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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全局

蒲风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胸口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祁月笙有些难受。说实话,覃墨年待她不算差,最起码结婚三年,所有的纪念日都有礼物,且价值不菲。就连婚房也记在了她名下,还不是一套。可这又如何?这只能证明他为人大方而已,却不能证明他爱自己。“我怕舒尔会介意。”她知道,就算吃醋也轮不上自己,所以冷静下来,软了腔调。毕竟两人当初是隐婚,舒尔怕是不知道覃墨年已婚吧?“不用多想,她不像你那么小气多疑。”男人的话仿佛带了几分嘲弄鄙夷,在他心里,两人地位高下立现。祁月笙鼻尖一酸,“好,那下次我就直说了。”既然他不怕旧爱新欢撞上,那她在乎什么?反正都要离婚了!“等一下。”祁月笙募然一滞,心头却起了不该有的妄想。“明天下午六点左右我会到旅城。”“你来接机,爸妈让我们回去一趟。”...

主角:覃墨年祁月笙   更新:2024-12-31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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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覃墨年祁月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全局》,由网络作家“蒲风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胸口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祁月笙有些难受。说实话,覃墨年待她不算差,最起码结婚三年,所有的纪念日都有礼物,且价值不菲。就连婚房也记在了她名下,还不是一套。可这又如何?这只能证明他为人大方而已,却不能证明他爱自己。“我怕舒尔会介意。”她知道,就算吃醋也轮不上自己,所以冷静下来,软了腔调。毕竟两人当初是隐婚,舒尔怕是不知道覃墨年已婚吧?“不用多想,她不像你那么小气多疑。”男人的话仿佛带了几分嘲弄鄙夷,在他心里,两人地位高下立现。祁月笙鼻尖一酸,“好,那下次我就直说了。”既然他不怕旧爱新欢撞上,那她在乎什么?反正都要离婚了!“等一下。”祁月笙募然一滞,心头却起了不该有的妄想。“明天下午六点左右我会到旅城。”“你来接机,爸妈让我们回去一趟。”...

《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全局》精彩片段

胸口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祁月笙有些难受。
说实话,覃墨年待她不算差,最起码结婚三年,所有的纪念日都有礼物,且价值不菲。
就连婚房也记在了她名下,还不是一套。
可这又如何?
这只能证明他为人大方而已,却不能证明他爱自己。
“我怕舒尔会介意。”她知道,就算吃醋也轮不上自己,所以冷静下来,软了腔调。
毕竟两人当初是隐婚,舒尔怕是不知道覃墨年已婚吧?
“不用多想,她不像你那么小气多疑。”
男人的话仿佛带了几分嘲弄鄙夷,在他心里,两人地位高下立现。
祁月笙鼻尖一酸,“好,那下次我就直说了。”
既然他不怕旧爱新欢撞上,那她在乎什么?
反正都要离婚了!
“等一下。”
祁月笙募然一滞,心头却起了不该有的妄想。
“明天下午六点左右我会到旅城。”
“你来接机,爸妈让我们回去一趟。”
她呼吸一滞。
覃父覃母她一贯应付不来,这也是她闹着要与覃墨年离婚的原因之一。
而且他们也还不知,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依照老一辈的传统思想,她摸不清,他们会不会对她的决定有所阻拦。
但她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端已然挂断。
因为这件事,祁月笙一晚上都没阖眼,等到第二天下午见到覃墨年,面上是粉底都遮盖不住的憔悴。
覃墨年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他没点破。
到覃家,覃墨年双手提着礼物,祁月笙落后他半步进去。
还未进去,里面就传来覃母和朋友交谈的声音,“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家那个脾气大又事多,孩子不是想生就能生的,还不是墨年宠着她?”
朋友们都笑起来,说她脾气好,“这样你都不让墨年离了?小心她变成第二个周太太。”
祁月笙立在原地,脸色发白。
周太太是旅城上流圈子里广为流传的一段笑话,因为她婚后为了追求自己的舞蹈事业,拒绝生子。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最终被自己的丈夫切断了事业前途,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怀孕生子。
可怀孕生子后,周先生就不再理她,转而出去花天酒地。
她只能守着孤寂的别墅,一直到自己病死。
祁月笙知道,这些话是对自己的羞辱,所以她迟疑了脚步。
覃墨年当然也听见了那些话。
而母亲的朋友们,现在也还没结束话题。
他黑眸微凛,牵起祁月笙的手,抬步进去,径直打断覃母的话,“各位叔叔婶婶今天好清闲,难得凑得这么齐来打麻将。”
大家纷纷看过来,脸色不约而同的尴尬。
这句话点了在场所有人,覃墨年没给任何人留情面。
覃母狠狠闭了闭眼,几乎立马噤声了。
覃墨年私底下和她谈过很多次,不许他在公共场合为难祁月笙,她爱儿子,所以即使再不喜欢祁月笙,也没有继续刚才这个话题。
从手掌相续的位置,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
祁月笙手指有些痒,这样的亲密她不适应,因为几个月了,两个人连牵手都没有过。
但覃墨年显然不在意的样子,她又想起他摸舒尔的头发,是从不避讳的亲昵。
心脏有些微的刺痛。
再抬头,覃母早已从容地转了话题。
晚上吃饭,那些叔叔婶婶都已离开,覃父也从公司回来。
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整个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他气场强大,气度斐然,是上位者浸染久了才会有的状态。
祁月笙对覃父向来敬畏,不敢冒昧奉承和开玩笑。
饭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声响。
她以为今晚,覃墨年会拉着她坦白她已经怀孕的事,但一直到此刻,他都只字未提。
“你答应我,今年解决那件事,怎么样了?”
覃父放下餐具,面目冷肃地盯着覃墨年,期待他的回复。
祁月笙也顿住筷子,心弦霎时绷紧。
“现在完成了40%,剩余的会在下个季度收尾。”这公事公办的语气,显然和私事无关。
她莫名松了口气。
“好,”覃父点点头,目光落在祁月笙身上一瞬,又慢慢收回,转而朝覃墨年道:“来一下书房。”
这显然是要避着她了。
两人上了楼,客厅里就只剩祁月笙和覃母两人。
氛围有些尴尬,祁月笙犹豫半晌,正想要开口,覃母那带着南方口音的嫌弃语气就溢了出来,“不是升职升的挺快的吗,怎么,你在公司里也是个锯嘴葫芦?”
祁月笙那酝酿好的关心之语就哑在了喉咙口。
覃母见她这样就冷笑一声,“你再看重事业,也比不上覃太太这个名号带给你的尊荣多,劝你别单想着自己,也考虑一下你的家人。”
是拿“覃太太”这个名分来威胁她吗?
祁月笙头一次觉得这么好笑。
她当年结婚,算是高嫁,老家的亲戚过来,如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覃家的人涵养好,当然不会说什么,也没什么不好的话传到她耳朵里。可那种差距,是刻在骨子里的,明里暗里提醒着她什么。
这段婚姻,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说出自己怀孕的事,覃母的态度一定会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但她想继续去工作,基本上也不可能了。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往往,一个人是吵不了架的。
覃母很快就觉得数落祁月笙没意思,扬手叫佣人给她做杯橙汁,她则打开电视,调到她喜欢的八点档情感节目。
直到寂静,被楼上的一阵巨响打断。
伴随着覃母的一句“快上去看看”,祁月笙最先走到了楼梯口。
书房的厚重胡桃木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一张怒容。
铁青的,鲜血从额头蜿蜒,一直到下巴。
后到的覃母:“怎么——”半声尖叫因对上覃父一张沉重镇定的脸时而突然中止。
祁月笙反应很快,已经用纸巾按住了覃墨年的伤口。
她看见一小块凹陷的坑。
大概是覃父用烟灰缸砸出来的吧?

大家都在气头上,但覃母不会当着她的面驳斥覃父,祁月笙也深知自己的地位尴尬,借以退为进代替了往常的懦弱,“我先带墨年回去上药。”
下楼前,她看见覃母颤着手,扶住了覃父的肩膀。
“伤口不小,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祁月笙帮覃墨年处理完,好言提醒了一句。
一双黝黑的凤眼,沉静且幽深地落在她身上。
祁月笙本能地后退一步。
腰肢却被先一步按住了。
她被抱到了覃墨年腿上,正怔愣着,颈间又是一重。
感受到颊边的热度,祁月笙全身都僵硬了。
“你怎么了?”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哄小狗一般揉了揉覃墨年的头发。
这是同情,也是诱导。
可覃墨年对她,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没什么。”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刚才脆弱的状态,仿佛是她的幻觉。
半夜下起雨。
祁月笙从睡梦中惊醒,身侧已无人影。
她摸到手机,上面有几则消息提示。
“我去医院一趟,明早你自己回去。”
“不用等我。”
过了几分钟,似乎是对今晚的事表达感谢。
“姜处长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不会再区别对待。”
姜处长是官方对接项目的顶头上司,也是因为对方,她才妥协,跟覃墨年回覃宅来的。
祁月笙心里松了口气,脸色却是一阵惨白,细看之下,还有冷汗一颗颗滚下。
她摸了摸丢在床头的手包,里面的暗兜,都是空的。
疼痛深入骨髓,好像千百只蚂蚁趴在骨头上啃噬,她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持续了大概半小时,她才从疼痛中缓过神。
此刻离天明已经不远。
在破晓之前,她和覃家上早班的佣人打了招呼,搭公交离开了覃宅。
随手划过朋友圈,手指在一张有点糊的照片上顿住。
“真不知幸运还是倒霉,我们居然同一天受伤。”后面附加一张牵手的照片。
女孩的手小巧玲珑,手腕上还有一只紫罗兰手镯;男人手掌宽厚,骨节笔直修长,指甲圆润饱满,力量感十足。
祁月笙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表情来欣赏这张照片了。
她更想象不到,覃墨年配合舒尔拍摄这张照片时,是什么心情。
因为她们是隐婚,从没秀过什么恩爱,不管是朋友圈还是甜蜜照,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过。
当然,他们也没什么恩爱可秀。
想到这,她顿时惨然一笑。
过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幸亏,她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
她回到婚房取药,临走之前,门铃却响了。
门打开的那刹,狭路相逢,三人无不惊诧。
舒尔的手,还拉着覃墨年的衣袖。
似是察觉到祁月笙的神情异样,覃墨年率先反应过来,拉开舒尔的手。
她的手指缩了缩,与祁月笙四目相对。
“笙笙,你怎么在这,这不是墨年的家——”
“这里不会就是你租住的地方吧?”
想起覃墨年的话,祁月笙心口积攒的怒气好像找到一个出口。

“离婚吧。”
几天前,祁月笙才刚刚查出怀孕,今天就将离婚协议书推到覃墨年面前。
覃墨年犀眸微睁,漠然的目光打量妻子几眼,“这么急?”
祁月笙淡淡轻笑,“我不想让孩子生在无爱的家庭。”
男人下颌微扬,唇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指着祁月笙的肚皮。
“她是覃家的孩子,你生下来,我放你走。”
覃墨年出差两个月回来的夜晚,两人没谈拢,不欢而散。
从婚房离开,已经是晚上八点。
祁月笙还有项目要谈,便没留下休息。
事实上,覃墨年也不在意这些名存实亡的小事,他们彼此都忙,一年里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没想到,这么快竟会在胭港偶遇覃墨年。
男人一身墨色风衣,轮廓舒朗,五官俊逸。
如果不是一颗柔软的脑袋正压在他胸口,祁月笙怕真会以为他正在谈项目。
似有所觉,覃墨年乍然回眸,正撞上祁月笙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女人眼里有愕然,有震惊,也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厌恶。
“覃总,寰宇的祁小姐到了。”
覃总?
这个建筑项目,是覃墨年亲自来谈的吗?
“墨年,谁来了?”
女孩慵懒的声线,软绵绵,像一块弹牙的龙须糖,黏人的很。
覃墨年墨眸微垂,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眉目间的柔色浓郁得化不开。
“一个客户。”
“要是还累的话,再睡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叫你。”
望着这一幕,祁月笙感觉眼球一阵涩然的疼痛,仿佛被数根银针刺入般,疼得她睁不开眼。
她从未见覃墨年这么温柔过。
但她今晚,是代表寰宇过来与晟秀谈判的,那些儿女情长不应该,也不能干扰她的思绪。
所以祁月笙唇角含笑,镇定上前。
尽力忽视那女孩的存在。
也假装不认识覃墨年的样子。
她伸出手,“您就是覃总吧,久仰大名。”
覃墨年顿了下,锐利深邃的黑眸对上她的,静止几秒,才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握后即松。
“你好,我时间不多,希望可以速战速决。”
又是一阵激烈翻滚的疼痛,刺得她差点站不住。
为了拿下这个案子,她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不惜住在公司里。
可到头来,她的努力,在覃墨年一句话下,顷刻便能化为乌有。
而究其因果,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
虽然提出离婚的是她,可难受的却也只有她。
尽力把苦涩咽下,祁月笙深吸一口气,唇角弧度温婉,“好,给我五分钟就可以。”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项目亮点陈述完,又将利益最大化的优势倾斜给寰宇。
覃墨年挑不出错处。
他朝助理颔首,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地收下,“祁小姐,今天我们就谈到这,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好。”
车门开启前,祁月笙望向前方。
女孩乖巧地伏在覃墨年怀里,眉眼弯弯,唇角梨涡涌现。
闺蜜的连环消息发来时,祁月笙刚吐完一波。
“你老公怎么回事,这是移情别恋了?”
“一个大渣男,事业稳定了就起了花花肠子,和那些纨绔富二代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个网红嘛,知三当三真是丢人。”
......
谈漾是直肠子,嫉恶如仇,嘴下从不留情。
祁月笙虚弱的笑笑,明明心里膈应得很,却还装作淡定。
“小网红?”
“对啊,一个美食博主,不过之前好像还拍过电视剧,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退出了圈子。”
“这样吗?”
“对啊,我看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笙笙,好歹你们才是真夫妻,你不能任由她踩在你头上!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啊。”
祁月笙默然一瞬。
她把自己和覃墨年的约定毫无保留地尽数告诉闺蜜。
哑然数秒。
谈漾长叹一口气,“笙笙,没有爱,钱也是好的。更何况,这是他欠你的。”-
祁月笙“嗯”一声,摸了摸濡湿的眼角。
她心里都清楚,可却舍不得他不开心。
为了疗伤,也为了在产假前把工作都完成,祁月笙一个月没回婚房。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院碰到覃墨年,还是在肝病科。
覃墨年狐疑的目光望来,祁月笙扬了扬袋子,十分冷静。
“帮上司来拿报告。”覃墨年没说什么,显然是相信了。
苦涩唇角掖了掖,她在心里嘲笑自己胆怯。
却又庆幸自己反应敏捷,找的借口足以让覃墨年放下怀疑。
几秒后,有个女孩从里面走出来,挽住了覃墨年的手臂。
她嘴角有对梨涡,不笑也甜美,从祁月笙的角度看过去,她和覃墨年极为登对。
而覃墨年没有推开她。
祁月笙也在电光石火中想起,婚前覃墨年的相册里,不就有张这女孩的照片?
那夜覃墨年抱着的,也是她。
心里好像开了道口子,嗖嗖冷风往里灌。
覃墨年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接过她手里的报告,“张主任怎么说?”
“慢性肝炎,小事情啦,连医院都不用住。”
女孩言语俏皮,带着小女生的可爱,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
电梯下行,祁月笙注视着光滑的镜面,脑海里闪现刚才两人的互动,但只是一瞬间,她就收紧了掌心的袋子。参加完公司组织的中层会议,已经是晚上十点,祁月笙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索性直接走着去了附近的婚房。
婚房在市中心的别墅区,离她的公司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距离。
只是,她没想到,覃墨年今晚居然会回来。
玄关的竹灯打开,幽暗昏黄的灯火,照亮了藤椅里静坐的男人。
他指尖夹烟,但没有点,打火机的亮蓝色火焰跳动,像极了祁月笙耳钉的颜色。
定在玄关处许久,祁月笙才迈动步子,“今天没加班?”
她身上有酒气,人也疲惫得很,不想连夜换地住,只能对着覃墨年装聋作哑。
覃墨年“嗯”声,随手把未点燃的烟丢进了垃圾桶。
祁月笙换好鞋,看见他这个动作,一时间有些怔愣。

祁月笙望向舒尔,她笑意婉婉,脸上丝毫没有小三的窘迫,比起她来,更像是个正室。
心脏隐约有抽搐的痛感,她端起咖啡抿了口,“就算知道,你也没打算放弃。”
心思被戳穿,那又如何?
舒尔浅浅抿唇,“你想知道当年我和墨年的事吗?”
祁月笙清眸澄亮如镜,按捺下翻江倒海的痛意,“洗耳恭听。”
舒尔说自己和覃墨年是青梅竹马,两人在一起,还是他追得她,本来都打算结婚了,她突然提出想去国外留学,覃墨年因为这件事和她冷战很久,最后她也没有让步,因而只能以分手终结。
她叹一口气,“但我知道,我们分不开,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和你离婚。”
不得不说,舒尔还真是自信。
祁月笙:“如果我不和他离婚,你就是第三者,等我生下孩子,整个覃家都会站在我这边。”
舒尔从容一笑,“可是没有如果,墨年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眼眶没来由地泛酸,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凄凉。
她不会后悔,她没资格后悔。
她也笑了,“至少离婚是我提的,是我不要他在先,而当初,也是他不要你的。”
怎么不难受呢?祁月笙发了疯地想报复,她已经输了,从得不到覃墨年的任何爱意开始。
所以这一刻,她失去了理智。
然再抬头,舒尔却依旧平静,她说,“过去是我的错,所以我想未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心脏又重重跌落谷底。
祁月笙摸摸自己的小腹,眼眶酸意不减,“如果你们以后结婚,能不能,善待我的孩子?”
舒尔眸底闪烁,仿佛也被她感动,她握住祁月笙的手,“当然,笙笙,如果你不是我的情敌,我还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你的孩子,我以后也会视如己出。”
祁月笙生性冷淡,不喜欢和别人太过亲近,况且她对舒尔,远没有那么喜欢。
她缓缓抽开自己的手,“谢谢你。”
祁月笙回到镇上安排的民宿,整个人像被抽空了。
这里的房间是一室一厅的格局,白墙上挂了几张油画,地板是实木的,上面铺了几块暖色系的地毯。
如果不是手电筒照出玄关处多出的一双皮鞋和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祁月笙恐怕连灯都不会开。
她心下一跳,当即按下手机报警键,才刚接通,水声就断了,一道宽肩窄腰的颀长影子打在墙上。
“啪——”
听筒对面说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听见,瞳仁完全诧异地瞪大。
“你怎么在这?”
覃墨年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流畅的身形光裸着,见祁月笙一副见鬼的样子,只是皱了皱眉,便淡定地拿毛巾擦拭头发,“爸妈查岗,要给我们打视频。”
祁月笙脸色红透,背过身去,“你先穿好衣服再说。”
他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
覃墨年嘁声,不多时跑去客厅,翻开行李箱,迅速套了身居家服。
“换好了。”
祁月笙回头,才看见他的行李箱就放在客厅中央。
男人发丝湿润,正往下滴着水。
他坐在沙发上,浑身气质淡薄,浓颜系的长相,连眉宇间都透着一股硬劲。
祁月笙看着这张脸,感觉火蹭蹭往上冒,“你不会撒谎说自己在出差?”
反正两人聚少离多,是这几年的常态。
“现在不能。”

“那你还真不要脸。”
似乎是她的话太过语出惊人,以至于覃墨年一向风轻云淡的神情皲裂破碎。
明明是羞辱,明明心里很疼。
祁月笙却笑得更欢,“咱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直接面对的?不然我的孩子,怎么来的?”
覃墨年怔了怔,旋即松开了她的手腕。
手掌沿着她光滑的小臂上移,握住了她的肩头。
唇齿落下的时候,祁月笙瞪大了眼睛。
“无耻——”含糊的嘤咛从喉咙溢出。
祁月笙想不到覃墨年居然还有这种招数,毕竟两人结婚三年,这方面的基本功实在谈不上精妙。
他修长的手扣住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灼烫。
“我身材不好,你反应怎么还这么大?”
祁月笙已经难受得不行,只能攀着他脖子,脸颊早已红透,埋进了座椅里。
他都听见了?
听到她回答温时隽的问题了?
男人掌心已经挪到她敏感的位置,她强忍着不露端倪,故作淡漠,“毕竟覃先生都这么卖力了,我多少也要给点反应。”
覃墨年眸色一深,冷冷道:“是吗?”
事了,祁月笙已经意识不清。
只能模糊感受到有人给她穿了衣服,男人清冷的嗓音依然愠怒。
“把太太送回婚房。”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但疲软的状态依旧不减。
不过覃墨年显然还把握着分寸,不然她的小腹不可能安然无恙。
她照常去公司上班,今天要和姜处长约谈,即使寰宇和晟秀公平竞争,赢局也还是太小。
“祁小姐,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姜处长笑眯眯的,比起之前没打招呼的样子好说话了很多。
但祁月笙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接连几次碰壁,就算是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得不剩多少。
“是我咖位小,不够格进您的庙。”
姜处长嘿嘿笑,八面玲珑的脸仿佛戴了张面具。
“那哪能呢,其实我也不想瞒您,晟秀那边张了口,我也不好擅自答应您,毕竟这个项目不好弄,我也是担了项上人头的。”
祁月笙有些发懵,“姜处这话我不太懂。”
姜澜笑笑,“其实我也知道您和覃总有交情,但这点交情,不足以让资源向您倾斜。”
祁月笙这下懂了。
而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冷。
这是个古村改建的项目。
不论是项目规模还是资金,对晟秀这么大的公司而言,都没什么吸引力。
所以他对自己的承诺,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她甫一离开zf大楼,就在门口撞见了舒尔。
她这次是一个人。
原本休闲的装扮改成正式,一身女士西装,绑好的辫子松散,变作一头波浪。
祁月笙皱皱眉,本想擦肩而过,舒尔却叫住了她。
“笙笙。”
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真巧,你也是来谈项目的?”
“也”?
祁月笙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勉力维持笑容,“是,你不是博主嘛,也用谈项目?”
舒尔抿唇笑了下,“我也觉得有点吃力,但墨年说我可以,一旦谈下来,我还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他宣传下。”
祁月笙呼吸一顿。
她忽然想起,舒尔所做的诸多美食,都是古籍记载,在另一种程度上,是对非遗的传承。
要改建的这个古村,也是先辈留下的文化遗产。
所以她试探道,“不会是赤雷山的项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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