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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姜钰雪徐子望结局+番外

缇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钰雪轻挥剑尖,抖落点点血珠,步步紧逼李夫人。李夫人终日嚷嚷着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姜钰雪为尽照料之责,时常衣不解带守在一旁。可李夫人却对她诸多不满,横挑鼻子竖挑眼。更有甚者,借病索取名贵药材和珠宝首饰,就连田产商铺也要染指。这一切,姜钰雪默默忍受。但现在,可不一样了。自己重活一世,这么个老泼妇,也配做她婆婆?姜钰雪行至李夫人身旁,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这脚力道十足,李夫人重重摔跪,即刻哀号连连。她挣扎不起,又担忧徐子望的安危,只好匍匐向前,边挪动边对姜钰雪破口大骂。“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娘,哪有大家闺秀公主千金舞刀弄枪的!我儿啊,她把咱们家糟蹋成什么样了!”徐子望满脸血痕,他将李夫人挡在身后,眼中满是凶光,厉声喝道:“姜钰雪,你不敬...

主角:姜钰雪徐子望   更新:2024-12-31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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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雪徐子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姜钰雪徐子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缇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钰雪轻挥剑尖,抖落点点血珠,步步紧逼李夫人。李夫人终日嚷嚷着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姜钰雪为尽照料之责,时常衣不解带守在一旁。可李夫人却对她诸多不满,横挑鼻子竖挑眼。更有甚者,借病索取名贵药材和珠宝首饰,就连田产商铺也要染指。这一切,姜钰雪默默忍受。但现在,可不一样了。自己重活一世,这么个老泼妇,也配做她婆婆?姜钰雪行至李夫人身旁,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这脚力道十足,李夫人重重摔跪,即刻哀号连连。她挣扎不起,又担忧徐子望的安危,只好匍匐向前,边挪动边对姜钰雪破口大骂。“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娘,哪有大家闺秀公主千金舞刀弄枪的!我儿啊,她把咱们家糟蹋成什么样了!”徐子望满脸血痕,他将李夫人挡在身后,眼中满是凶光,厉声喝道:“姜钰雪,你不敬...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姜钰雪徐子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钰雪轻挥剑尖,抖落点点血珠,步步紧逼李夫人。
李夫人终日嚷嚷着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姜钰雪为尽照料之责,时常衣不解带守在一旁。
可李夫人却对她诸多不满,横挑鼻子竖挑眼。
更有甚者,借病索取名贵药材和珠宝首饰,就连田产商铺也要染指。
这一切,姜钰雪默默忍受。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自己重活一世,这么个老泼妇,也配做她婆婆?
姜钰雪行至李夫人身旁,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这脚力道十足,李夫人重重摔跪,即刻哀号连连。
她挣扎不起,又担忧徐子望的安危,只好匍匐向前,边挪动边对姜钰雪破口大骂。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娘,哪有大家闺秀公主千金舞刀弄枪的!我儿啊,她把咱们家糟蹋成什么样了!”
徐子望满脸血痕,他将李夫人挡在身后,眼中满是凶光,厉声喝道:“姜钰雪,你不敬长辈,她可是你婆婆!”
姜钰雪嗤笑:“你先对我下毒,还指望我对你的母亲恭恭敬敬?”
李夫人连忙叫嚣:“那是皇上赏的,哪怕是毒药你也必须得咽下去!”
姜钰雪眼眸微眯,拳头紧攥,心中杀机涌动。
看样子,此事李夫人也脱不了干系。
好,太好了。
如此一来,她对徐家再无任何顾忌。
正此时,紫轩低声报:“公主,士兵已集结完毕。”
姜钰雪转身欲离。
李夫人感到一阵凉意透骨,猛然醒悟不对,急问:“你要干什么!”
姜钰雪立于门边,月光映照下,面容更显清冷,夜风劲吹,使她的声音更添一分寒意。
“进宫,救驾!”
---
相府深处。
炉烟轻绕,烛光闪烁。
裴玄身着青衫,容颜俊美宛如画中仙,此刻凝视着棋盘上残局,桃花眼微垂,掩藏心中纷杂,仅紧抿的唇透露出一丝内心的焦虑。
自重生至今,已过一日。
接受现实后,裴玄首件事便是派人监视徐家。
前世,因诸多误解,他未能守住与姜钰雪的婚姻。
如今重获机会,他誓不再留遗憾。
正欲落子,侍卫突入房门。
“大人,徐府出事了。”
裴玄手指微颤,棋子掉落。
他目光凌厉,紧锁侍卫,听其言:“长公主深夜调兵,已朝皇宫进发!”
裴玄身形一愣,前世并无此事,这究竟为何?
来不及深究,裴玄令侍卫速备马匹,急忙向皇宫赶去。
---
片刻之后,宫门外。
姜钰雪率领军队立于紧锁的宫门之前,双眸充满怒火。
今儿,她誓要教她那好弟弟也体验一番受尽煎熬而亡的痛楚!
夜色已浓,宫门守卫早被她的亲信悄无声息地摆平,横躺在暗角。
姜钰雪正待下令行动,一阵马蹄声突从背后疾驰而至。
回首之际,一张熟稔的身影驾驭骏马,稳稳勒停在她眼前。
男子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容貌与她记忆中的俊朗丝毫未改。
重生一世,再见他,姜钰雪心中仍旧不由自主地抽紧。
“裴玄,让路。”
望着这跨越两世仍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裴玄心神恍惚。
他一贯的沉稳与自制出现了裂痕,眼圈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沉默良久,嗓音沙哑地问:“你为何率兵闯宫?”
姜钰雪面色冷漠:“本宫行事,无须你这等前夫置喙,让开。”
裴玄屹立不移,坚如磐石:“为臣者,保护陛下安危是责无旁贷。”
听闻此言,姜钰雪手握剑柄暗暗用力,眼神流露出一丝轻蔑与讥诮。
婚约之前,她与裴玄曾有段纯爱盟约,无关权宜,无涉指婚,仅因两心相悦。
奈何后来先帝骤逝,未及遗诏,朝野上下因立储之事纷争不断。
那时,姜钰雪全心为弟姜澜佑筹谋,联手裴玄不择手段助其登基。
她本憧憬与他共度恩爱一生,谁料却发现裴玄心里藏有一段青梅竹马的旧情。
对裴玄而言,那只是未曾萌芽的情愫,他无愧于心。
可这份隐秘却让姜钰雪如刺在喉,争执频发,渐行渐远,终至分道扬镳。
原以为分离会让裴玄心存芥蒂,哪知他竟一如既往效忠新君,勤勉至极,成为帝王身旁的肱股之臣。
如今,他身为新帝的得力助手,参与对她下毒的阴谋亦未可知!
姜钰雪眼中寒光一闪,复仇之火熊熊燃烧,剑锋霍然出鞘,银光一闪,直指裴玄胸前!
裴玄轻巧移步,侧身避开。
两人距离之近,姜钰雪的发丝掠过他脸颊。
他轻叹地敏捷躲闪无情剑影,一边以仅二人能闻的声音询问:“你非冲动之人,究竟何事令你孤注一掷?告诉我吧,我助你。”
姜钰雪身形一顿,笑道:“你岂会不知?你现乃皇帝最忠诚之臣,怎会毫无察觉?”
裴玄蹙眉,袍袖一展,又避一击:“与陛下有关?若说,我愿为你做,哪怕......除去二皇子?”
此刻,剑锋距他咽喉不过寸许,沉稳的话语令她的攻势戛然而止。
两人对峙,目光交锋,无声的较量在空气中弥漫。
许久,姜钰雪的剑缓缓垂落。
她明亮如皎月的双眸紧紧锁住裴玄,缓缓道:“你当真懵懂于皇上的图谋?”
纵使疑虑重重,但三年同衾共枕,无人比姜钰雪更懂裴玄。
“陛下意图何在,我不甚明白,但不论何事,我必与你并肩。”
裴玄步步逼近,间距恰好能让他直面她剑下的死亡威胁,而他,静默站立,眼神专注且诚挚。
“我理解你的疑虑,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聊如何?但首要之事,你得让手下兵马撤离。若此事张扬出去,我们面对的时日恐怕就不多了。”
姜钰雪抿紧了唇,显然,裴玄对于内情的确一无所知。
她适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本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
但裴玄这么一提点,她恍然觉得,那些人根本配不上她拿命去报复。
心内的烦躁平息。
姜钰雪微微合眼,缓缓道:“我就信你这一次,但我来此并非谋反,而是要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真正的叛变者是国公府。”
裴玄一愣:“徐家?”

她曾以为他是世间最好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然而如今只觉恶心至极。
接着,仿佛为了进一步表明立场,林蝶月语气更加坚毅起来:“另外我还知道能延缓毒性扩散的办法就藏在徐家府邸之内;如果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亲自带人前去寻找所需药物。而至于我和徐子望之间,则就此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任何往来。”
见对方如此果断坚决,姜钰雪的心弦不禁为之轻轻颤动了一下。
尽管对于这种反复无常之辈并无太多好感,但她还是选择暂且给其留一线生机。
“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但是以你目前提供的信息还不足以使我彻底信任。”
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林蝶月立刻扑倒在地向其苦苦哀求。
“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赦免我?”
“很简单,离开此地后即刻前往寺庙,终身为尼姑侍奉佛祖。”
林蝶月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瘫坐在地面。
这意味着她从此以后将不能再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吗?
姜钰雪没有再多留意她那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而是再度转向了沉默寡言多时的徐子望:“那么你又打算怎样换取一线生机呢?”
此时此刻,在经历了从天堂坠入地狱般心情跌宕起伏之后,徐子望脸上写满了恳求与无助:“殿下,请念在我往昔为您立下的功绩上给予饶恕吧。今后我定然绝对效忠于您一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匍匐于地面向她祈求。
可是在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裴玄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依我看这样反复无常、背叛主人的小人为首之辈根本不值一提!现有铁证确凿完全可以省略审讯程序直接执行死刑!”
说完这些话语的同时,他已经迅速抽出旁边狱卒携带的一柄匕首,准备朝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目标冲过去下手处决......
就在那生死存亡之际,只见裴玄手腕突然被一双细腻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
回头一看,原来正是姜钰雪制止了他的行动。
这一刻让裴玄心头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复杂情绪,既惊讶也困惑不解。
自己明明不输于那人外表才华,为何她偏偏看不见自己的真心反而偏帮外人?
出于嫉妒心理影响,他干脆利用灵巧身手巧妙避开阻碍,然后迅速调整姿势朝着徐子望扑了过去。
恰在这时太监总管李司领着数位小太监赶过来。
“裴大人,皇上请你进宫一趟!”
在出发之际,姜钰雪心中悄然做了一个决定,打算为他筹划一个能够安然退出纷争的机会,以此作为对当年抛弃之情的一种迟到补偿。
就在李司面前,毫无预警地,姜钰雪扬起手,“啪”地一声重重拍打在了裴玄脸颊之上。
只见裴玄虽无丝毫惊慌之色显现,好像早料到了这一幕将会来临。
然而,迅速红肿起来的脸庞仍旧泄露了掌击力度之大。
之前对于两者关系尚感迷茫不解的李司。
此刻更加疑惑是否有必要将眼前的情况如实汇报至圣上面前。
“公主殿下,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即便真生了气,对相国动手恐怕太过分了吧?”
面对下属质疑的声音,姜钰雪却用冷冽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位男子:“你以为本宫只想给他个巴掌?不!本宫恨不得亲手结果其性命!”
说罢便转身对身旁侍从言道,“我只是想顺路探望下我的驸马爷罢了,哪知竟亲眼见证了一场欲置人于死地的恶行。”
听到这里,裴玄立刻拱手辩解道:“公主,请勿动怒。臣确实对徐大人使用了些手段,目的是为了尽快揪出幕后主使者,并无杀意。”
尽管对方解释态度谦卑诚恳,但姜钰雪显然并不相信这些话:“别指望本宫会被轻易欺骗过去,马上跟我进宫面圣!”
正当两人争论之际,急于完成皇差的李司焦急不已。
“公主殿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快觐见天子吧,万一迟延恐惹龙颜大怒啊。”
然而,没等他多说什么,裴玄便紧接着补充说:“臣手头握有一些关于谋反事件极为关键的信息,急需亲自陈述于君王耳旁。”
听此言后,李司也只能暂时放弃斡旋念头,无奈之下只得引领着他们一同入内觐见圣上......
......
另一边,身处深宫内的姜朗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仍未等到姐姐的消息传来。
难道说姜钰雪已经洞悉一切准备逃离不成?
突然间,太监快速进入殿堂中报道:“皇上,殿外候旨的正是长公主。”
“让她进来。”
姜朗立刻下达命令,并催促众人加紧前往玉华苑布置宴会事宜。
因为今日召宴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要说服姐姐把军政大权交由自己手中掌控。
可刚转身迈步,却被身后的贴身太监听出了异常:“皇上慢些......刚才去提人的过程中遇见许大人出现在禁地。”

月光皎洁,映照着深闺中的幽幽怨怼。
姜钰雪坐在妆台旁,指间把玩着一只碧绿的瓷杯,眼神里交织着痛楚与愤恨,直直射向面前那对男女。
谁能料到,饱受折磨致死的她,竟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相同的场景,相似的台词再次上演。
徐子望拉着林蝶月,嘴角挂着一抹施舍的笑:“你与裴相离异后,能再入徐府大门已属万幸。今天,你就该自觉提出为妾,也算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痴心妄想!”
不待他话音落地,姜钰雪手一扬,那只酒杯便破空而出,瓷器的碎片险险擦过徐子望的眼角。
上辈子面对这样的侮辱与威胁,她选择反抗,但随后得知那杯中之酒暗含隔七日便发作的剧毒。
徐家作为传承百年的名门望族,世袭肃国公之位,权势在朝中根深叶茂。
与前夫裴玄分开后,她二度嫁入徐府,初衷是拉拢权势,以免自己一旦不在,年轻的帝王孤立无助。姜钰雪被迫放下骄傲,让出军权,只为保一方安宁。
为生存,她由尊贵的公主沦为卑微的侍妾,被困于深院,受尽冷眼与束缚。她从握剑变为洗衣,食不果腹,还要看林蝶月的脸色求取续命的解药。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姜钰雪如同牲畜般苟延残喘,直至解药再无效用,才终得解脱。
死后,她的灵魂徘徊不去,方知一切背后的策划者,竟然是她亲手扶持登基的亲弟。
为了他的帝位,她不惜一切代价,却不曾想,权力的诱惑让他忘却手足之情,甚至害她致死。
姜钰雪恍然大悟,没有皇帝的默许,徐子望怎敢如此肆无忌惮!
一念及此,那份背叛与折磨的痛苦,让她对这对男女恨之入骨。
徐子望未曾料到姜钰雪会有此举,捂着受伤的脸,厉声喝道:“姜钰雪,你竟敢!我告诉你,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
“酒中之毒名为‘七日断肠’!解药在我手里,你若听话,我每七日便赐你一次;不然,七日后便是你的死期!”
姜钰雪不屑冷笑,无视他的威胁:“我乃当今长公主。你竟有胆让我为妾?”
徐子望嗤之以鼻:“长公主又怎样?这可是皇上的意思!你敢违背吗?”
姜钰雪冷哼,心下一片寒凉。
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哪有资格坐拥江山!
林蝶月似乎怕姜钰雪不信,刻意依偎在徐子望怀中,眼中闪烁着恶毒与挑衅:“殿下或许不知,皇上亲口说他最爱的人是我这个表姐!”
“而你,仗着皇帝的宠爱,以女子身份掌握兵权,实为不伦。他对你的厌倦,早已溢于言表。”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如若殿下不从,皇上会下旨剥夺你的公主封号,贬为平民。”
“到时别说贵妾,只怕是泥泞里的蝼蚁都不如。”
徐子望亦是笑:“姜钰雪,即便为妾,我亦不会亏待于你。”
上一世的盲目屈服,让她蹉跎了一生。
今世,姜钰雪缓缓抬起眼,看向徐子望,犹如审视一条狂吠不已的犬。
自己前生真是瞎了眼,何以未能早日看清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紫轩!”
一声疾呼,从姜钰雪口中迸发,穿透夜色的沉寂。
一身影如魅,黑衣侍女悄无声息地自窗而入,瞬息间跪伏于她的脚边。
“剑,拿来。”
徐子望眼神圆睁,惊疑不定:“你意欲何为?莫非还想摆长公主的谱不成?!”
“七日之约的解药握在我手,你若轻举妄动,后果自负!”
姜钰雪眼帘微阖,寒光一闪而逝,锋锐视线扫过徐子望与林蝶月,似乎要将二人凌迟于无形的审判之下。
二人不由自主地一颤,未及发问,寒光一闪,姜钰雪剑已出鞘。
剑背冷厉地抽在徐子望身上!
“呃!”
痛呼声中,徐子望躲避不及,紧接着又是一脚,将他踹飞而出。
徐子望痛得难以言语,半晌方颤抖着手指向姜钰雪:“你,你好狠的心,竟真下得了手......”
“本宫身为皇室长公主,何惧之有?”
不容他再多言,剑影再次袭来,姜钰雪手起剑落,徐子望痛呼连连。
“姜钰雪!”
林蝶月尖叫,飞身欲挡在徐子望之前:“疯女人,住手!”
“不停手,即使七日后你跪地求饶,解药也是妄想......呃!”
话语戛然而止,剑鞘划过她的脸颊,白皙的容颜瞬时添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疼,我的脸,我的脸!”
林蝶月尖叫着捂脸,与徐子望一同滚落在地,于无情的鞭挞中痛苦挣扎。
姜钰雪下手愈发狠厉,望着血痕斑驳的林蝶月,嘴角勾起一抹无温的笑容:“是谁赋予你胆量,助徐子望对付我?”
“我......”
林蝶月被吓得不敢言语。
下一刻,剑风再至,剧痛与恐惧几乎令她跪倒在地,脸颊的灼痛让她终是泣不成声。
“别打了!都是徐子望和皇上的主意!”
她涕泪交加,急于将罪责全盘推出,徐子望闻此怒火中烧。
“荒谬!分明是你承诺,只要夺得姜钰雪的兵权,便委身于我!”
两人因惧怕姜钰雪的惩罚,竟当众相互指责起来。
目睹这丑态,姜钰雪心底鄙夷稍解。
唇角微挑,她一脚分开了扭打的两人,随即从腰间抽出兵符,掷给了立于一旁的紫轩。
“调动西郊大军,再传信给边疆将领。”
五年边疆生涯,她曾率军退敌三千里,赢得了战神美誉,若非为辅助新帝,又岂会屈就于徐子望?
大魏军队之中,遍布她的亲信,但为避皇帝猜忌,姜钰雪从未张扬。
而今,这份隐秘的力量,成了她的倚仗。
闻听调兵,徐子望惊恐抬头:“你想怎样?!”
姜钰雪目光冷冽,字字清晰:“谋反。”
徐子望瞠目结舌:“你,谋反?!”
姜钰雪一笑,意味深长:“非也,是你们肃国公府意图谋反。”
未待徐子望回过神,姜钰雪已夺过他腰间令牌,抛给了紫轩:“调肃国公府的私兵。”
徐子望腿软几近瘫倒,声音绝望而愤慨:“你究竟想怎样,难不成要徐家兵随你一起造反不成!”
“你现在还是徐家的媳妇儿。”徐子望怒吼道,“姜钰雪,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狠心的事!”
可姜钰雪早已无意与他纠缠,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徐家的兵力,既让自己行事更加顺利,又能一举颠覆徐家的根基。
反正只剩七天的光景,与其憋屈地熬过这段时日,倒不如放手一搏,图个痛快。

就算他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感情所剩无几,偏偏他还来撩拨她,让她竟然对楚茉香产生了不满。
她愤怒地往回走,走到院子的池塘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池中的荷花大半都枯萎了,把水都弄脏了。”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池塘中的景象映入她的眼帘,那些曾经盛开的荷花如今只剩下枯萎的枝叶,显得格外凄凉。
“明天找工匠来修剪一下,只留下那些还绿着的根茎。”
她裹紧衣服准备回去,刚迈开步子,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般。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似乎没什么反应。
短短一瞬间,麻木的感觉从全身各处传来,她身子一软,差点瘫倒。
“小心!”
裴玄察觉到不对,急忙上前接住她,顺势将她横抱起来。
“哪里不舒服?”
他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眼眶里涌出泪水,惊讶地望着他。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那是一种痛苦的、濒临死亡的感觉。
前世,她被七日桃花之毒折磨得不成人样,最后濒死时出现了幻觉。
在幻觉出现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僵硬,说不出话,听不见声音,甚至眼前的一切也渐渐变得模糊。
怎么会这样......前世她中毒几个月后,身体彻底垮掉,才会在濒死时陷入这种状态。现在......她才中毒三天啊......
难道她真的要死了吗?
想到前世的经历,她拼命想要反抗,想要开口,想要摇头。
裴玄看到她通红的眼睛,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别怕。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裴玄心里忐忑,但表面上尽量保持平静,抱着她快步走进房间,将她放到床上。
紫轩已经泪流满面。“先是昏倒,接着吐血,现在又这样,裴大人到底能不能治好公主?”
紫轩的怀疑让裴玄脸色一沉。
是的,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毒。
但她身中剧毒,无人能治。
到了这个地步,即便他知道结果可能是生死参半,也不能退缩。
毒血已经渗入她的内脏。
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去拿酒来。”
紫轩心中虽满是疑惑,但来不及多想,急忙奔向藏酒之地。
古色古香的酒壶很快被恭敬地捧至眼前,酒液清澈,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他接过酒壶,只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将这滚烫的液体缓缓洒在古刀之上。
刀刃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他仔细地打开她颤抖的手掌,刀尖轻划。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左手复制了相同的伤口。
血液交织。
他将两人的手掌紧紧相扣,鲜血瞬间混合,。
一片珍贵的药参被他含入口中。
不多时,伤口周围的血液竟开始微微发热。
躺在床上,姜钰雪的眼眸大如铜铃,发现自己竟无法发出一丝声响。
不,这不是真的!
她在心中呐喊,前世的记忆涌来。
这古老的十字溶血之法,乃是医书秘籍中的绝技,传说能在毒药无药可解之时,通过共享血脉和特定药物加速毒性的流转,从而争取生机。
未曾想到,他会懂这等秘术,并为此备好了稀世的药参。
在意识渐远的边缘,姜钰雪感到温暖从掌心传递至全身。
当她再次睁开眼,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
“裴玄。”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寻找他的身影,然而四周空空如也。
他,去了哪里?
“紫轩。”
她吃力地撑起虚弱的身躯,眼神迷离地环视四周,准备不顾一切地下床寻找。
“公主,您不能这样!”
紫轩几乎是奔跑着进入房间,目光中满是担忧。
眼前的姜钰雪虚弱得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听到紫轩的声音,姜钰雪勉强凝聚了意识,动作一顿。
“裴玄在哪?”
她急切询问,声音中透露着不安,“他是不是中了毒?”
紫轩沉默不语,但她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他在哪里?”
姜钰雪的拳头紧握,衣衫半敞。
“裴大人在侧房歇息。”
紫轩的话语平静却带有一丝无奈。
再无片刻停留,姜钰雪匆忙披上衣物,向外走去。
“长公主!”
紫轩带着焦急的神色闯入,急促地通报,“皇上派来的侍卫首领到了,说是找裴大人,发现他不在丞相府,便追踪至此。”
“他已经到哪了?”姜钰雪的脸色苍白,因紧张而微红,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内院边缘。”紫轩的声音里充满了紧迫。
“傅大人持有皇令,无人能阻。”
姜钰雪闭目深呼吸,心中暗自盘算。
姜朗步步紧逼,先是武林传讯,如今又让傅修明亲自出马,明面上是寻人,实则是探查她与裴玄的私情。若真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紫轩,你去守住侧房。”她低声命令,紫轩领命疾行。
脚步声渐近,姜钰雪整装待发,眉头紧锁。打开院门的瞬间,只见傅修明率领的侍卫队伍正逼近。
“傅大人未免太过放肆,竟敢私闯长公主府邸。”
姜钰雪的声音虽平和,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微臣唐突了。”傅修明低头致歉。
“但皇上急于召见裴大人,微臣遍寻丞相府未果,闻讯裴大人在此,担心延误皇命,望公主谅解。”
姜钰雪凝视着他。
“我理解你的职责,但你的方式,太过冒犯。”
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傅修明低垂着视线,不敢与眼前气势凌人的姜钰雪对视。
“请公主通融一下,让裴大人随我回宫一趟。
姜钰雪的冷笑在寂静的府邸中显得格外刺耳,。
“傅修明,难道你在皇上面前也是这般行事?欺君罔上,谎话连篇!”
“律例清晰,宣召臣子仅需二人,而你,却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宛如要兴师问罪。”
姜钰雪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裴大人究竟有何大罪,需要如此兴师动众?或者,傅修明,你是怀疑本宫,意欲借此机会搜查?”

最后一秒间牢牢抓住住她的手臂使动作无法完成;并且趁着此空挡还迅速反客为主抢走了武器,紧接着仰头痛快地喝下肚里。
看着那家伙竟然这么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地狂饮滥醉,本就已经处于极度愤怒状态下的姜钰雪感到更加恼火。
却也明白这时候继续对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遂决定就此罢休任其自生自灭。
于是乎,在没有更多交集的情况下她转身走向远处凉亭的方向去了......
与此同时,在一旁观看了这一幕戏剧性变化后的姜朗,眼神在两者身上快速切换了几轮。
原本心中尚存的一丝怀疑此时变得越来越坚定。
看来关于姐姐与丞相互有嫌隙的谣言并非完全毫无依据!
想到这里,年轻天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因为他非常了解皇姐的性格特征:从来都不会是那种甘愿默默吞咽屈辱的角色,更何况今天受到了这样大的羞辱!
估计今后还会有更进一步针锋相对甚至是报复措施等着裴相呢......
三人坐定之后,作为主人的姜朗亲自斟满了满满一杯佳酿递给了身旁神色冰冷至极、目光里隐隐闪烁着怒意的姜钰雪:“皇姐,请品尝。”
可谁知道后者此刻的身体内却是毒气攻心随时可能发作,而饮用烈性饮料无疑将促使毒性更快发作进而大大缩短其生存期!
握着温热精致酒杯凝视着对面这张从小看着长大如今却愈发陌生的面庞,无数复杂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的姜钰雪只觉得一阵悲凉。
谁能想到一直以来全心守护之人现在居然要亲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之地呢......
真是好一个情深义重的手足之情啊!
裴玄显然意识到了姜钰雪的异样表情与之前对待自己的行为有关联性,当即起身表示:“殿下先前因我而生气,恐怕那一壶酒不足以表达歉意。请允许我代替公主接受这杯酒,也好弥补我之前所造成的误会。”
裴玄缓缓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低着头,语气诚恳地请求姜朗赐酒。
这个突如其样的举动,打破了周围所有的宁静。
姜朗的目光变得复杂,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这酒,原是精心为姜钰雪所准备的,意在通过这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现在如果拒绝裴玄的请求,则显得小气而缺乏风度,毕竟对方乃是堂堂宰相。
姜朗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而站在一旁的姜钰雪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她完全能够体会裴玄此举背后的良苦用心——为了保全自己而主动将这份危险揽到自己身上。
但她更害怕的是那可能隐藏于酒中的致命毒药会对裴玄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正当气氛愈发沉重之际,只见姜钰雪突然快步走向前去,以惊人的速度从姜朗手中抢过酒杯,并毫不犹豫地仰头痛饮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被定格住了动作与表情,尤其是裴玄。
当他见到此景时,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恐和无助,几乎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止。
然而终究没有来得及出手。
他口中喃喃自语着。
“臣岂敢夺主子之物?”
随后转向了姜朗:“裴大人真是太给面子了,竟然连本宫亲自倒好的酒都看得上眼。莫不是下一步打算连性命也要一同夺去了?”
“不......不敢。”
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问话,尽管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低下高傲的头颅回答道。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光火石般迅速:当烈性液体滑入口腔并沿着食道流向腹部后,在极短时间内激起了体内深处潜藏已久的剧毒作用。
一阵难以言表、近乎绝望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本来坚强的姜钰雪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微颤抖声。
看到姐姐这般模样,原本还在思考如何应对局面的皇帝嘴角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姜钰雪因痛楚而蜷缩成一团之际,一抹鲜红的血渍悄然从其嘴角溢出,令周围空气霎时间凝固了起来。
此刻,假作关心的姜朗立即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即将倒地的身体。
“皇姐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因为刚才饮用过度导致急火攻心吗?”
说完便吩咐身边侍卫立刻召唤太医。
见此情景,刚站起身准备离去的裴玄主动请缨:“皇上无需担忧,此事微臣或许可以帮助解决,请容允许我去诊断一下病情究竟为何。”
“好!那就麻烦大人了。”
待到近身接触之后,趁着旁人不注意,裴玄悄悄递给了几近崩溃边缘的公主一颗小小的丹丸,并轻声道:“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镇痛散,暂时先吃下缓解些痛苦再说吧。但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需从源头下手。”
感受到些许温暖重新回到身体内部之后,姜钰雪勉强挤出笑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同时,两人的眼神交流中还包含着更深一层的信息交换。
最后,经过简单检查确认状态暂时稳定下来的裴玄转向面色阴晴不定的皇帝:“依我初步判断应属内火旺盛引起的普通症状,并无大碍。只是鉴于陛下对亲人格外重视的态度建议今日最好留宿宫廷由太医院负责观察治疗,否则外界议论纷飞恐损圣名。”
听了这些话之后,姜朗虽表面表示赞同实际心中却是另有一番盘算:“嗯嗯,说得也是,不过既然你说问题不大那也不必过分惊动他人了吧。再说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责任还得由你承担。”
于是这场看似危机解除其实暗潮汹涌的局面就此告一段落。
这时,裴玄开口了:“皇上,臣已经为公主殿下把过脉了,确实如公主所说,是由于旧伤引发的问题。凑巧臣也要出府办些事情,不妨就由臣亲自护送公主回府吧,如此一来,皇上您也可以更加安心一些。”
在裴玄这一连串的话语面前,姜朗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强行留下姜钰雪了。
但他还是试图争取,“皇姐啊,从你的面色来看,身体状况的确让人担忧,需要长时间静养才能够有所恢复;可是你负责的军营不可一日无主啊,不然要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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