。
安婳的瞳孔顿时就缩了缩,她居然还穿旗袍?
原身也有很多漂亮的旗袍,都被安婳收进了空间,期待将来有机会能穿一穿,但现在是肯定不会穿出来的。虽然两年后所谓的运动才正式来临,但身处历史当中,就会发现历史的发展没有那么明确的界限。树叶在被吹起来之前,风就已经动了。
就拿服饰来说,现在在省城的大街上都看不到穿旗袍的,大多是工人装,年轻女性多有穿布拉吉的。
不知道温雪曼是政治嗅觉不敏感,还是胆子大,但安婳是不会为了一时的美丽去搞特立独行、跟整个大环境对抗。
“你是陈师长的爱人吧?你好,我叫安婳,是肖政的家属,这是我儿子冬冬。”安婳面带微笑。
冬冬礼貌喊人:“阿姨好。”
女人嘴角微提,矜贵地点点头,“我叫温雪曼,你们进来吧。”
安婳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温雪曼会邀她进去。
她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主要是她也想看一看师长家什么样,好为她以后改造家提供一个不能超过的标准。
师长家的前院全是铺的石板,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杂草和尘土。角落搭了一个凉亭,凉亭里石桌石凳俱全,挂了三面遮阳的竹帘,亭边摆着几盆盆栽。另一边的墙根底下也摆着两排花盆,正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简单却颇有情调。
屋里,大部分家具也是组织配发的,不过带弹簧的沙发明显是自己买的,还添了一组红木橱柜,墙上挂着精美的挂钟,几上有古董花瓶等摆设......总之有很多精致的细节。
“小乔,给客人上咖啡。”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走了出来,听到温雪曼的吩咐,连忙应了一声。
安婳迟疑地问道:“小乔是......”
温雪曼轻描淡写道:“她是我家的保姆。”
许多干部家庭都会从乡下找亲戚来帮忙干家务带孩子,做的是保姆的工作,但谁也不会把“保姆”俩字挂在嘴上。
而且那个小乔对温雪曼恭恭敬敬,看着也不像亲戚,那就是雇佣关系了。
安婳做饭初失利之后,便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
关键点就在于熟练使用土灶。
经过向周梅花请教,并且不断练习,安婳终于能够比较自如的使用土灶了。
这天,肖政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爸爸快来看,妈妈做了好吃的!”冬冬察觉到爸爸回来的动静,立马跑出来,小手划拉着招呼。
肖政意外地挑挑眉,摘了帽子拿在手里,随着儿子走到桌边。
桌上已经摆着两菜一汤,黄瓜炒鸡蛋,一碟小咸菜,肖政用勺子在汤里搅了搅,里面有海米和豆腐。
“菜来啦——”
肖政顺着喊声看过去,只见安婳端着一盘红烧肉走过来。
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在盘子雪白的底色衬托下,越发红亮油润,诱人至极。
肖政不由咽了咽口水,“这、这都你做的?”
冬冬抢答:“都是我厉害的妈妈做的!”
安婳冲儿子摆摆手,“低调低调。”
肖政失笑。
桌子上的菜先不说好不好吃,光卖相就能评优了,说是国营饭店的大厨做的也不会有人怀疑。
肖政连忙就要动筷子,被安婳拦住:“还没洗手呢,快洗手去。”
饭前洗手的习惯,肖政还真没养成,想起来就洗,忘了就不洗,听了安婳的提醒,便听话地去了。
安婳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这男人有话是真听,看来改造他其他习惯也没那么难。
回来后,他迫不及待夹了一块红烧肉喂进嘴里。
然后眼睛放光地看着安婳。
安婳问:“怎么样?”
肖政文化有限,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竖大拇指,“好吃!”
安婳立马笑得眼睛弯弯,“那就多吃点。”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冬冬见妈妈只看爸爸,不开心了,吸引过来妈妈的注意力后,“你说,冬冬也多吃点嘛。”
安婳好笑地伸出手指勾勾他的小下巴,“我们冬冬也多吃点。”
冬冬这才满意。
“你这几天下了不少功夫学用土灶吧?”肖政看了安婳一眼。
安婳伸出自己的右手,亮出手背上被柴划出的痕迹,还有油点子溅出来的疤痕。
一句话没说,就让肖政情绪翻涌,又心疼又愧疚,还有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幸福感。
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手背上的痕迹,小心翼翼的。
粗粝的皮肤摩擦得安婳痒痒的,她翻转过手,在他的手心挠了挠。
从手心开始的颤栗一下传遍全身,肖政忙不迭把手收回去,低下头扒饭。
他转移话题:“明天我放假,争取上午去把石料买回来,下午把路修好。”
“那厕所呢?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改造,我已经把设计图都给你了。”安婳觉得其他都不着急,主要得先修厕所。
“你那个设计图我看了,洋灰还好说,水箱和水管得用化学板的,我托人从外地买了,没那么快回来。”
安婳点点头。
肖政看了眼安婳,提议:“不如咱们也学师长家,把院子里都铺上石板,或者抹上洋灰,这样下雨就不会有一点泥点子了。”
这个时候,肖政已经完全忘记当初师长家院子刚建成时,他是如何的嗤之以鼻。
此刻他脑子的唯一想法就是,安婳应该会跟师长媳妇一样,更喜欢没有丁点泥土的生活环境。
谁知安婳摇头,“修条小路就好了,其他的地方我还要种菜呢,我已经跟梅花嫂子要了种子了,路修好就开始种,到时候你要在一旁指导哈。”
肖政农民出身,当然更倾向于在院子种菜,闻言乐道:“那咱们家粪池里的肥料有用处了。”
安婳色变,“不行!种菜可以,不能用......用那啥浇灌,我受不了那味。”
刚刚还想夸她,转眼又暴露出资产阶级的矫情作风了。
肖政在心里哔哔了一句,不过也不是真有意见,安婳大老远来随军,做饭给他吃,还要在院子里种菜,已经顶好顶好了。
其他的,就由着她呗。
万一她又跑了怎么办。
想到这,肖政的脸上闪过一丝晦暗。
先前安婳要跟他离婚,他还可以接受,因为他们的婚姻的确不好,她想追求更幸福的生活,他成全。
但现在,安婳说她脱胎换骨了,仅仅这几天的表现,就给他描绘出了一个无比幸福的图景,他能想象到,如果他跟脱胎换骨的安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他们的日子一定很美好。
他挺怕的,怕现在是在做梦,怕他想象的那种日子到来不了。
所以他忍到自己快爆炸了,都没碰她。
如果两人再有一个孩子,他便说什么也不会再放她走了。
他想保留一丝清醒,也给她留一个余地。
心里的想法多,但肖政没表现在脸上,安婳一无所觉。
吃完饭不用安婳说,肖政就把碗洗了。
安婳告诉他要把灶台擦干净,他立马就擦得光可鉴人。
安婳说想做一个可以竖着放碗的碗柜,方便沥水,他也二话不说就答应去办。
温驯乖巧的样子,跟外表呈强烈反差。
肖政上班去后,不大一会,温雪曼竟然上门了。
安婳泡了茶给她,她接过,打量了一会四周。
安婳把家布置得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只能说是干净整洁,同大部分人家一样。
温雪曼抿了口茶水,道:“龙井?茶叶不错。”
安婳笑笑,“我爸爸装给我的,我不懂喝茶。”
温雪曼不跟她寒暄,直奔主题,“我听说你被肖政打了?”
安婳一滞,“听谁说的?”
温雪曼耸耸肩,“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可想而知,家属院应该没谁不知道了。”
安婳头疼地扶额,“这是谣言。”
温雪曼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信。”
安婳松了口气,还以为要解释很久呢。
温雪曼又道:“那天你做饭把房子烧了,我本来打算过来看看,但见人多,你也没什么事,就没过来。”
安婳笑道:“谢谢你的关心。”
温雪曼:“肖政的工资不低,养得起保姆,你大可不必干那些保姆的活......如果你需要保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安婳忙摆手,“不用不用,其实我挺喜欢做饭的。”还有两年就要乱了,她哪敢用什么保姆。
温雪曼本以为安婳跟自己是同类人,有结交的心思,可接触两次后发现,她跟安婳共鸣的地方还真不多。
温雪曼起身,“那好吧,我就先告辞了。”
安婳犹豫了一下,叫住温雪曼,道:“家属区住了不少的人,但我好像没看到别家有聘保姆的,大多都是找乡下的亲戚来干活。”
闻音知雅意,温雪曼当即就明白了安婳的意思。
说来也怪,陈钢因为保姆的事还跟她吵过两架,温雪曼都不以为意,反而觉得陈钢不体贴她,居然舍得让她干家务活。可这会劝诫的话从安婳口里说出来,安婳甚至只是侧面提醒了一下,温雪曼接受的程度就高了很多。
她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安婳挺满意,周梅花也惊艳连连。
她还抱起冬冬,问:“孩子,你妈好看不?”
冬冬想都不想就道:“好看,妈妈都好看。”嗓音软软的。
安婳噗嗤笑出声来,爱怜地摸了摸自家小甜椒的脸蛋。
周梅花都酸了,这小棉袄似的儿子是咋养出来的啊?她也想要。
接下来,又去买布。
县里除了部队营区和厂区那边,最高的建筑便是供销社大楼,足有三层,人很多。
特别是布料柜台,不但排了长队,轮到安婳的时候还只剩下些老气的藏青色和深灰色料子。
她犹豫半天,才在售货员的催促下买了六尺深灰料子。
“梅花嫂子,你有认识的人可以买到紧俏货吗?”安婳小声问周梅花。
她虽然不是这个年代长大的人,但知道有些潜规则,是不分哪个年代都有的。
周梅花摇头,“我都是穿土布衣服,从不买这种布。”
安婳作罢,想了想,干脆先买几套成衣穿着。
成衣溢价多,买的人就少了。
化纤料的白衬衣,都是普通的款式,安婳一气买了三件,只在细节上有点差别。裤子也买了三条,黑色、灰色,卡其色。
冬冬的衣服也多是小衬衣小西装,安婳给他买了几件海魂衫和背心,耐造又耐脏。
县城的商品并不丰富,买了该买的,几人就打道回府了。
安婳剪了头发,跟先前区别还是挺大的,一进家属区就有人凑上来瞧。
“哟,真好看,像个小姑娘似的。”
“这头发剪得好,先前那卷卷毛是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陈师长家那位是一路人呢。”
“就是,咱们干部家属搞那些个洋玩意,成什么样子!”
安婳笑听着众人的谈论,听到最后,总算松了口气。
原来先前大家表面对她和善,私底下还是有人嘀咕她的装扮。
这头发是剪对了。
周梅花别的不懂,不过听那些人说话,也琢磨出点味来,“你别说,你这头发还真是该剪,否则她们私底下就把你和温雪曼分成一组了,天天嚼你们的舌头。”
安婳问道:“她们天天说陈师长媳妇啊?都说些什么?”
周梅花在家属区的人缘好,但真论交心的朋友也就一个廖三妹,可自从廖三妹的婆婆来了,天天被管着,也没什么机会跟她唠嗑了。
如今来了个安婳,虽说年岁小,又是个城里人,但性格跟他挺投缘的,遂周梅花已经把安婳当成了小姐妹。
周梅花立马对安婳嚼起了领导家的舌根子。
“温雪曼是沪市来的,她刚来那会天天在家跟人搂搂抱抱跳舞呢,把咱们家属院的几个家属都给带坏了,后来陈师长跟她大吵了一架,才没再作妖。”
周梅花撇撇嘴。
“现在她照样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咱们从农村来的军属,去年在大食堂团年,大家一起包饺子,她愣是一口不吃,说是不饿,可回家就让小保姆给她煮了面条吃......说来说去,还是嫌我们脏呗。”
这......是有些说不过去。
周梅花随着安婳进了院子,嘀嘀咕咕了许久的八卦,除了温雪曼,还有其他家属的,安婳都饶有兴趣地听着,让她说了个痛快。
到了做饭的点要离开了,周梅花都依依不舍的,下定决心以后要常去找安婳唠嗑!
安婳是欢迎的,不管身处何种环境,了解信息都是生存的重要条件。
八卦,本就是传播信息的最原始的方式。
妈妈跟别人说话,冬冬已经跑到后院看蚂蚁去了。
小孩子初到田园世界,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安婳见他看得认真,就没管。
她进了房间反锁上门,从空间找出了一些纯棉的布料,打算用来做几套床单被罩。
这些布乍一看跟六十年代的没区别,细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好像是织法不同,用料也不一样,六十年代的布摸起来更结实......
不过这都无伤大雅,如果有人问,随便就能糊弄过去,也没谁会揪着你家床单打破砂锅问到底。
刚才从县城回来,家属院门口有摆摊的农民,买了点新鲜的蔬菜,又从空间拿了块猪肉,安婳便准备大展厨艺。
家里的柴已经堆满了,应该是肖政早上买回来的,粮油酱醋也齐全。
安婳是会做饭的,爸妈离婚后她吃了一年外卖,最后吃吐了,就开始照着网上学做饭。
可她忽略了一点,她做饭都是用的燃气灶电饭锅,还有各种现代化的工具。
这个年代啥也没有,最关键的柴火灶她都不会烧。
好在安婳动手能力不差,照着肖政教她的生煤炉子的方法,又自己一点点摸索,总算把灶烧起来了。
......
冬冬从后院跑回来,紧张地喊道:“妈妈,我闻到什么东西烧糊了!”
冬冬没找到妈妈,最后看到厨房门口涌出滚滚的浓烟,连忙跑过去,结果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
厨房里传来安婳的声音:“冬冬别进来!”
冬冬慌了,“妈妈,是不是着火了?”
安婳:“没有,你快走,别站在那里。”
见儿子要进来,安婳连忙把厨房门关上。
门刚关上,里面就传来了妈妈的一声尖叫。
冬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吓得六神无主跑了出去。
周围邻居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
周梅花手里还拿着锅铲,连忙问冬冬:“咋了咋了?”
冬冬哇哇哭着,手指着自家厨房,“我妈妈在里面......”
周梅花看到窗户钻出浓烟,大惊,连忙举着锅铲冲进对门家。
葛红英皱着眉头,也走了过去,“好像在冒烟?我看看去。”
“是因为不会做饭,把厨房烧了吧?”葛红霞心里的不甘又冒了出来,安婳什么都不会做,凭什么能嫁给肖大哥?不过想到姐姐新给她物色的人,心里又平复了些。
踮着小脚过来瞧热闹的王老太太听见,“啥?肖副师长的媳妇把厨房烧了?”
葛红霞:“......我是猜的,你别乱传。”
王老太太早就一溜烟跑了。
不一会,家属区的人便传开了。
“肖副师长的媳妇不会做饭,把厨房烧了。”
“肖副师长的媳妇把厨房炸了,容都毁了。”
“......”
传到刚下班回来的男人们耳朵里,就成了:“肖副师长家发生了爆炸,他媳妇被炸毁容了,还瘸了条腿。”
师长陈钢扭头去看肖政,刚想说什么,便看到一个残影从自己面前过去了。
......那么大块头,是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的??
安婳是被起床号叫醒的。
天好像还没大亮.....
她迷迷登登往身边一摸,只摸到了儿子。
肖政比起床号还起得早。
“醒了?”肖政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她。
安婳咕哝道:“你起得好早啊......”
安婳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此时窝在被子里,只露着个乱糟糟的脑袋。
以前肖政觉得安婳的卷头发妥妥的资产阶级作风,十分碍眼,此刻却瞧出了几分......可爱?
不由开口道:“你再睡会吧。”
话音刚落,安婳已经睡过去了。
他哑然失笑,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几分。
安婳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外边有说话声,听不真切。
她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
肖政提着一摞饭盒进来,冬冬乖乖跟在后面,见到妈妈就主动报告,“妈妈,我跟爸爸买包子去啦。”
安婳夸了他一句,问肖政:“你刚刚在外边跟谁说话啊?”
肖政答道:“隔壁红英嫂子的妹妹,她说她早上煮了红枣小米粥,问要不要给我们一人盛一碗过来,我说我在食堂打了稀饭,就不要了。”
安婳点点头,这时候的街坊邻居好像就是这样,爱互相送东西。
安婳去院里的水槽边洗漱,进来吃完包子后见肖政还不急着上班,就跟他聊起了正经事。
“我有几个关于改造家的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肖政刷着饭盒,“你说。”
安婳先组织了一下语言,再开口:“第一,院子里都是土,不下雨还好,下了雨肯定泥泞得很,所以我想铺一条路。”
肖政点头,“确实如此,别人家都铺路了。师长家是去隔壁县的石料加工厂买的石板,我开个介绍信,咱们也去买。”
安婳赞成,又道:“第二件事,我想在后院挖个地窖,冬天可以储藏点蔬菜什么的。”
挖地窖的主要用意,还是给自己的空间打掩护,平时多往地窖放东西,就可以趁机把空间的物资混进去了。
肖政也二话没说点了头,“行,到时候请工兵营的战士过来帮个忙。”
“第三件事是最重要的!”安婳认真地看着肖政,“咱家的厕所,必须得改造成能冲水的。”
这个年代也有抽水马桶,安家就有。
安婳不想太高调,改造个能冲水的蹲厕就行。
肖政想了一会,“咱们这不像城市里有下水道,冲水的厕所也得配一个粪池。”
安婳:“粪池盖上就看不见了,比旱厕强......回头我画一个设计图给你看。”
肖政犹豫着。
安婳眨了眨眼,“怎么了?你觉得我矫情啊?”
肖政直言不讳,“是挺矫情,你吃的粮食蔬菜不都是粪便浇灌出来的么,有什么好嫌脏的?”
安婳懒得跟他长篇大论,直接撒娇道:“反正我就想把厕所改造了,你同不同意嘛?”
面对媳妇娇嗔又期待的小模样,肖政头皮有些发麻。
算了,矫情就矫情吧,她都为了自己跑这么大老远随军,矫情一下怎么了。
“行,你把图画出来,需要什么材料也列好,我想办法去买。”
安婳笑得灿烂,捧住肖政的脑袋,踮起脚,在他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真好。”
*
肖政走出家门后,脚步还是虚浮的,头脑还是晕乎的。
他伸手摸了摸被亲过的脸,突然笑了笑。
余宝山和李寒松走过来,见此情形,惊悚得对视一眼。
李寒松拍拍肖政的肩膀,“兄弟,你中邪了?”
肖政回过神来,脸上的笑一下收敛住。
李寒松眯着眼睛看他,一脸坏笑,“知道你小别胜新婚,但也要悠着点身子啊,看你双腿都打飘了。”
肖政:“飘个屁,老子身体壮着呢。”
余宝山探究地看了眼肖政,“弟妹这次来,就不走了吧?”
肖政点头,“是啊,不走了。对了政委,我交上去的离婚报告不作数了啊,回头我去拿回来。”
余宝山难掩失望,心思转了转,道:“先前问你你也没说,弟妹到底是为什么跟你闹离婚?现在又为什么不离了?你可要好好考察清楚,别过阵子她又反复。你是咱们师的副师长,压在你身上的担子也是很重的,不能让家庭把你给拖累了。”
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又不光彩,肖政当然不会大着嘴巴到处说,此刻就更不会旧事重提了。
他道:“都是两地分居造成的矛盾,她这回来随军,矛盾也就不存在了。放心吧政委,我俩会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好的。”
余宝山只好道:“那我就恭喜你了。”
李寒松酸酸地看着肖政,“先前你媳妇没来,也算有你陪着我这个单身汉,现在你媳妇来了,我不就又形单影只了?”
肖政嗤道:“谁让你眼光高,挑来挑去挑成个老光棍。”
李寒松和肖政同岁,读过几天书,就想找个有文化又漂亮的姑娘过日子,可有文化的不一定漂亮,既漂亮又有文化的又不一定能跟他看对眼,多年相亲不成,就拖到了30岁。
所以他是非常嫉妒肖政的狗屎运的!
他自认不比肖政差哪啊,真论起来,他还比肖政多认几个字呢!
余宝山冷哼一声,指着李寒松批评道:“你那个思想就要不得,娶媳妇得娶勤劳贤惠的劳动妇女,有文化长得好的,哪个不是小布尔乔亚的作风?娶回来作天作地,非拖你后腿不可。”
肖政眉头微动,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单说给李寒松的。
李寒松笑嘻嘻道:“政委说的是,我以后找媳妇,就找勤劳贤惠的劳动妇女!”
余宝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到了师部大楼,三人分成两拨,余宝山往政治部走去。
等到余宝山走远,李寒松才对肖政道:“让嫂子给我介绍个对象吧,她的同学也好,亲戚也罢,兄弟我实在是着急解决个人问题呐!”
肖政同情地瞥了李寒松一眼。
他儿子都快上幼儿园了,李寒松还光棍一条,确实惨了点。
“行,我跟她说说。”
“婳婳,你别糟蹋自个身子了,离婚的事,我和你爸都同意了。”
安婳:“?”
她一个单身未婚女青年,离啥婚?
安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温婉的妇女。
妇女见她终于有了动静,不禁激动落泪,“我和你爸只盼着你幸福快乐,如果离婚能让你快乐起来,那就离吧。”
倏地,安婳脑袋一阵胀痛,大量记忆涌入脑中。
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时间线从六十年代开始的年代文。
关键词:后妈养娃+军婚+糙汉+打脸极品+爽文。
都是时下流行的元素。
只不过,她不是女主,而是一个戏份很少的小配角——男主的炮灰前妻。
前妻是白富美大小姐出身,因为和初恋闹了矛盾,才赌气嫁给泥腿子出身的军官男主。
婚后,两人的生活方式和观念天差地别,前妻很是嫌弃男主的野蛮粗鲁没文化。
直到初恋离婚,前妻一潭死水的心终于波动了,也闹起了离婚。
婚当然是离成了。
离婚后两年,运动来临,前妻因为出身问题和生活作风太过小资,跟着初恋一起下放。
前妻长得美,又一直娇生惯养,下放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更何况初恋还是个自私渣男,不但不护着前妻,还为了换一张御寒的狗皮褥子,逼前妻去跟别人睡觉......
在书里的前半段剧情,前妻一直是活在作者口中的人物,正式出场时已经八十年代,也是到了这会,才简单交待了一下她离婚后的经历。
正式出场的前妻形象很悲惨,四十岁的人像是六十老妪,头发白了大半。她想认回儿子,但儿子耿耿于怀她当初的抛夫弃子,愿意出钱给她养老,却不肯再叫一声妈。
前妻大概是觉得人生没了盼头,便跳河自杀了。
鉴于书里前妻的经历,以及安婳熟知的历史,她决定不跟男主离婚。
男主文盲怎么了?文盲说明根正苗红!这样的出身在两年后那是什么也不怕的。
而且男主三十岁就当上副师长,打过光头军,打过美国鬼子,战功赫赫,前途无量,是妥妥的金大腿。
除了男主,又有谁能在动荡的岁月里护住一个资本家大小姐呢?
“不离婚.......”安婳喃喃道。
邱淑慎愣了愣,用帕子揩揩眼角的泪,“不离了?”
安婳一下坐起来,坚定道:“我不离婚,我要去随军!”
邱淑慎诧异,但也高兴,“好好好,不离好,本来就不该离。”
安婳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原主为了逼父母同意她离婚,在绝食。
邱淑慎连忙道:“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去。”
安婳摸着肚子,虚弱地点点头。
邱淑慎欢天喜地出去了。
安婳也起身,把门反锁上,试探地闭眼凝神。
再睁眼,她心落了地。
储物空间跟来了。
这个空间是她十六岁那年出现的,面积大约500平。
空间刚出现那会,安婳还以为末日要来了,兴奋地计划着囤货,然后尴尬发现,她是高中生,没钱......
好在末日也没来。
不过安婳囤货的念头并没打消,随着她长大自己赚钱,父母离婚又一次性给了她大笔钱,空间里的物资总算慢慢丰富起来。
粮食是最基础的,大米、面粉加起来能有5吨,各类粗粮有1000斤,还有食用油、盐、糖、鸡蛋、牛奶、肉类、蔬菜,这些生活基本所需的物质,也有足够多的量。
安婳不爱吃方便食品,罐头方便面囤得不多,不过倒是打包了很多饭店做的现成的,用食品袋装着,比如牛肉面、肥肠面、豌杂面、酸辣粉、米线......还有包子、肉饼、花卷、馄饨......反正也放不坏。
活鸡、活鸭、活鱼也有,值得一提的是,活禽在空间里不生长不代谢,就跟死了一样,一出空间又才活蹦乱跳。
衣服和日用品......包括各类女性用品,能考虑到的都囤了很多。
药品不好买,只有基础的退烧药消炎药外伤药抗生素,和各类维生素。
由于安婳是想到什么补充什么,空间的东西就很杂。有些是她觉得可能会用到的,比如蔬菜种子、各类菌种,有些是她自己平时就经常用的和吃的,比如护肤品,或者某款零食。
虽然决定抱男主的大腿,未来的生活应该不愁,但毕竟是乱世,空间也能给她更多底气。
安婳心满意足地巡视了一遍,出了空间。
......
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原身和男主生的儿子冬冬,四岁。
冬冬眼睛乌黑乌黑的,皮肤奶白奶白的,五官精致,很像妈妈。
看见妈妈出来,他转身就想跑,被安婳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怎么了?是不是想找妈妈?”
冬冬眼睛垂着,小手抠着妈妈的衣领,沉默地摇摇头。
坐在沙发上的安伯槐道:“你这几天在家闹那么大,小孩子什么都懂,以为你不要他了,快哄哄吧。”
原主确实是打算不要这个儿子了......
身体本能升起一股浓重的愧疚情绪,险些让安婳落下泪来。
她亲亲孩子的脸蛋,“没有的事,妈妈不会不要冬冬的......妈妈还要带冬冬去找爸爸呢。”
冬冬抬起头问:“真的吗妈妈?”
安婳郑重点头,“真的。”
冬冬追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爸爸?”
小孩子就没有不渴望父亲的。
安婳正思考着,安伯槐便通知她:“我已经打电话让人给你定了明天的火车票,至于粮食关系和户口,我一会就去给你开介绍信和证明,顺便给女婿那边拍个电报。”
安婳:“......您动作真快。”
安伯槐扶了扶眼镜,尴尬笑了声。
他被女儿作怕了,只想趁她没改主意时,早点把人送去随军。
邱淑慎从厨房探出头来,责怪道:“这么着急?我还什么都没给她准备呢。”
安婳道:“妈,明天就明天吧,不用特意准备什么,我收拾点衣服就行了。”
邱淑慎问:“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原身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进了交响乐团,还跟着乐团出国演出过。
原身有个艺术家的梦想。
不过这个梦想,原著里的原身没实现,安婳也没条件替她实现了。
交响乐这种资本主义的艺术,过几年就不能存在了。
所以安婳干脆道:“辞了吧。”
邱淑慎虽然惋惜,但更多的是高兴,因为勾引她女儿的男人正是乐团团长,一个油头粉面不安好心的家伙!
邱淑慎当即就翻找起家里的东西,女儿爱吃的,外孙子爱吃的,统统给他们装上带走。
末了,还拉着安婳进屋,从床底下拖出两个不大的箱子。
“你的嫁妆,也该交给你自己保管了。”
邱淑慎打开箱子。
安婳差点被闪瞎。
两只箱子,一箱珠宝一箱黄金。
安婳提了提,差点没提动,恐怕得有个四五十斤,按照她穿越前的金价换算,怎么也得一千多万。
珠宝就更值钱了,安婳随便一瞄,就看到了好几颗鸽子蛋。
邱淑慎颇惆怅道:“咱们家被你爸爸败光了,后来又......只有这点寒酸的珠宝和黄金了。”
安婳:“......”
邱淑慎还真不是在凡尔赛。
安家祖上是在前朝当过封疆大吏的,后来安爷爷这辈又开始办工厂干实业,积累了巨额财富,可惜安伯槐是所谓的败家子,只会花钱不会赚钱,也没有生意头脑,渐渐便把生产资料全变卖了,进入新社会后又把田产铺子都上交。
安家现在倒是没什么资产,住的房子都是学校分配的。
不过想想祖上的富裕,这箱珠宝和黄金确实不算什么。
邱淑慎又掏出一大叠钱来。
“这是一千块钱,你好好收着当私房。”
“钱就算了吧,你们留着自己花。”
邱淑慎摆摆手,“我跟你爸的开销低,哪花得了那么多钱,你哥也不缺钱花。我就担心你啊,虽然女婿的工资也不低,但女人还是要有些体己才好。”
安伯槐是二级教授,光工资就两百多,还有版税和稿酬,属于这个年代绝对的高收入人群。
安婳的哥哥安泽领着妻儿在海市的研究所上班,薪资也不低。
邱淑慎将钱塞进安婳的手里,“以后缺钱就给家里来信,爸妈在一天就管你一天,记住没?”
安婳鼻子一酸,想起了穿越前的父母。
他们离婚后各自组建新的家庭,只扔给她一套老房子和一笔钱,以及一句冷冰冰的警告:不要去打扰他们的新生活,他们捱到她高中毕业才离婚,已是仁至义尽。
她是在浴室滑倒穿越的,那个世界的她应该已经死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尸体会被人发现,不知道父母收到她的死亡通知后,会不会伤心。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呢,快把眼泪收起来,妈可见不得你流眼泪。”
邱淑慎把女儿揽进怀里。
安婳吸了吸鼻子,抱紧了她。
......
安家这情况,安婳觉得有必要跟安伯槐谈谈。
听安婳讲到局势,安伯槐不由欣慰,“你终于懂点事了,不过呢,咱们家的情况不一样。”安伯槐悠闲地捋捋胡子,“你爸爸我,早在解放前就私底下资助了不少当局的工作。”
安婳摇头,“不管怎样,还是要谨言慎行些,少说话,少发表意见,今天没事,不代表明天也没事。”
安伯槐见一向只专注内心世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儿这么凝重,哈哈大笑,“行行行,我宝贝女儿长大了,懂得为爸爸操心了,爸爸听你的,一定少说话。”
安婳点点头。
原书没提安家的人,不知道安伯槐会不会在时代的浪潮里遭受什么,但也没办法规避,历史的巨浪躲是躲不过的,安婳只能随时保持跟家里的联系,了解情况,随机应变。
当天晚上,安婳悄悄将珠宝和黄金收进空间,又把屋子里她认为以后会有用的东西收进去。
第二天,安伯槐和邱淑慎送安婳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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