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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苏穆兮夜泽宇无删减+无广告

八月朱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哥的腿如今还不知如何,若是让郡主知道,说不定这婚事会有变故,所以在你哥的腿没好之前,你给我老实地在府中待着,哪都不许去!”蒋氏厉声呵斥,可乔子溪却是一脸的不服气。“郡主嫂嫂对哥哥一往情深,他们的婚事又怎么会发生变故呢?”却听蒋氏冷笑一声:“呵!一往情深?一往情深会嫁给别人?!”乔子溪不忿道:“郡主嫂嫂那是被哥哥气走的,不然即便是哥哥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郡主嫂嫂也是会义无反顾的嫁给哥哥的!”“天真!若真的是一往情深,又怎会被三两句话给气走?那靖王长得丰神俊朗,你又怎么知白梦莹当初不是心甘情愿嫁到甘州的?不然若只是因伤心远嫁,为何不嫁别人,偏偏要嫁与靖王?!”蒋氏气愤说完,察觉出乔子墨的神色不对,急忙又改口道:“当然,这些只是娘胡乱猜...

主角:苏穆兮夜泽宇   更新:2024-11-27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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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穆兮夜泽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苏穆兮夜泽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八月朱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哥的腿如今还不知如何,若是让郡主知道,说不定这婚事会有变故,所以在你哥的腿没好之前,你给我老实地在府中待着,哪都不许去!”蒋氏厉声呵斥,可乔子溪却是一脸的不服气。“郡主嫂嫂对哥哥一往情深,他们的婚事又怎么会发生变故呢?”却听蒋氏冷笑一声:“呵!一往情深?一往情深会嫁给别人?!”乔子溪不忿道:“郡主嫂嫂那是被哥哥气走的,不然即便是哥哥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郡主嫂嫂也是会义无反顾的嫁给哥哥的!”“天真!若真的是一往情深,又怎会被三两句话给气走?那靖王长得丰神俊朗,你又怎么知白梦莹当初不是心甘情愿嫁到甘州的?不然若只是因伤心远嫁,为何不嫁别人,偏偏要嫁与靖王?!”蒋氏气愤说完,察觉出乔子墨的神色不对,急忙又改口道:“当然,这些只是娘胡乱猜...

《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苏穆兮夜泽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哥的腿如今还不知如何,若是让郡主知道,说不定这婚事会有变故,所以在你哥的腿没好之前,你给我老实地在府中待着,哪都不许去!”

蒋氏厉声呵斥,可乔子溪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郡主嫂嫂对哥哥一往情深,他们的婚事又怎么会发生变故呢?”

却听蒋氏冷笑一声:“呵!一往情深?一往情深会嫁给别人?!”

乔子溪不忿道:“郡主嫂嫂那是被哥哥气走的,不然即便是哥哥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郡主嫂嫂也是会义无反顾的嫁给哥哥的!”

“天真!若真的是一往情深,又怎会被三两句话给气走?那靖王长得丰神俊朗,你又怎么知白梦莹当初不是心甘情愿嫁到甘州的?不然若只是因伤心远嫁,为何不嫁别人,偏偏要嫁与靖王?!”

蒋氏气愤说完,察觉出乔子墨的神色不对,急忙又改口道:“当然,这些只是娘胡乱猜测的,做不得真,不过人心难测,还是留个心眼的好。而且不告诉郡主,也是为郡主好,免得让郡主担心。”

乔子墨不愿将他现在的情况告诉白梦莹,原本也只是怕白梦莹担心。

可听了蒋氏的话后,他却是开始犹豫了。

当年莹莹远嫁甘州,真的只是因为他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吗?

三年前靖王离京之时,莹莹是亲自将人送到城门外的,当时他还因这事吃过醋。

而靖王离开还不到一个月,他便摔断了腿,再然后便是皇上赐婚,莹莹远嫁去了甘州…

后背的冷汗已然浸透衣襟,乔子墨不敢再去深想,也不想带着恶意继续揣测白梦莹。

在他心里,白梦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他相信,即便他此生再也无法站起,莹莹也是不会舍他而去的。

而这次,他也不会再辜负莹莹,更不会自暴自弃。

他要与莹莹携手余生!



翌日,苏穆兮早早起床。

虽然昨夜睡得很晚,但一觉起来却是神清气爽。

看着桌上摆着满满的饭菜,苏穆兮忍不住对着正在摆碗筷的白芷惊讶道:“怎么这么多菜,我们只有六个人,吃得完吗?”

苏府中的人员比较简单,除了苏醒与苏穆兮以外,也只有丫鬟白芷和钟长青一家三口。

钟长青从小跟在苏醒身边伺候,后娶了苏穆兮娘亲柳氏的丫鬟翠萍为妻,育有一子名唤钟斌。

钟斌今年十七,与白芷同岁,平时苏醒外出,都是他跟在身边,也跟着苏醒学了些医术。

而苏府上下则是都交由钟长青夫妇打理。

苏府的下人少,倒不是苏醒舍不得花银子买,而是因为苏醒不喜人多,他觉得人多不仅口杂,而且还事多。

若是真到了需要人手的时候,雇些短工干活也就是了。

白芷看到苏穆兮过来,满脸笑意,还没来得及说话,钟斌就端着一大盆的包子走了进来。

“小姐,白芷说你们在安阳侯府的伙食比猪食都差,现在回家了,可得多吃点!”

苏穆兮好笑地看向白芷。

安阳侯府的伙食比猪食还差?

白芷噘嘴,“奴婢也没胡说啊,昨天晚饭只有一盘水煮青菜和两个馒头,大户人家的猪可不就是比我们吃的好么!”

钟婶端着一碗蒸肉进屋,听到白芷这话,气愤道:“要我说,那乔家人连猪都不如!小姐对他们乔家可是有大恩的,可他们却翻脸不认人!要是老天开眼,就应该让那狗屁的世子再次残废,最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跟在身后的钟长青闻言,急忙将饭厅的门给关上,随后对着满脸气愤的钟婶小声说道:“你说话可小声点!这些在心里想想也就是了,这么大声的说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可是要给老爷小姐惹麻烦的!”

“这不是没外人么,而且乔家人都能做出那般忘恩负义之事,还怕我说么!”

钟婶面上依旧满是气愤,可说话的声音却刻意压低了不少,显然是将钟长青后面说的话给听进去了,生怕给老爷小姐惹麻烦。

“好了,钟婶,如今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让我与乔子墨和离了,等我一会儿去安阳侯府取了和离书就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了,咱们犯不上和那些没关系的人生气,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苏穆兮眉眼弯弯,心中暖暖。

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从桌上散发出的饭菜香,夸张地说道:“钟婶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这饭菜真香,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说完又不禁感慨出声:“回家的感觉真好!”

钟婶看到苏穆兮的笑容,不由也笑了起来,“那小姐可多吃点,想吃什么和我说,保准将小姐这三年瘦下去的肉都给补上!”

然而还没等苏穆兮品尝到饭菜的味道,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拍响。

钟长青皱眉,“小姐您先吃饭,我去看看。”

苏穆兮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迟疑了片刻,也向着门口走去。

钟长青刚把门栓打开,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一堆家丁打扮的人瞬间涌入。

“你们是什么人?!”

然而话刚问出口,他便有了答案。

因为他在人群的后面,看到了乔子溪的那张脸。

不过明知道对方是安阳侯府的人,钟长青也没有丝毫的惧怕,而是随手抄起一旁的扫把,准备将人给赶出去。

没想到却先一步被为首的一名家丁踹翻在地。

“你个老不死的,在我家小姐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我看放肆的人是你!”

苏穆兮怒喊的同时,快步跑到了钟长青的身前,将钟长青挡在了身后。

而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的钟斌,也刚好看到了他爹被人踹倒在地的一幕,当即便红了眼。

“爹!”

“爹,您没事吧?”

钟斌扶着钟长青,想要看看钟长青有没有事。

却被钟长青推了一把。

“我没事,保护小姐!”

钟斌闻言,捡起地上的扫把上前几步,有些瘦弱的身子,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一道墙,挡在苏穆兮的身前。

乔子溪看着钟家父子这护主的样子,面露不屑,“哪里来的疯狗,给本小姐直接把腿打折,然后再将苏穆兮给我绑了!”




乔子溪面露不悦,“你笑什么?!”

苏穆兮看了眼白梦莹,然后对着乔子溪说道:“没笑什么,就是觉得郡主说得对,你确实年幼,所以你的一时失言,我就不放在心里了。”

此话一出,白梦莹的脸色不由白了几分。

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

而乔子溪却没听出苏穆兮的言外之意,只以为苏穆兮还在为之前的那句“丑人多作怪”而嘲讽她。

刚准备出言教训苏穆兮一番,却听乔子墨突然开口说道:“娘需要休息,乔子溪你安静点!”

随后又对着蒋氏说道:“娘,我送郡主出府。”

苏穆兮还想用激将法逼乔子墨写和离书,可乔子墨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拉着白梦莹离开了。

见提前和离无望,苏穆兮对着蒋氏俯了俯身,“既如此,兮儿也告退了,夫人好好休息。”

说罢,转身离开,看都没看乔子溪一眼。

乔子溪气得直跺脚,“娘!你看那个苏穆兮,她也太嚣张了!”

没想到这次娘亲没有和她同仇敌忾,只是盯着那盒人参,目光冷冷。

在蒋氏看来,白梦莹就是欺她原本身份低微,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所以才随便拿些人参糊弄她的!

苏穆兮最近是很嚣张,可白梦莹却更甚。

最起码苏穆兮给她服用的人参才是真正的老参!

而另一边,乔子墨一路无言将白梦莹送到了府门口。

面上虽然无波,但心中却烦乱得很。

皇后当年生二皇子之时也伤了身子,白梦莹经常进宫陪伴皇后左右,更是亲自熬药伺候,对那些名贵药材应是了解的,所以又怎会被骗?

白梦莹自然能够察觉出乔子墨的不对,心中还在想着说辞,却听乔子墨突然问道:“莹莹,若是你有百年老参,可愿意拿出为我母亲调理身体?”

白梦莹眸光如水,语气坚定,“自是愿意的!”

随即面露惭愧继续说道:“子墨,我是今早听闻你母亲身体不适的,外加刚回京不久…”

话虽没有说完,但却疏散了乔子墨心中的烦乱。

原来莹莹只是没有准备。

不过莹莹能在得知母亲身体不适马上赶来,可见其孝心,当然,莹莹之所以会前来看望母亲,都是因为心中有他。

“莹莹,对不起,我刚刚竟还误会了你。”

乔子墨轻柔的拉起白梦莹的手,面上满是温柔深情,语气中饱含自责歉意。

白梦莹摇头,“与当年我误会你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当年我只以为你是真的不喜欢我,才负气远嫁的。子墨,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乔子墨闻言,动情地将白梦莹搂进怀中,再次后悔三年前对白梦莹说的那些话。

当初他若不是觉得腿瘸会拖累莹莹,他与莹莹也不会分开三年。

可若不是那般,他想来也不会娶苏穆兮,那样的话,他还能重新站起来吗?

不舍地将白梦莹送上马车后,乔子墨回了房间。

今日双腿的酥麻感更甚,不由让他有些担心。

本想将苏穆兮叫来的,可想到刚刚苏穆兮那一脸讥讽的神色,犹豫了一番让身边小厮去请了泰安堂的许大夫过来。

苏穆兮只是一名女子,医术能有多好?只是照顾得仔细些罢了!

许瀚之被京中百姓誉为许神医,定是要比苏穆兮的医术强上百倍的。

也许若是他一开始没有自暴自弃,让其他大夫治疗,他也就不会等了三年之久才站起来了!

这般想着,乔子墨对苏穆兮的感激之情便消减了大半。

苏穆兮也听到了乔子墨请大夫的消息,不在意的笑笑,继续收拾起行李。

看来乔子墨的腿要比她预想中的还要严重,也不知道狩猎那天乔子墨都做了些什么,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小姐,您不去看看世子爷吗?难道您真的甘心就这样被别人抢走功劳吗?”

白芷虽然已经知道小姐要和世子爷和离,可世子爷的腿可是小姐夜以继日的医治照顾才慢慢好转的。

此时若是让其他大夫过来医治,怕是世子爷会将小姐之前的功劳给抹去。

苏穆兮好笑道:“你以为我现在主动过去,乔子墨就会领情吗?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恩情也已经还完了,剩下的我也懒得管了,我现在就想赶紧和离离开侯府!”

白芷犹豫,“小姐,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世子爷吗?就没有不舍或者是不甘吗?”

苏穆兮沉默。

喜欢吗?

在乔子墨站起来抱住她的那刻,也许是喜欢的吧。

可从白梦莹回京的那刻起,她便不再期待了,也早就猜到了会有今天。

至于不舍,完全没有。

倒是不甘,是有那么一点。

可乔子墨终究不是他的良人,想那么多也没有必要。

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看几本医书呢!

见白芷一脸气闷,苏穆兮轻轻敲了一下白芷的额头,“好啦,小丫头的心思别那么多,你看我这样像是喜欢乔子墨的样子吗?太后的懿旨过两天应该就会下来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吧,可别落下什么,便宜了外人!”

白芷点头,“对,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请许瀚之看病的人甚多,等他赶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许瀚之轻捋胡须,为乔子墨检查了许久,面上的神色却是一片茫然。

“许大夫,我的腿可是有什么大碍?”

见许瀚之一脸严肃,乔子墨不由紧张了起来。

许瀚之缓缓摇头,面露惭愧,“恕老朽医术浅薄,竟未能找出世子腿麻的原因,听闻世子夫人医术了得,您的腿便是令夫人治好的,不知可否让老朽与世子夫人见上一面,请教一二呢?”

乔子墨皱眉。

检查不出原因?

难道他的腿没事?

可这酥麻的感觉却是切切实实的。

又听许瀚之继续说道:“不瞒世子,三年前老朽为世子爷看过腿后,虽说假以时日说不定可重新站起,但老朽却是全无把握的。没想到世子夫人竟然真的能够医治好您的腿!”

说着,忙对着乔子墨躬身行了一礼,又说了一遍,“恳请世子允许老朽与世子夫人见上一面!”

许瀚之言语之恳切,让人为之动容,可却让乔子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可就在这时,乔子墨身边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世子,长乐郡主身边的丫鬟求见,说是郡主病了,请您过去!”




虽然白梦莹是守寡回京,但蒋氏对于白梦莹这个未来儿媳还是相当满意的。

原因无他,只因白梦莹是皇后的亲侄女。

侯爷是皇后的人,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皇后提拔,只有儿子娶了白梦莹,侯府的富贵才能更长久。

侯爷不知怎的着了苏穆兮的道,可她身为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定是要促成这场婚事的!

看着眼前端庄秀美的白梦莹,蒋氏笑得一脸慈祥。

“郡主当真是有心了!我这身子都是些小毛病,是子墨小题大做了。”

乔子溪在一旁突然插嘴道:“什么小题大做啊?娘您昨日明明被那个苏穆兮气得不轻!”

蒋氏轻咳一声,面露不悦。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又不光彩,说出来也只会让白梦莹对平妻一事更加不满罢了。

可乔子溪却没去看蒋氏的脸色,而是一股脑地将昨日之事都说了出来。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那本账册了,不出三日,我定要让世人都知道苏穆兮的丑恶嘴脸!到时候哥哥就不怕被人说忘恩负义,可以直接休了她了!”

白梦莹眸光微闪,柔声开口说道:“我相信苏姑娘应不是贪财之人,想来她有此举,也只是不愿我与子墨成亲罢了。”

“哼!她不愿又能如何?!这可是皇上赐婚!况且我哥根本就不喜欢她,这三年我哥压根就没碰过她,要不是当年我爹非逼着我哥娶她,她长那么丑,即便是来我们侯府做丫鬟,怕是都进不来!可如今却要和郡主嫂嫂平起平坐!她怎么配!”

乔子溪言语刻薄,丝毫不提苏穆兮这三年来的付出,有的只是满满的嫌弃。

白梦莹看着乔子溪光滑的脸蛋,假意劝道:“溪儿妹妹刚刚那话和我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对他人说。无论怎么样,苏姑娘都治好了子墨的腿,如今也已经成了侯府的人,即便是苏姑娘有错,关起门来说开也就是了,切不可说与外人,那样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而且你也莫要为我抱不平。她治好了子墨的腿,我只会感激她。至于平妻一事,只要能让我与子墨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蒋氏看着白梦莹,满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郡主果然识大体,子墨能娶你为妻是他的福分!只可惜天意弄人,若是没有三年前那事…唉!”

白梦莹微微一笑,“正因为有了之前的种种,如今才让我懂得更该珍惜眼前人。”

越是看白梦莹,蒋氏越觉得苏穆兮配不上她儿乔子墨!

却早已忘记曾经对苏穆兮的种种夸赞与感激之语。

可紧接着白梦莹又蹙起了秀眉,“不过苏姑娘却也不能仗着这些对夫人您如此不孝…

不若让我与苏姑娘见见如何,想来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对我心里多有怨气,待我与她说清,想来便也好了。”

却听乔子溪冷哼道:“哼!郡主嫂嫂是何等尊贵身份,若是见面也应该是她苏穆兮去郡主府拜见!而且郡主嫂嫂对她还没怨气呢,她凭什么对你心生怨气?!”

蒋氏瞪了乔子溪一眼,随后对着白梦莹略带歉意地说道:“苏穆兮今儿个一早便出了门,也不知何时回来,等她回来了,若郡主还想见她,我定让她改日亲自登门拜访。”

没曾想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苏穆兮的声音。

“苏穆兮听闻长乐郡主来访,特来拜见。”

白梦莹眸光微闪,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蒋氏,等待蒋氏发话。

而这一举动却让蒋氏越发瞧不上苏穆兮了。

郡主身份高贵尚且知道她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一切都要听她的,可苏穆兮身为侯府之人,却对她百般不敬!

余光瞥了眼白梦莹送来的那盒老参,蒋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开口:“进来吧。”

苏穆兮今日进宫求见太后,特意穿了一套淡粉色的华服,不曾想竟与白梦莹身上的罗裙撞了色。

“还真是丑人多作怪!即便是穿了华服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不及郡主嫂嫂的万分之一!”

乔子溪嘲讽的声音在花厅中响起。

苏穆兮看着乔子溪的脸,勾唇轻笑,“呵呵!妹妹如今也能说出丑人多作怪这句话了,看来心里的伤疤也好了呢!”

乔子溪闻言气愤起身,青葱食指怒指苏穆兮,“别以为你治好了我的脸,我就要感激你!你还不是为了讨好我爹和我哥才对我那般上心的!”

说罢,将手收回,又面带讥讽地看向苏穆兮左脸上那丑陋的胎记,“呵!你要是真那么有本事,怎么不想办法除去你脸上的胎记?不然我哥也不会三年都没碰你分毫了!”

蒋氏闻言忙呵斥出声,“在这胡说些什么!你哥岂是那种好色之徒!”

乔子溪自知失言,忙看向白梦莹,“郡主嫂嫂,我不是那个意思,即便是苏穆兮美若天仙,我哥也是不会喜欢她的,在我哥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白梦莹柔柔一笑,“溪儿妹妹不用紧张,子墨的为人我了解的。”

随后偏头看向苏穆兮。

面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但说话的声音却冷了许多。

“苏姑娘,溪儿年幼,只是一时失言,你又何必如此刻薄?你治好了子墨的腿,我对你心存感激,所以对于平妻一事我并不介意,只要能与子墨在一起,我便知足了,至于你,你放心,若你安分守己,便会永远是安阳侯世子的夫人。”

苏穆兮一直在打量着白梦莹。

长得花容月貌,气质清新脱俗,看起来温婉大气。

可惜骨子里却高傲得很。

这如施恩般的语气,让苏穆兮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如今我尚未离开安阳侯府,郡主称呼我为苏姑娘,怕是不合适吧?还有,郡主特意让门房告知我你在花厅引我过来,便是要与我说这些?难道就因为我身份低微,郡主就认定我图的是这安阳侯世子夫人的名份?”




听到白梦莹来,乔子墨的心不由微微一颤。

下意识地看了眼那一大箱子的日志,眸中晦涩不明。

“溪儿,我想如厕,你先出去一下。”

乔子溪闻言不由面上微红,“那我去迎郡主嫂嫂。”

说着便急忙退了出去。

两位太医也想着出去,却被乔子墨叫住。



今日的白梦莹身穿一袭白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仙气飘飘,同时也能够让人一眼看出她的病态。

“郡主嫂嫂,你这是病了吗?嘴唇怎的这么白?”乔子溪一改对待苏穆兮时的刻薄与跋扈,在看向白梦莹时是满眼的关心与亲昵。

白梦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没事的,倒是你哥怎么样了?我这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乔子溪为了帮乔子墨争取如厕的时间,将昨日太后下懿旨和离,以及今日一早苏穆兮来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依我看,就是苏穆兮搞的鬼!可惜我没有证据。就怪那该死的御史,不然,我直接将人绑过来,她苏穆兮又怎么敢不给我哥治腿!”

白梦莹闻言眸光闪动,随即为乔子溪介绍道:“对了,这位是太医院的院使,孙院使医术高超,想来是一定能够治好子墨的腿的。”

乔子溪这才注意到跟在白梦莹身后的孙杉。

孙杉一袭灰色长袍,白发白须,看起来仙风道骨,光是看到他这个人,就让人觉得很安心。

“在下太医院院使,见过乔小姐。”

乔子溪笑着回礼,“太好了!孙院使能来,我哥的腿肯定会好起来的!”

“我就说么,昨日晚上就应该找郡主嫂嫂的,若是早就请来孙院使,我哥的腿早就好了,根本不用去看那苏穆兮的脸色!说不定还能找出苏穆兮搞鬼的证据,让她去蹲大狱!”

话音刚落,蒋氏走了过来,见到孙杉后也觉得十分欣喜。

可等孙杉为乔子墨检查过后,蒋氏的心又沉了下去。

“孙院使,我儿的腿如何?可有办法治愈?”

孙杉和其他太医的表现一般无二,检查完乔子墨的腿后,都只是沉思摇头,不开药也不施针的,让蒋氏忍不住催促出声。

白梦莹也是一脸的紧张,等着孙杉开口。

孙杉没有回答蒋氏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李太医和王太医,“二位比我来得早,对于世子的腿可有什么想法?”

两人齐齐摇头,齐齐开口:“恕在下医术浅薄,并无办法。”

他们并没有说谎,毕竟日志还没看完呢。

孙杉又伸手按了按乔子墨的腿,随后摇头叹气:“世子之前应是用了猛药才能勉强站起行走,殊不知猛药伤身,这腿能行走也只是昙花一现,如今药效过了,却是…唉!”

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话音戛然而止,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乔子墨的腿他治不了,不过归其原因,却不是他的医术不行,而是因为之前用了猛药。

李太医气愤地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王太医拉了一把。

孙杉好歹是太医院的头,他们还要在其手底下做事,不能明面上得罪。

只要他们到时候能将乔子墨的腿给治好,便是打了孙杉的脸,还了苏穆兮的清白!

乔子墨听了孙杉的话后,神色不变,只是不着痕迹地看向白梦莹。

而乔子溪暂时压下的怒火,则是被再次点燃。

“好啊!果然是苏穆兮搞的鬼!我就知道,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我哥的腿,凭什么她苏穆兮就能治好!原来是用了猛药!”

“孙院使,您这就和我去京兆府衙,我定要让世人都看到苏穆兮那恶毒的嘴脸,让京兆府尹将她的头给砍下来!”

孙杉急忙摇头,“不是老朽不愿帮乔小姐作证,只是这些只是老朽一人的猜测,实在是算不得证据。医术这东西,见仁见智,也讲究传承,有些东西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蒋氏追问,“那我儿的腿可还有办法医治?孙院使,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孙杉只是面露惋惜,摇头不语。

蒋氏见状,双眼也逐渐红了起来,里面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亏得她之前对苏穆兮还心存感激,没想到她儿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全都是拜那苏穆兮所赐!

苏穆兮,当真该死!

乔子墨不似当年那般得知腿瘸后的歇斯底里,只是平静的让所有人出去。

“娘,你们先出去,我想和莹莹说几句话。”

等人都出去后,乔子墨对着白梦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白梦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柔荑放了上去。

紧握住乔子墨的手后,率先开口说道:“子墨,你这次别想再说那些赶我走的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没想到却听乔子墨说道:“莹莹,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这次我无论能不能重新站起来,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说话间,乔子墨面上虽然一片爱意,可却始终在观察着白梦莹的神色。

他看得十分清楚,在他说完这话后,白梦莹的面上明显有一瞬间的呆愣,手也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乔子墨眸色暗了暗,然后继续说道:“昨日本来和你说好要今日去郡主府下聘的,可如今我这般却是不能了。”

白梦莹刚准备说她可以等,却听乔子墨又道:“明日,莹莹等我一日,明日我便让人去郡主府下聘,这次我定不负你!”

“…好,我等你。”



等白梦莹走后,乔子墨看着床顶,忽地苦笑一声。

莹莹态度上的疏离,他又怎么会看不出?

原来真的就像娘之前说的那般,若真的是一往情深,又怎会被三两句话给气走?

所以当年他是被莹莹嫌弃了吗?

想到苏穆兮这三年来对他的照顾,乔子墨双手逐渐紧握成拳。

可随即又缓缓松开。

他对苏穆兮的感情顶多算是感激,根本算不上爱。

他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莹莹一人。

好在他的腿不是真的治不好,他还是可以和莹莹携手余生的!

而另一边,白梦莹却是在离开侯府后,直接进了宫。

孙杉说乔子墨的腿治不好了,她可不愿嫁给一个瘸子!




谢池长袖一挥,沉声说道:“本官可不是来侯府喝茶的!而是乔小姐跑去苏家闹事,被本官撞见,又说本官偏帮苏家,才要带本官来侯府看看的!”

蒋氏狠狠地瞪了乔子溪一眼,然后略带讨好地对着谢池说道:“小女年幼不懂事,只是见哥哥遭人算计,一时气愤才说出的胡话,还请谢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苏穆兮适时地嗤笑出声,“嗤!乔小姐难道只是空有十八岁的年纪,可心智却犹如八岁?怎么总是拿年幼不懂事当做借口?

怎么?年幼无知就可以随意闯进别人的家里?年幼无知就可以让家丁去打断别人的腿?!还有一口一个贱人的,你叫谁呢!安阳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吗?教你这么对待重新还你容貌的恩人吗?!”

乔子溪怒指苏穆兮,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苏穆兮厉声打断。

“你先给我闭嘴!”

说完,又将目光放到了蒋氏的身上,“安阳侯夫人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安阳侯世子的腿是被我算计了才成了如今这般的?可有依据?如没依据却这般信口雌黄,难道这就是安阳侯夫人的教养吗?!”

之前她是乔子墨的妻,蒋氏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婆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免得落人口实。

可现在她与安阳侯府没了关系,安阳侯府的人却对她这般欺辱,甚至欺辱了她的家人,她便不需要再忍了!

谢池见状冷声开口,“乔小姐说李太医和王太医可以作证,证明安阳侯世子的腿之所以动不了,都是苏小姐搞的鬼。不知两位太医有什么证据?”

李太医和王太医摆手,表示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更是没说过乔子墨的腿与苏穆兮有关。

乔子溪表示不服,“你们找不到我哥站不起来的原因还不算证据吗?你们可是太医,她苏穆兮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们的医术还不及她吗?!况且她更被赶出侯府,我哥就出事了,不是她搞的鬼,还能是谁?!”

白芷气愤地拿出太后的懿旨,在手中举了举,看着乔子溪愤恨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是向太后主动求来的和离懿旨,才不是被你们赶出去的呢!你以为安阳侯府是什么仙境,谁都想要赖着不走吗?”

说到这又不由冷笑一声:“呵!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当安阳侯世子的夫人,晚饭就只是一盘水煮青菜和两个馒头,你说你要是我家小姐,整天不仅要被小姑子针对,还要被丈夫婆婆嫌弃,最关键的是吃的还不好,你会赖着不走吗?!”

苏穆兮看着白芷那一脸气愤的模样,心中莫名想笑。

也就吃了一天的水煮菜配馒头,居然被这丫头一直记着。

看来以后可不能在伙食上苛待白芷。

听到白芷这话,不仅谢池和两名太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连躺在床上的乔子墨也不由惊讶出声:“娘,您真的只给苏穆兮吃青菜馒头?”

蒋氏神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也只是想要给苏穆兮一点教训,让苏穆兮知道谁才是这府中的主母,谁叫苏穆兮之前对她不敬了。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一个丫鬟当众说了出来。

苏穆兮听到乔子墨说话,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乔子墨的身上。

“侯夫人和令妹都认为你的腿是我搞的鬼,世子是怎么认为的?也认为是我搞的鬼吗?”

看着苏穆兮眸中的讥讽神色,乔子墨有种羞愧的感觉。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听苏穆兮说道:“乔子墨,那天你要去狩猎,我有没有和你说你的腿刚好,不宜骑马,不然容易引发旧伤。”

乔子墨沉默。

当时他只以为苏穆兮是得知莹莹也去狩猎,生了醋意才以腿伤来威胁他,不让他去的。

为此,他还对苏穆兮说了些难听的话。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呆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继续说道:“还有,我有没有告诉你每天都要泡足浴,按摩后背和腿?你按没按摩我不清楚,但足浴却是没有的,难道是见我将药房里的药材锁了起来,舍不得去外面的药铺买药,这才没泡足浴的?若是那样,那我只能说世子如今这般,实乃自作自受!”

乔子墨哑口无言。

原来苏穆兮之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如今这般都是自作自受?

其实他狩猎回来那天,是准备按照苏穆兮说的那般足浴按摩的,可这两天的事情太多,外加他以为苏穆兮对平妻一事心存不满,这才没将苏穆兮的嘱咐放在心里的。

再加上,平时这些都是苏穆兮亲力亲为,这两日苏穆兮没有去他的院子,他便也没太在意。

可谁能想到,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他的腿就站不起来了…

可如果苏穆兮还像往常那般去他的院子为他足浴按摩,想来他当时也是会将人赶走的吧…

所以说,苏穆兮说得对,他如今这般,真的就是自作自受。

乔子溪见乔子墨不说话,只以为是气急,于是怒喝出声:“苏穆兮,你够了!我哥可是你的夫君,你怎能对自己的夫君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我看我哥的腿就是你搞的鬼,少在这扯别的!”

可苏穆兮却是盈盈一笑。

“呵呵呵!乔小姐不仅年幼,而且记性还不好,我与你哥已经和离,他已不是我的夫君,所以还是别乱攀关系的好!还有,你若这般肯定是我搞的鬼,还请乔小姐拿出证据,不然便是污蔑!”

谢池看到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了?

此事完全就是乔家人的胡乱猜测,当真是目无法纪!

“乔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想说本官这是在偏帮吗?!”

乔子溪不知所措地看向蒋氏,满是委屈地小声道:“娘,现在该怎么办?他要参我爹…我也只是希望哥哥能好,这才去找的苏穆兮…娘…”

蒋氏一听谢池要参乔修远,稍作思考,便给了乔子溪一个耳光,“我不是不让你出府的么,是谁让你随便出府的?!”

随即看向谢池,“谢大人莫怪,小女也是关心则乱,日后我定当对她严加管教!如今侯爷奉皇命去北疆边境巡查防御工事还未回京,等他回来,我定会与他说明此事,让他亲自登门给谢大人赔罪的!”

谢池冷眼看向蒋氏与乔子溪,“登门赔罪也不该是给本官,而是给苏家人才是,乔小姐带人闯入苏家,又让家丁打人,不仅恶语相向,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安阳侯夫人说乔小姐这是因为关心则乱,那如今呢?”

蒋氏听到谢池松口,急忙对着乔子溪说道:“还不快给穆兮道歉!”

说完,换做一副慈爱的模样看向苏穆兮,“穆兮啊,溪儿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那些都是无心之言,你最是大方懂事,为娘相信你是一定会原谅她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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