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阮晓棠邓程渝的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晓棠拿下年度最佳女演员的那个晚上,掌声雷动,聚光璀璨。然而港媒的头版头条却不是庆祝她的获奖,而是邓家、陈家喜结连理,强强联合。太子爷邓程渝不日将与大小姐陈舒完婚,俊男靓女,旗鼓相当,好生般配。阮晓棠穿着晚礼服坐在车后座,面无表情地看着各方评论。“哇!他们两个人居然要联姻!好般配啊!”“对啊对啊,邓总年纪轻轻就接手整个家族,一路做到现在这个地位。”“陈舒又出身书香门第,是港大最年轻的文学教授之一。”“资本大佬配旗袍美人,这个cp我先嗑了!”“你们看这个视频里!陈小姐不小心崴了一下,邓总立刻抱住她的腰!氛围感性张力好强啊!”“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之前听说邓程渝其实有个养了很多年的小情人儿啊......”阮晓棠关掉屏幕,静静地目视前方。...
《阮晓棠邓程渝的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阮晓棠拿下年度最佳女演员的那个晚上,掌声雷动,聚光璀璨。
然而港媒的头版头条却不是庆祝她的获奖,而是邓家、陈家喜结连理,强强联合。
太子爷邓程渝不日将与大小姐陈舒完婚,俊男靓女,旗鼓相当,好生般配。
阮晓棠穿着晚礼服坐在车后座,面无表情地看着各方评论。
“哇!他们两个人居然要联姻!好般配啊!”
“对啊对啊,邓总年纪轻轻就接手整个家族,一路做到现在这个地位。”
“陈舒又出身书香门第,是港大最年轻的文学教授之一。”
“资本大佬配旗袍美人,这个cp我先嗑了!”
“你们看这个视频里!陈小姐不小心崴了一下,邓总立刻抱住她的腰!氛围感性张力好强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之前听说邓程渝其实有个养了很多年的小情人儿啊......”
阮晓棠关掉屏幕,静静地目视前方。
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司机恭敬地为她开门。
阮晓棠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那座荣誉的奖杯,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
港城太平山顶寸土寸金,想在这有一块地,千金不够,还得有权。
而这座豪宅,仅仅不过是那个男人众多住所之一而已。
邓程渝当年二十三岁留洋回来,接手主家,住了进来。
没过多久,十三岁的阮晓棠也住了进来。
此时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两排菲佣站在门口弯腰。
“阮小姐回来了。”管事的张姨站在最前面,温和地说。
阮晓棠避过了她要接手里奖杯的动作,
上挑的眼眸没有往房子里看,只是盯了两秒妇人的脸。
邓程渝还没有回来。
遣走所有的下人后,阮晓棠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直至夜深,庭院里传来了车声,紧接着是男人大步走进来。
“怎么还没睡?”
低醇的嗓音响起,阮晓棠垂着的眼睫颤了颤。
她起身扭头,冲不远处的男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小叔,你回来了呀。”
眼神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男人的脖颈附近,
不知是在寻找口红印还是吻痕。
都没有。
邓程渝扯着领带走近,微哑的声音说:“等我?”
距离缩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陌生的、不曾闻过的木质调香。
像是满身书卷气的人身上的味道。
阮晓棠嘴角僵了一瞬,心脏刹那抽痛。
她踮了踮脚,伸出手臂轻柔地搭在男人的肩上。
而那股香味越发清晰,和男人身上的乌木沉香混在一起,
令阮晓棠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段媒体视频里的暧昧画面。
邓程渝微挑了下眉,大手揽住女人的后腰,轻笑着:“多大了,还撒娇。”
他的余光瞥到了茶几上的物件,想起了什么:“那是你的奖杯?”
阮晓棠搂脖搂得更紧,随口应了一句,贴近撒娇:“你没有来颁奖礼,没有来看我。”
全港城的人都知道邓程渝今晚在哪,和谁在一起。
可偏偏阮晓棠装傻,拐着弯地抱怨。
“小姑娘不高兴了,”邓程渝低低笑了几声,
“想我怎么补偿你?过几天拍卖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阮晓棠轻轻摇了摇头,天然媚态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薄唇。
“吻我吧,你吻我......”她喃喃地说。
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全城热议,人人都在兴致勃勃地编排一场浪漫爱情。
男主人公却在太平山顶的宅厅里抱着今晚刚诞生的年轻影后缠绵厮磨。
阮晓棠闭着眼,压下泪意和情绪。
整个身心都不受控制地被三个字占据。
邓程渝,邓程渝......
她的情人,她的挚爱,她的,小叔....
邓程渝意外推迟了归期,回到港岛时,正好赶上婚期。
而众人津津乐道的八卦舆论也如一阵风般吹过,逐渐平息。
被人遗忘的速度就是这么快。
阮晓棠收拾了所有的行李,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皮箱。
她没有带上任何和邓程渝有关的东西,独有一张照片,承载了过去十年的光阴。
只当是见证,绝不是留恋。
去码头的路上,她接到了阮家的电话。
阮父劈头盖脸的质问声从听筒炸出来,她面无表情地拿远了些。
电话那头又换了个人,阮母柔和的声音传过来。
“晓棠啊,你人呢?大家都在等你呀,顾家看着都不太高兴了。”
她平静地说:“我不去了。我说过的,我不会联姻。”
“那怎么行!”女人的音量拔高些,“宝贝你是我们阮家的人,懂点事好吗?”
阮晓棠轻笑了一下:“是吗,我从来没感受到。”
“我不会去的,我也不会再去阮家,不会再见你们。”
百好公馆里,婚礼事宜有条不紊地置办着。
邓程渝扫视着场内,一个重要的位置始终显眼地空着。
强压住内心升腾的不安,他站在台上心不在焉地念完誓词,交换戒指。
看着眼前人柔情蜜意的脸,邓程渝的脑海里蓦地闪过了无数次阮晓棠噙满泪的眼睛。
晚宴开始,那个位置始终空着。
“晓棠怎么没来啊,”身边的陈舒轻声说,遗憾地晃了下手里的捧花,“我还想把手捧花送给她呢。”
邓程渝皱着眉,紧盯着门口没说话。
“啊对了,阿渝你看过晓棠的发布会吗?”女人轻描淡写地提起。
心脏重重一跳,他拿来手机搜索出视频。
邓程渝怔然地看着画面中泰然自若的女人,听着她无波无澜的声音。
那双眼睛忽然看向了镜头,像是直直地看着屏幕外的他。
随后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来自她的婚礼祝词。
手蓦地发抖,心脏不安地剧烈跳动起来。
怎么回事?
他拨通那人的号码,嘟声像凌迟一般。
“喂。”
电话接通,伴随着清淡的女声传来的,还有呼呼的风声。
邓程渝心空了一下,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句子:“你人呢?”
而此时的阮晓棠站在维港的码头,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船票。
“我再问一遍,你人呢?”他勉强维持着语气,咬着牙问。
阮晓棠仰起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
她呼出一口气,笑了:“小叔,婚礼祝福我送过了,就不到场了。”
“你什么意思?你......”
话音猛地顿住,因为他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轮渡的汽笛声。
“你,你在维港?你在那做什么!”
“我现在过来找你,你给我待在原地听到没有!”
“说话!”
邓程渝转过身,抛下一众非富即贵的宾客。
生平第一次,他被莫大的恐慌包裹住,额头的青筋凸起。
“我想通了,小叔。”阮晓棠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消散在晚风中。
“你想通个屁!”邓程渝没忍住爆了粗口,攥着方向盘吼道,“阮晓棠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好好待在原地!”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声音又低下来:“你听话,听话好不好?”
汽笛声又响了,要发船了。
阮晓棠眨了下眼,声音几乎听起来有些轻快:“邓程渝......”
“再见。”
电话挂断了。
邓程渝猛地踩住刹车,车灯前的小狗惊恐地跑走。
他抖着手重拨回去,却再没有人接起。
维港的码头,阮晓棠掰断了电话卡。
她随着人流登上邮轮,站在甲板上看着逐渐远去的港岛。
太平山笼在雾里,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带着咸腥的海风吹过,她逃离了那座山,留下了所有的爱恨嗔念。
邮轮办party,阮晓棠本不想凑这个热闹。
但纪舟整个白天都锲而不舍地在她耳边游说,好像是工作人员一样得推销。
阮晓棠对上他的笑脸,几乎能看到他身后拼命摇着的尾巴。
她无奈地答应下来,对方立马发出高兴的欢呼声。
派对在邮轮的酒吧举行,办得很热闹。
像是邮轮上所有的年轻人都跑过来凑热闹,萍水相逢语言不通也玩得盎然。
阮晓棠被拉着在舞池中蹦。
欢乐,尽兴,似是能忘却所有伤痛和烦忧。
她几乎忘了上一次这么肆意地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纪舟凑过去大声地说:“我说跟我来是正确的选择吧!”
阮晓棠笑着点了点头。
缤纷的灯光落在眼前人精致的五官上,纪舟在一片嘈杂中忽然觉得世界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不受控的心跳声。
其实对方一上船他便注意到了她。
不只是因为眼熟,更因为作为摄影师的直觉,敏锐地察觉到女人身上忧伤的故事感。
当他真正接触到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直觉。
而此时第一次看到对方毫无保留的大笑,他不由自主地按下快门。
但相机不在手头,他只能用原始的办法。
用眼睛一点点描摹记录,然后印在心里。
阮晓棠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回看过去,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她感受到有一只手试探性地,一点点地,勾起她的指尖,她很慢地眨了下眼,没有动。
好像有些热,她迟钝地想,相贴的掌心出了好多汗。
后半场的时候,阮晓棠一直坐在吧台喝酒,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舟从甲板吹风回来,坐在阮晓棠身边,感觉脸上降下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他干咳两声,然后吱唔着刚想开口。
阮晓棠蓦地扭头说:“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女人的脸很红,一看就是喝上了头,但又很安静,甚至口齿清晰。
纪舟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站在舱外等她,看她攥着一张东西从房里出来,二人一同站在甲板上。
那是一张照片,画面上是稚嫩一些的阮晓棠,以及站在她身边的陌生男人。
他低头看了几秒,抬眼发现阮晓棠也垂着眸。
她落在照片上的视线里,又出现纪舟感受到的那股怅惘。
“你......喜欢的人吗?”他斟酌着开口。
阮晓棠似乎晃了晃神,愣愣地点了下头:“嗯,很多年。”
末了她又补了句:“以前。”
纪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半晌,他忽然掏出打火机:“丢了呗,或者烧了。”
阮晓棠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
“感觉是个渣男啊,”他总是翘着的嘴角忿忿地说,“肯定让你伤心了!”
纪舟摊着手掌将打火机递过去,低着声像鼓励又像哄骗:“不要记着他了,晓棠。”
阮晓棠动作很慢地接过,捏着那张照片,打了几次才打起火。
她抬眼对上纪舟的目光,缓缓将照片移到火上。
照片的火势很快蔓延,一点点蚕食掉那个人的身子。
她松开手,残余落入深海,碎屑随风飘走,再也不见。
邮轮在港口停靠一天,纪舟约阮晓棠下船去玩。
纪舟为了摄影采风,背着相机在世界各地到处跑,各地的风土人情都略知一二。
经停的这座城市他已然来过很多次,非常熟悉,但依旧兴致勃勃。
因为和过往的任何一次旅途都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带着阮晓棠逛了一天,看着对方欢喜的神色心里也止不住高兴。
一路上几乎就没松开相机,对着人东拍西拍。
阮晓棠已然适应,默许了对方的镜头。
也默许了,有些微妙的暧昧。
一直玩到晚上才登船,纪舟还在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先前的奇遇。
突然,身边的人猛地站住脚,生了钉般地站在原地。
他疑惑地止住话音,扭头看去。
一个男人站在船上,面色阴沉,锋利的眼神不善地瞥了他一眼,又复归另一个人身上。
纪舟反应了两秒。
啊,照片上那个渣男。
汽笛声响起,邮轮开船了。
邓程渝放在女人肩头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眼前似曾相识的烟火让他漫无边际地想到了以前的事,
小姑娘十四岁时候的事。
当年那个怯生生孤伶伶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出落得光彩照人了。
依稀记得前段时间的港媒八卦,
美人排行榜上,演员阮晓棠的名字高高在列。
阮老爷子知道自己家里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临走前拜托自己这个忘年交多照应照应。
自己也算没辜负阮老爷子的嘱托吧。
这么些年完全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都宠着。
甚至......
邓程渝神色一顿,斜眼瞥向对桌的人。
白布遮盖的餐桌下,穿着高跟鞋的脚轻柔暧昧地蹭过他包裹着西装裤的腿。
阮晓棠胳膊撑着桌子,神色浅淡,下面却进行着拙劣的勾引。
她心跳得很快,同时也有些隐秘的期待。
含着春水的眼柔柔地望去,
阮晓棠的呼吸一滞,动作也猛地僵住。
男人沉着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警告。
她从不曾见过邓程渝这样的神色,一时怔楞在原地,
直直地对视,移不开视线。
“烟火好靓啊......”
陈舒蓦地侧过身子对着男人,轻声说。
阮晓棠猛地回神把腿收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方才一脸可怖的男人换了脸色。
邓程渝垂眸微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柔意。
“钟意就好,专门为你准备的。”
幸福的画面像刺一样狠狠扎进阮晓棠的瞳孔,
她几乎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再看不下去。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起身,小声说了句去洗手间。
离开了餐桌。
隔间里,阮晓棠还有些缓不过神。
邓程渝的神色和变脸不断地在眼前闪现,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安慰。
门外传来高跟鞋和女人的聊天声,有人在镜子前补妆。
“刚刚那烟火,哇,很靓诶。”
“是呀,我刚打听,是邓程渝和陈舒!”
“天,他们感情真好啊,羡慕!”
“羡慕啊,你老公也不错啊......”
聊笑声远去离开,阮晓棠缓缓推开门走出。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漂亮的妆容下是掩盖不住的哀伤。
邓程渝和陈舒现在是全港城人人艳羡的眷侣。
阮晓棠呢?
是阮家不受宠的亲女儿,是刚拿了影后的瞩目女星。
她能全身心地投入每一场戏,演好每一个剧本。
却独独在邓程渝的爱情剧目里,连出场角色也拿不到。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尽力调整出一个自然的笑。
回去位置,隔着几步远,她定定地站住。
浪漫烛光下,男人大掌抚着女人的后脑勺,另只手勾着腰。
他的肩宽几乎完全将女人覆盖住,只能看到一双柔荑交叠在后颈。
右手上简约的订婚戒指让人难以忽视。
阮晓棠脚仿佛生了根,站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如同自虐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到眼睛生涩发疼,看到有泪水溢出。
他们吻得那样缱绻,那样动情。
可就在昨晚,邓程渝也吻过她。
也温柔,也缠绵。
阮晓棠的胸口被心痛和窒息填满,随后接连不断地生出怨怼。
亲吻难道可以分享吗?
还是爱情可以分割?
邓程渝爱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和她亲昵?
压抑了许多天的泪在真正直面这一幕时,再也抑制不住。
泪珠不断地滚出落下,仿佛没有终止。
邮轮又办活动,这次弄了个假面舞会。
宴会厅里,众人穿着不那么正式的礼裙西服,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
阮晓棠和纪舟一块入场。
他一向穿着简单随性,少见地穿着正装,令刚见到的阮晓棠愣了一下。
面具都遮不住他脸上的得瑟,笑眯眯地凑近:“怎么样我帅吧?”
阮晓棠耳后红了,嘴硬地小声说:“你少臭美了。”
“实话怎么了,”纪舟的声音忽然低了些,感觉几乎贴着阮晓棠的耳朵,“反正你特别漂亮。”
耳后的温度蔓延到脸侧,阮晓棠没理,逃也似的进场。
主持人在台上讲着规则。
“各位可以邀请在场的一位作你的舞伴,舞曲结束,我们将会全场熄灯,然后!大家可以决定要不要继续和眼前的人共舞,一片漆黑,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留下还是离开,是不是很刺激!”
“并且我们还有一个惊喜小环节设置,请大家期待!”
“祝各位今晚玩得开心,能够找到自己命定的舞伴!”
纪舟听着,若有所思地样子悄悄瞥了眼身侧的人。
“咳......”他清了清嗓,“那......”
阮晓棠的右手腕忽然被一股力攥住,然后扯过去。
她被吓到,瞳孔微微瞪大。
眼前高大的男人垂眸看她,简约的黑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
“能做我的舞伴吗?”他低声开口。
被攥着的手腕有些难受,阮晓棠挣了挣。
邓程渝松了些力道,但还是牢牢地圈着不放开。
“别拒绝我,”他的眉眼压低,语气里带着恳切,“求你了。”
阮晓棠为难地侧头,看向纪舟。
男人顶了顶腮,显而易见地有些不爽,但冷着的眸对上阮晓棠的目光时又柔和了下来。
哎,他耸了耸肩,表示不用在意他,自己决定。
邓程渝没等到回答,声音更戚:“一支舞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吗?”
阮晓棠抿着唇想了很久,还是心软。
她被牵到池中,听到身后有一位外国女人向纪舟发出邀请。
男人似乎笑着摇了摇头,礼貌地用英文回复:“抱歉,我心有所属。”
她的心空了一瞬,直到摆好动作还有些心不在焉。
管弦乐队开始上班,音乐声响。
“你的礼仪舞是我教着跳的,还记得吗?”邓程渝轻声说。
阮晓棠当然记得。
那时候她刚刚情窦初开,在庭院里被邓程渝揽着教,紧张得浑身僵硬,一向灵活的四肢怎么动都有些不自在。
她踩了邓程渝好多脚,他也始终没生气,宽容地调侃她开玩笑。
邓程渝应该也回想起来,嘴角带着笑意:“你那时候总是踩我。”
“很久以前的事了,”阮晓棠笑了笑,“我现在也不会踩了。”
“我最近,总是想以前的很多事,想我做错了很多。”
“没必要想,都是过去了。”
“你不想吗?”
“嗯。”
阮晓棠轻描淡写地说,落在邓程渝的耳朵里却仿佛一块重石,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的喉咙哽住,沉默下来。
叮!
音乐声戛然而止,全场陷入一片漆黑。
主持人有些兴奋的声音响起:“好的朋友们!时间到了,现在大家可以闭上眼睛做出选择!”
场内逐渐响起动作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和人们憋不住的轻笑声。
邓程渝闭着眼,全身精力都集中在听力上,试图在周围人纷杂的声音里辨认出眼前人的去留。
他的心一突一突,紧张得几乎快要从胸腔跳出来,额头渗出汗。
留下吧,好吗?他在心里哀求着,祈祷着,不要离开。
倒计时结束,“时间到!开灯!”
全场复归明亮,人们睁开眼,发出或失望或害羞的声音
邓程渝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欣喜声中,缓缓睁开眼。
他的身前空无一人。
阮晓棠没有留下。
这是属于他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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