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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都重生了,刀个亲夫算什么顾煜唐翎芸全文免费

蛋黄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翎芸头皮一阵发麻:“你知道我是......”“萧璟昭在偷鸳鸯蛊的时候忘记偷这个使用注意事项书了。”墨兆阳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唐翎芸。唐翎芸拿到纸后,眼角都抽抽了两下,这怕不是忘记偷了,谁能想到这张皱巴巴的、还带着油渍,泛黄的纸会是鸳鸯蛊最重要的注意事项书?“这东西你平时放哪儿?”“就放桌子上呀,还不是远盛,每次给我做宵夜都弄麻辣粉,我这么一嗦粉,汤汤水水就到处乱飞,你就将就着看呗。”唐翎芸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服气!她赶紧看注意事项书,越往下看就越是离谱:“忌口是什么鬼?”“蛊虫怕辣怕酸,所以少吃这些东西。”唐翎芸:“......那晚上必须早睡又是几个意思?”“蛊虫怕累呀。”行叭!“哎呀,你都不看重点。”墨兆阳索性直接指着注意事项书...

主角:顾煜唐翎芸   更新:2024-12-31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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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煜唐翎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都重生了,刀个亲夫算什么顾煜唐翎芸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蛋黄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翎芸头皮一阵发麻:“你知道我是......”“萧璟昭在偷鸳鸯蛊的时候忘记偷这个使用注意事项书了。”墨兆阳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唐翎芸。唐翎芸拿到纸后,眼角都抽抽了两下,这怕不是忘记偷了,谁能想到这张皱巴巴的、还带着油渍,泛黄的纸会是鸳鸯蛊最重要的注意事项书?“这东西你平时放哪儿?”“就放桌子上呀,还不是远盛,每次给我做宵夜都弄麻辣粉,我这么一嗦粉,汤汤水水就到处乱飞,你就将就着看呗。”唐翎芸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服气!她赶紧看注意事项书,越往下看就越是离谱:“忌口是什么鬼?”“蛊虫怕辣怕酸,所以少吃这些东西。”唐翎芸:“......那晚上必须早睡又是几个意思?”“蛊虫怕累呀。”行叭!“哎呀,你都不看重点。”墨兆阳索性直接指着注意事项书...

《长公主都重生了,刀个亲夫算什么顾煜唐翎芸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唐翎芸头皮一阵发麻:“你知道我是......”
“萧璟昭在偷鸳鸯蛊的时候忘记偷这个使用注意事项书了。”
墨兆阳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唐翎芸。
唐翎芸拿到纸后,眼角都抽抽了两下,这怕不是忘记偷了,谁能想到这张皱巴巴的、还带着油渍,泛黄的纸会是鸳鸯蛊最重要的注意事项书?
“这东西你平时放哪儿?”
“就放桌子上呀,还不是远盛,每次给我做宵夜都弄麻辣粉,我这么一嗦粉,汤汤水水就到处乱飞,你就将就着看呗。”
唐翎芸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服气!
她赶紧看注意事项书,越往下看就越是离谱:“忌口是什么鬼?”
“蛊虫怕辣怕酸,所以少吃这些东西。”
唐翎芸:“......那晚上必须早睡又是几个意思?”
“蛊虫怕累呀。”
行叭!
“哎呀,你都不看重点。”墨兆阳索性直接指着注意事项书上的最后一行小字,“喏,这里。”
唐翎芸跟着念出来:“蛊虫还处于培育阶段,尚未发育完善,蛊虫身死十之一二会逆转时空,重回中蛊之期。”
“这下你懂了吧。”
“所以我和顾煜回来是因为蛊虫身死?”
“十之一的可能性都被你们撞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天有些冷,站在院子里吹着寒风,冻得墨兆阳果断地揣手进了袖子。
“那是不是我再死一次就能......”
“十之一,再死,可就没这么大的命了。”墨兆阳打住唐翎芸不切实际的想法,“看来你上一世过的很不好呀,是因为顾煜吗?”
她并不想在旁人面前提及上一世,立刻就岔开了话:“帝师可有法子能解蛊?”
解蛊之后,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了顾煜。
为顾煜而赔上性命,她还没那么蠢。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自然是......”墨兆阳看着唐翎芸眼底的期待,恶趣味地一笑,“没有。”
“那你故做什么玄虚?”
“本座是没有,但你可以创造呀。”墨兆阳终于把话题绕到这儿来了,“之前本座明明选了你入帝师宫的,你非要让给萧璟昭,你明知道虽然萧璟昭是萧家人,但没那个天赋搞不定蛊虫,何必浪费时间,想要解蛊,你自己来搞定。”
“身为帝师......”
“诶!身为帝师,本座只是负责教陛下治国之道,可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蛊虫这玩意儿还是你们萧家的,美其名曰放在本座这儿养着,实际上还不是你们的旁门左道。”
墨兆阳悔不当初,当年要不是耳根子软,怎么能养一堆蛇虫鼠蚁在他的帝师宫,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耍弄人心。
他都快要被玩坏了。
唐翎芸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果然还是不靠谱的。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墨兆阳揣着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重生回来的唐翎芸。
虽然话本子上多的是怨念重生、借尸还魂的故事,但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面前的,还是头一次,他很有兴趣呢。
“你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去研究他吧。”
“我先研究你再研究他,反正你们夫妻一体,你们上一世如何?幸福美满吗?”
“幸福美满,就不会怨念重生地回来想和离了。”唐翎芸神烦地按着太阳穴。
墨兆阳注意到唐翎芸眼底闪过的一丝杀意:“哇呜!看来他的确伤你伤到了骨子里,是在外面逛窑子,还是宠妾灭妻?说来听听,我瞅瞅是不是能在话本子上添上 一笔。”
“倒也没有逛窑子。”
一国之君逛窑子,传出去像个什么话。
“也不曾宠妾灭妻。”
虽说和季柔嘉不清不楚,但后宫的确只有她一个。
“可是......他南下伐楚。”
“啧!”墨兆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狠啊?要不本座现在将他杀了,一了百了好了。”
他说着就要出去,扬出袖中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锋利无比。
也不怕割着自己。
“等等。”
唐翎芸拽住墨兆阳。
墨兆阳回首:“怎么,心疼了?到底夫妻一场,你可是要为他说话。”
“我给他说什么话,你不解蛊杀了他,我也会死,麻烦帝师还是考虑考虑我,行吗?”
瞧唐翎芸一本正经求生的模样,墨兆阳忍俊不禁,不过生死而已,还以为多大点事。
“哎呀,你这是为国捐躯,到时候有机会进太庙的,再说了,你这条命和阿宣......呵呵,和你母后,和陛下,和南楚江山,和南楚百姓相比,也不是很重要,进太庙才是功德无量”
唐翎芸:“......我谢谢你全家哈,但是我还是想活一活,而且他说他没有,也不知道我死的时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墨兆阳收好刀:“那就暂且留他一条狗命呗,反正一日不解蛊,你就随时都可以杀他。
“所以我这次是想麻烦帝师,三日之后的问卜,也出个大凶之兆。”
墨兆阳心里已经在狂喜了,但还是做着样子,露难色,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这样啊,那,行叭。”
之前他就看中了唐翎芸的天赋,正愁这一院子的蛇虫鼠蚁没人打理,来了个免费劳动力,他也省心。
远盛应该会高兴的,至少不会再被那些小可爱咬伤了。
而外面,顾煜和萧璟昭就像一对门神,昂首挺胸,相互怒瞪,别说是来来往往的宫人不敢往这边看,就连之前喜欢到帝师宫来打滚的狗今天都躲在外面的树下,不敢进来。
“你能别像狗皮膏药似得黏着本王的王妃吗?”顾煜打心里就厌恶萧璟昭,这是一种生理性的。
上一世,他就看萧璟昭格外不顺眼,他和唐翎芸走到那一步,也是因为这个贱男人。
自己找不到媳妇儿就往他媳妇儿身上贴,他都已经让人把他阉掉了,还锲而不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驸马别忘了,方才你们的问卜可是大凶之兆。”
顾煜更厌恶萧璟昭了:“那又如何。”
“和离之后,殿下便不是你的妻子了,彼时......唔!”
萧璟昭没想到,顾煜竟然大胆到,在帝师宫动手。
他这个人都被顾煜踹飞了出去,懵逼了。
顾煜哼了一声,就算在上一世他也没对萧璟昭客气,这一世他哪儿来的脾气敢招惹他。
要不是他现在羽翼未丰,早就动手了切了这贱男人了。
“顾煜,你竟然......”
萧璟昭原本要破口大骂,可陡然间脸色一变,倒是委屈极了。
“驸马爷,你这是做什么,我和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她只是表兄妹而已。”
顾煜正要往前,忽然余光就看到了正往这边过来的唐翎芸。
靠!
死绿茶,敢又给他来这一招。
他身子一软,比萧璟昭还要摔的难看,甚至还惨叫了一声:“啊——”
这一叫,把外面的狗都震惊了。

唐霄拍着胸脯高兴地说道:“朕的身体可好了,妹妹为什么伤心啊?是因为问卜吗?不就是个凶兆么,三日之后朕保证问卜一定是大吉之兆,好不好?”
唐翎芸敛去 眼底的悲伤,扯出笑容,并不关心问卜的事:“皇兄最近可有按时吃药?”
唐霄点点头:“有按时吃药的,不信,你问宋御医。”
一旁的顾煜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唐翎芸的脸上,果然啊,她的确是不喜欢那个孩子的。
“对了妹妹,刚刚宋御医说萧家表哥也在这儿,对不对?”
唐翎芸指着屋子里:“怎么了?璟昭哥哥受伤了,还躺着,一会儿让禁军送他回去。”
她原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萧璟昭留在帝师宫的。
人多口杂,她留在这儿本就目的不纯。
“他要回去吗?”唐霄拍着手,开心的很,“正好!妹妹要送他出宫,顺便让他回去转告萧家的人,朕就算选后,也一定不会选萧家人的!”
烦死了!
唐翎芸没想到唐霄会对萧家人这样排斥,虽然和她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但她还是想问一问:“你就这么讨厌萧家人?万一母后给你安排的那位贤良淑德,你们很谈得来呢?”
“才怪!”唐霄想到自己暗无天日的皇帝生涯就想吐血,“以前当太子的时候,朕还不觉得母后严苛,可登基之后,母后就像变了个人。”
他压低了声音,小小地吐槽:“妹妹,你知道慎刑司的那位余嬷嬷吗?我感觉母后就像被余嬷嬷夺舍了一样。”
“臭小子,你这话......”
唐翎芸声音也不大,他们两兄妹从小一起长大,也没那么多规矩。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就好了,要是传到母后耳朵里......”
“妹妹你就说是不是吧,每次都罚跪,每次都抄四书五经,早也挨罚晚也挨罚,朕都习惯了,皮糙肉厚的,随便吧,毁灭吧。”
叛逆期的少年,总是很难管教的。
唐翎芸也是头疼的不得了:“你怎么还跟孩子似得,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若少年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那还好,可偏偏这少年郎是天子,管教也得注意分寸。
唐霄瘪着嘴:“朕就是不想娶萧家人嘛,有个母后还不够吗?再来一个母后一样色儿的,朕的人生可就完蛋了!”
“噗嗤——”
顾煜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唐霄虽然喜欢顾煜这副好皮囊,也觉得顾煜比老谋深算的萧家人要好太多了,但在这种时候笑出声,他不要面子哦。
“没什么,只是觉得陛下的想法很对,若娶萧家女,不免会坐大外戚势力,到时候唐氏宗族在朝上说话的分量就会小的多。”
唐翎芸虽然恨极了顾煜,但这家伙平衡朝野上下的手段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否则也不能以黑马之势夺了北齐江山,还让一众老臣对他服服帖帖。
“妹妹,你看妹夫都说对,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反抗一下下?”
唐翎芸劝道:“怎么反抗?这事儿礼部来办,若是你说错话了,小心母后又罚你。”
绕不开礼部,就等于绕不开萧璟昭,绕不开萧家。
这件事怎么挣扎最后都无济于事。
唐霄很苦恼:“朕感觉朕和种猪没什么区别。”
只要成婚,朝野上下都会逼着他下崽。
美其名曰是传宗接代,可不是有一个人来关心他,是不是和生儿育女的那个女子情投意合。
人家话本子上都写了,孩子是爹娘情爱的结晶,凭什么到他这儿就全都变了。
他沮丧着耷拉着脑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进了死胡同。
唐翎芸略微尴尬:“你这话,哪儿学的?”
话糙理不糙,可作为一国之君,能和猪比吗?
种龙也比种猪好听。
唐霄咧嘴笑了起来:“帝师的话本子上写的。
唐翎芸想,她在帝师宫的这些日子得干一票大的,把那些害人的话本子全都收罗起来烧了算了。
“祖制写明了选秀一事必须要由礼部来负责吗?”
顾煜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像小皇帝的救命稻草。
他茫然地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好像有求必应的神仙一样的妹夫。
“据我所知,南楚选秀并未在律法之中写明,祖制上也并未厘清出此事到底是应该由礼部来负责,还是应该交给......户部。”
顾煜点到为止,唐翎芸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她想到之前顾煜立她为皇后的时候,虽说是礼部在操办,但后来那些大臣逼着他选秀,却是户部在牵头:“对,按理说,选秀属于婚嫁,并不属于礼制,若是大婚才应该给礼部操持,而此前的所有事都该交给户部的。”
这个切入点,她是从未想过的。
“妹夫!你就是我的亲妹夫啊!”
楚皇高兴坏了,不成体统地抱住了顾煜,然后又立刻松开,欢乐地对身后的高泉道,“快!让户部尚书立刻过来见朕!”
他吩咐完,又朝唐翎芸眨眨眼:“妹妹,你这是捡到宝了啊。”
说完也不管唐翎芸比调色板都还要精彩的脸色,拔腿就跑。
他的终身大事总算是看到了一线生机。
“大舅子说,殿下捡到宝了。”
顾煜死皮赖脸地凑过来。
唐翎芸嫌弃地往旁边一缩:“呵!”
她才不会相信这家伙会真心帮忙,狼子野心,重生之后,只怕会更甚。
屋子里的萧璟昭见两人久久不回,又开始了绿茶的惨嚎,唐翎芸丢下顾煜往屋子里去。
顾煜立刻就拽住她的胳膊:“看,每次萧璟昭一喊痛,你就着急的不得了。”
“人还不是你打伤的,”唐翎芸一巴掌拍掉顾煜的爪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耽搁我办正经事!”
右手被拍开,顾煜就换左手:“你和他能有什么正经事。”
主打一个打死不放。
唐翎芸想一块板砖把他拍晕,烦不烦啊:“我要让他带萧潼来见我。”
“见了又如何?你又不能阻止。”
“我是不能,但你能,烧杀抢掠,更蒙拐骗,你干的不少,选一个。”
顾煜:“......你当我是江洋大盗?”
“呵呵!”
唐翎芸给了顾煜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转身就进屋子,末了还带一句:“别跟着来!”

“萧侍郎!本王又没得罪你,你做什么!”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确保帝师宫上上下下都能听得到。
萧璟昭不要脸,那他索性就成全了。
“本王知道你爱慕殿下,但你为什么不提前说呢?若你提前告知本王,本王一定不会夺人所好,横插一脚在你和长公主殿下中间的。”
他说的情真意切,好看的眉眼只是一皱,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他。
门外的宫人都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驸马好可怜哦~
“可如今我与殿下已经成婚,就算你有怒气,为了殿下的清誉着想你也得憋着,难道你要让世人耻笑殿下吗?”
“或者本王再退一步,若你当真痴心殿下于此,本王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进府当面首。”
放着好好的侍郎大人不当,当面首,传出去别说是萧璟昭了,就是萧家都会被人耻笑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唐翎芸匆匆赶过来,呵斥顾煜。
虽然南楚皇室女眷有养面首的习惯,可萧璟昭这样霁月清风的男子怎么能被如此亵渎。
她骂骂咧咧地往萧璟昭的方向去,可倏地脚下一沉,垂眸一看,顾煜却死皮赖脸地已经抱住了她的大腿。
他耷拉着脑袋,就算用“我见犹怜”来形容都不为过:“殿下,疼。”
他尾音托的老长,酥麻的感觉直接从唐翎芸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狗男人疯了么!
唐翎芸打了个冷颤。
“殿下若是当真喜欢萧侍郎,我不介意让他进府,反正我从小就不被爱,父皇不爱,母妃不疼,六年前被送到南楚来,也是如履薄冰,原以为能得殿下垂爱,不过也是镜花水月罢了。”
他眼中波光流转,眼尾带上了一抹赤红,宛如天边的晚霞,凄美而凋零。
他趁机握住了唐翎芸的手,借着她的力道爬起身。
身上的锦袍沾了泥巴显得有些狼狈,典型的一副美强惨。
如果她不曾和顾煜夫妻十载,大抵就要相信他当真是那么好欺负了。
她想甩开他的手,可他身子一歪就往她这边倒过来,猝不及防地就挂在了她身上。
温热的呼吸瞬间扑打在她的脖颈处,顾煜低沉且蛊惑人心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我就知道殿下心疼我。”
心疼个鬼呀!
唐翎芸使劲儿地推攘着,“你没骨头吗?”
这家伙就跟泰山一样,抵死不让。
“大抵骨头都被萧侍郎给震碎了,可惨了。”
唐翎芸:“......”这家伙不止重生吧,还被夺舍了吧?上一世的冷傲不羁,俾睨众生呢?
现在什么情况!
软萌可推到?
才怪!
要是单单一两句话就能乱了她的道心,那以前吃的亏就是白吃了。
“呵,既然驸马这样虚弱,看来也不适合在帝师宫了,来人啊——”
“不必了,有殿下疼惜,我好挺快的。”
顾煜一听唐翎芸要撵他走,立刻就站直了。
哼,想支走他,和奸夫成双成对,做梦吧。
唐翎芸白了一眼顾煜,大步往萧璟昭走过去:“你没事吧?”
顾煜紧随其后:“萧侍郎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能有什么事?”
唐翎芸才向萧璟昭伸出手,顾煜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的手怎地这样凉,我给你呼呼。”
唐翎芸虽然觉得恶心,但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就搁她面前,还如此温柔,要拒绝还是有点难的。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虚弱的不得了的萧璟昭只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他才勉强站直了身子,可一张嘴,便是吐出血来。
那血,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全都吐顾煜身上了。
“萧璟昭!你有病啊!你往哪儿吐呢!”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御医过来!”
两个声音同时而起。
眼见着萧璟昭就要倒,唐翎芸赶紧甩开顾煜的手,上前把人扶稳了。
萧璟昭行如流水,顾煜都没回过神,人就已经挂唐翎芸身上了。
顾煜气的牙痒痒,这该死的小三儿!
“长公主身娇肉贵的,扛不住萧侍郎,还是本王来。”
看他不弄死他。
唐翎芸却没给他好脸色,无情地推开他:“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把人打伤了,当真是个暴......暴戾狂徒!”
她也是气狠了,差点就脱口而出“暴君”二字。
在北齐,她见识过他狠辣的手段,他手下的潜龙卫,不止网络天下情报,更是监视文武百官,还设立了一座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的监狱,非诏不得出狱,故而名曰——诏狱!
传闻之中,进了诏狱,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顾煜恨得牙痒痒,虽说刚刚那一脚他用的劲儿够大,但萧璟昭这孙子一定是装的,哪有这么脆弱,一踹就吐血,纸糊的么。
但他又不能和唐翎芸硬碰硬,他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再不能像之前那样与她渐行渐远。
这一世,江山是他的,唐翎芸也是他的。
他才这么一走神,唐翎芸就已经扶着萧璟昭往主殿去了,御医也是两只腿都抡起了火星子一样的赶过来,生怕再晚一步就闹出人命。
其实哪儿还需要问卜呀,就这两日,接二连三地见血,长公主这婚成的,不是大凶是什么?
远盛手里端着檀香在墨兆阳身旁站着:“帝师就不怕闹出人命?”
刚刚送驸马去换干净衣裳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驸马身上的压迫感,要杀人的那种。
“本座还就怕闹不出人命,”墨兆阳一手执笔一手那小本子,“最近咱们土豆说书坊的声音降的太严重了,就是没好的故事蓝本,这不送上门的话本子么!”
“之前收的真假千金、雌竞太多了,观众都疲倦了,现在流行雄竞,一会儿本座写完了,你立刻就送出去,让那几个落第秀才好好地精修一番,再送去问星楼,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远盛头疼的很,墨家也不差这点碎银子,帝君做什么这样拼。
他轻叹了一口气:“要当真驸马和萧侍郎在帝师宫闹出个好歹来,萧太后问责起来,谁来扛?”
“啧!”墨兆阳目光越过高墙,眺望着慈宁宫的方向,“本座倒是希望她问责,她都冷落本座多久了!”

唐翎芸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煜。
她可没信他的鬼话。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他演技登天,堪比梨园的名角!
唐翎芸向萧太后磕了个头:“母后,那儿臣先去帝师宫了。”
萧太后倒是很满意顾煜方才的表态,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总归识时务者为俊杰。
吴公公亲自送唐翎芸和顾煜走出慈宁宫。
唐翎芸声音不咸不淡:“刚刚那个奉茶的宫婢叫蕙兰吧?”
“是。”
吴公公在慈宁宫伺候萧太后这么多年,也照顾了唐翎芸这么多年,这两母女的脾气他可是摸得透透的。
都不需要唐翎芸多说一个字,他已经心领神会:“殿下放下,老奴一会儿就将人打发浣衣局。”
唐翎芸很满意,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顾煜被烫红了的手指头,这家伙重生一世竟然这样能忍?
“驸马爷,你看殿下对你多好,知道你受了委屈,立刻就替你找回来。”
顾煜心里陡然间就舒坦了,他就知道,就算上一世他们后来全都是唇枪舌战的,但新婚之后,那一段温情时光也并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是因为那个孩子......
“打狗还要看主人,”
生硬而冰冷的话,将顾煜从往日的温情和酸楚之中拖回来。
“以前他是质子,可现在是我的驸马,告诉蕙兰,惹顾煜可以,但是别惹到本公主头上。”
顿了下,唐翎芸又哼了一声:“还有萧家,想要往后宫里塞人,让他们光明正大地塞!·”
上一世,这个蕙兰,可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表面上好似处处针对北齐质子,实际上最后却偷摸地爬上了她皇兄的床,也是她和萧潼搅得后宫乌烟瘴气!
吴公公怔忪了好一会儿,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公主好像长大了。
原本还围着他转过来转过去,成日“吴公公长吴公公短”的长公主一下子就成了大人了。
“唐翎芸,你骂本王是狗?”
另外一个反应还有些慢的,终于从过往的温情泥沼之中爬出来。
通红的指尖指着唐翎芸的鼻子。
当了好多年的上位者,虽然也经常被他骂,但这一次她骂的太利索,他都差点没回过神来。
唐翎芸瞅了一眼都快要起水泡的手指,哼了一声:“当真是身娇肉贵。”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这一世她此前受过的苦,得让这个混蛋一一还回来。
她给了受害者一个白眼,潇洒地往帝师宫去。
“喂!”
顾煜不得不承认,他刚刚是被唐翎芸漠视了,他疾步追出去。
吴公公倒是纳闷了,长公主现在骂人也忒有水平了,不大呼小叫,也不带脏字,谁教的?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吴公公轻叹息,真希望以后也能看到他们这样吵吵闹闹,一辈子安然无舆。
顾煜闹着追上唐翎芸的步伐:“你刚刚其实是在帮我出气吧?”
“没有。”
唐翎芸自觉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他听不懂吗?
上一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萧家老早地就安排了人入宫,藏在暗处,为萧潼铺路。
尽管萧潼算起来也是她的表妹,但一表三千里,更何况,事情也是因为她入宫才会失控的。
她需要尽快拔除萧家的势力才行。
唐霄必须尽快亲政。
“你若不是替我出气,大可在母后面前就为我出头的,可你没有,你是等着只有吴公公在的时候才吩咐下去,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夹在中间,我明白。”
唐翎芸:“?”
顾煜继续自说自话:“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
“行!你就当我在为你出头,替你出气,所以你什么时候搞定萧潼?”
“我答应你的,什么时候食言过?”
唐翎芸扪心自问,好像两人之间就算剑拔弩张到血肉模糊,但从头到尾,他却从未对她食言。
顾煜卖乖地凑上去:“是吧?现在可算是想到我的好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只会花言巧语,你不能听人说了什么,你要看人做了什么,比如我......”
唐翎芸不耐烦地打断顾煜的废话,“帝师宫到了,你要再废话连篇,就在这儿待着。”
她搞不懂,上一世不苟言笑,话也少的可怜的顾煜,怎么这一世就跟狗皮膏药似得,粘乎乎,惊抓抓的。
帝师宫处于皇宫的西南角,是一栋六层飞檐宝塔。
外有高墙耸立,虽然在皇宫内,但也可以算是与世隔绝,除了帝师墨兆阳常年居住在这儿之外,还有钦天监的人轮值。
萧璟昭进宫之后直接来了帝师宫准备今日的问卜,他原本也是萧家之前送进帝师宫的人,但观星问卜和旁的差事不一样,没有天赋是无法着手的。
所以在执着了多年后,还是被墨兆阳送去了礼部。
帝师宫的大门由内而外地推开,钦天监上到监正下到灵台郎全都到场。
长公主婚姻的凶吉关乎着整个南楚江山的命数,所以他们不敢大意。
阵仗很大,上一世两人都有些吃惊,但这一世有了做好了心理建设,也就没什么异常的表情。
“恭迎长公主——”
唐翎芸深吸了一口气,上一世的问卜大吉,分明就是老天爷不开眼。
萧璟昭提前了帝师宫,见两人来,立刻就上前“今日问卜事关国运,帝师特意让钦天监过来做个见证。不必担心,没事的,就算问出个好歹来,也和你无关,你是我们南楚的长公主,降生之时便是大吉之兆,问卜若为凶,那也是......”
他看了一眼一旁眼神复杂的顾煜,顿了下才道:“也是有人祸国殃民。”
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顾煜将唐翎芸拉到身后,把自己当成盾牌,生生将两人隔开:“萧侍郎挺闲的,难道是因为官二代,所以礼部上下对你格外照顾?”
挨这么近做什么,他还没死呢。
“你休要在这儿含血喷人!”
“本王含血喷人也比你强,就知道惦记别人的妻子。”
两三句话把萧璟昭说的面红耳赤,他心里藏着的事被戳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煜骄傲地仰着头,持续输出:“问卜这种神圣而庄严的事,有些人总是喜欢碍手碍脚又碍眼。”
萧璟昭的脸红了又白:“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萧侍郎不明白?”顾煜哼了一声,“我见过那种不知廉耻想挖人墙脚的,可没见过萧侍郎这种青天白日大庭广众,当着本王的面,挥着锄头挖墙脚的人。”
“难不成是萧侍郎觉得自己太过矮小,挥着锄头本王也看不到,是吧?”

吴公公从桌子上端了一盏还有温热的茶,只觉得那杯子好看,与众不同的红,大抵是长公主为新婚夜专门准备的。
“还是?驸马爷,不必在意这些的。”
他将茶杯递上。
“萧侍郎是长公主的表兄,和长公主自小一起长大,两人亲厚与兄妹无异。”
顾煜冷笑了下,阴恻恻的目光让吴公公立刻复盘了下刚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见鬼的亲兄妹!
萧璟昭挖墙脚的招数层出不穷,令人发指!
偏偏唐翎芸是个没脑子的,对表里不一的萧璟昭万般依赖,哪怕他变成了太监。
他接过茶杯,心中烦闷不已,咕咕地灌了自己好几口,明明他才是和唐翎芸拜过天地的真夫妻好吧。
所以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也要面对和牛皮糖一样的万年碧螺春吗?
可刚刚的她和他记忆中的唐翎芸很不一样。
上一世,唐翎芸虽然恨他,但也从不不曾动手杀他。
隔壁屋子的唐翎芸忽然感觉心头一热,好似有什么正在生根发芽,从小对蛊虫就很有感应的她忽然意识到一件十份不得了的事。
她顾不得丫鬟的阻拦,直接冲了出去。
“长公主!长公主!”
丫鬟的惊呼,让躺在软塌上的顾煜心里一颤。
门被粗暴地踹开,吓得吴公公都呆住了。
唐翎芸冲到了软塌前,下意识地看向那只空了的茶杯:“谁让你喝的!”
那可是鸳鸯蛊啊!
中蛊者,生死相依,命运相随。
她几乎是在瞬间就掐住了顾煜的下颚,死命地掰开顾煜的嘴巴:“你给我吐出来!”
吴公公下巴都惊掉了,这是唱哪一出啊?
“快!快把长公主拉开!”
他的老天奶呀,这姑奶奶到底是怎么了,魔怔了吗?
长公主府乱成了一团,根本不受控制。
府上的下人齐齐而上差点都没有按住唐翎芸,要不是顾煜当机立断,直接把人劈晕了,这场闹剧根本停不下来。
随着唐翎芸的倒地,吴公公掐住了自己的人中,不让自己晕过去。
御医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长公主大婚之日忙成狗,这两人不像成亲的,倒像是有血海深仇,不见血、不晕倒是不好过了吗?
“你们都下去吧。”
顾煜现在心情很烦躁,他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有这么大的变数。
明明上一世,他们成婚是很顺利的,哪里会横生枝节?
他被屋子里的人吵的头疼的要死,现在他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吴公公哪儿敢走,他现在回去怎么复命?难道同太后娘娘说,长公主捅了驸马爷,驸马爷在新婚之日把长公主劈晕?
这算不算冤冤相报何时了?
“驸马爷......”
“出去!”
忽然,平日温和谦卑,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的顾煜厉声呵斥,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上位者的绝对压迫。
一屋子的人全都噤若寒蝉。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吴公公都呆住了,身体变得无意识般,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朝顾煜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其他人看宫里来的大总管都走了,谁还敢在这屋子里待着呀,赶紧离开。
终于,婚房恢复了安静。
可院子外,吴公公却神色不明地看着紧闭着的房门,驸马爷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良善。
哎哟!这不是将长公主殿下推入了火坑么?!
他得立刻进宫回话了。
可在离开长公主府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着长公主贴身的丫鬟清见:“你就在婚房外,千万不能走远了,若是听到里面有异常,就冲进去,打死驸马再说。”
“啊?”清见下巴都要惊掉了,“打死了两国邦交怎么办?”
“都欺负到殿下头上了,还管得着两国邦交?”吴公公拍了下清见的脑门,“糊涂蛋子,清醒些,莫让殿下吃亏。”
婚房之中,顾煜看着沉睡着的唐翎芸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他看向了那只红到不正常的茶杯,刚刚他喝的茶水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让他吐出来,明明上一世没有发生过这一切的。
他陡然间心里雀跃,但很快目光冷了下来。
“唐翎芸......你也重生了?”
念头虽然荒唐,但却能说的通这一切。
“齐羽!”
他朝窗外喊了一声,一道藏在暗处的黑影飞进来:“王爷。”
顾煜已经走到了软塌前,拿起了那只茶杯,茶杯里还残留着一点点茶水,不多,但足够了。
“查清楚,到底本王刚刚喝了什么下去。”
过去他从不曾怀疑唐翎芸,她给他的所有东西,他都照单全收,就算有毒,他都宁可相信是旁人动的手脚。
可今时今日,他却不得不信了。
她想他死。
“唐翎芸,你当真是铁石心肠,怎么捂都捂不热吗。”
......
唐翎芸醒来的时候,丫鬟清见已经在跟前伺候着了,她捂着剧痛的后颈:“痛痛痛!”
清见立刻将人扶起来,又取了热毛巾为她热敷:“好在御医诊断过,没有伤到筋骨,驸马爷也是,就算殿下您魔怔了,也不能下狠手劈晕了您,等吴公公告诉了太后娘娘,驸马爷就等着挨罚吧!”
“母后才不会责罚他。”
唐翎芸哀莫大于心死,她按住已经快凉了的毛巾,让清见重新给她一块热乎的。
鸢尾毒便是铁证如山。
南楚秘药出现在顾煜的手里,两人没私下交易,鬼才信。
“顾煜呢?”
清见道:“驸马暂时住在了积墨轩。”
唐翎芸逼得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杀顾煜,是自己才重生过来,还带着死前的怨气,冲动了些。
现在可是在南楚,他不过是个北齐来的质子,要杀他随时都可以。
但他已然喝下了那杯茶,他若死,她亦亡。
今生,她可不再愿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现在立刻去一趟萧家,去请璟昭哥哥过来。”
清见“啊”了一声,这不好吧?
才新婚第二天,殿下就着急着见表少爷,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殿下和表少爷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昨日殿下还捅了驸马呢。
可殿下有命,她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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